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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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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有什麼事耽誤了吧。”嚴岑説。

“誰知道呢。”護士長還想再説什麼,外間的呼喚鈴忽然響了,她哎喲一聲,頓時沒了閒聊的心思,連忙小跑着出去查看情況了。

嚴岑慢悠悠地用勺子攪動着飯盒裏的冬瓜排骨湯,辦公桌上的電子時鐘忽然一跳,發出零點整的電子音報時。

幾乎在同一刻,嚴岑放在桌上的手機彈出了一條備忘錄提醒。

——紀筠,10月18上午10點整,二號諮詢室,諮詢時長一小時。

第45章望鄉(五)療養院的香薰噴霧絕對有助眠的成分,許暮洲想。

許暮洲這一晚上睡得很沉,似乎連夢都沒做,睡眠質量極高。早上睜開眼時,腕錶上的時間已經劃過了九點整。

他應該是直接睡過了早上的查房時間,因為早上沒有吃藥安排,所以也沒人叫醒他。

療養院的一三餐是食堂配比好的營養餐,由護士站按時按點送來,許暮洲昨天沒有點單,所以今天的早餐是隨機分配。

許暮洲吃不太慣麪食,看了兩眼餐盤就興致缺缺地打了個哈欠,趿拉着拖鞋去洗漱了。

療養院的單間有獨立衞浴,許暮洲用冷水撲了把臉,想着一會兒是先借故去找嚴岑,還是想辦法先去接觸一下紀筠。

然而讓許暮洲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誰也沒見着。

半開放區的白天還算熱鬧,經常有些病症較輕的患者在走廊中往來。

或許是為了讓人們放鬆神,療養院中的裝修並不像醫院那樣冷硬,走廊中的牆面上貼了柔和的淺綠壁紙,每隔十來米還在一人高的牆面上釘了小巧的鐵絲狀花籃,綠蘿生機茂盛,葉片上還帶着晶瑩剔透的水滴,散發着的生機。

為了方便觀察情況,病房門上都嵌着一小塊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室內的情景,許暮洲連逛帶晃地在走廊裏溜達着,第二次裝作不經意地路過七號門時,才確定紀筠是真的不在。

開放區雖然不限制患者的個人行動自由,但這個時間也實在太早了,北方的秋季氣温已經很涼,大概也沒人在大清早出門遛彎。

何況按昨天嚴岑的描述來看,紀筠並不像那種擁有好人緣的隨和子。

許暮洲心裏泛着嘀咕,乾脆想着將這件事暫且放下,去問問嚴岑再做打算。

——誰知嚴岑居然也不在辦公室。

“嚴醫生不在。”小護士微笑着在醫生辦公室前攔住他,關切地説:“請問您有什麼事嗎?”許暮洲從小護士的肩膀上往屋裏張望了一下,發現屋中除了一個陌生的醫生正在看病例外,確實沒有別人了。

許暮洲收回目光,禮貌地詢問道:“請問,嚴醫生去哪了?”

“嚴醫生今天上午有問診安排。”小護士笑着説:“大概需要到中午才能回來了。”療養院c座三樓,是專門的心理諮詢室。這些房間以每間十五平米的規格進行修建,讓患者不至於因為房間太大而到不安,也不會因為房間面積太小而覺到憋悶。

諮詢室裝修得更像普通的會客廳,辦公桌被替換成透明的茶几,真皮沙發上鋪着柔軟的布藝坐墊,幾隻圓滾滾的貓咪抱枕凌亂地散落在沙發墊上,看起來非常隨意。

進門左手邊的櫃枱上放着一隻小巧的魚缸,裏頭水是新換的,清澈透明,連水草的細須都分毫畢現。兩條半指長的小紅鯉尾巴一甩,優哉遊哉地遊進了水草編成的小拱門,浮在那裏不動了。

沙發旁邊放着一盆小巧的人造生態景觀,一細細的水管掩藏在做舊的褐樹枝中,水滴從出水口滴落下來,一滴一滴地砸在盆中的荷葉上。

年輕的小姑娘斜躺在沙發上,正專心致志地看着一本書。她懷中抱着一隻黑的小貓抱枕用來墊着書脊,一手鬆松地扶着書頁,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揪着貓耳朵。

紀筠的長髮被她挽在耳後,柔順地鋪在肩膀上,略緊的黑髮圈在她纖細的右手腕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勒痕。

她看得很認真,翻頁的速度也很慢,陽光從半落地窗中鋪灑進來,在她身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她手中的那本書散發着淡淡的花草香,是那朵玉蘭花書籤留下的。

十點整,嚴岑準時敲了敲門,又等待了兩秒鐘才推門走進諮詢室。

他已經換下了白大褂,只穿了一件黑的襯衫,領口上還別了一的領針。

紀筠從書本間抬起頭,她摸過茶几上乾枯的玉蘭花,將其夾在了書頁中間。

沙發是組合式的,長條沙發的左右兩側都各放着一隻單人沙發,嚴岑將臂彎裏的外套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轉過頭來笑着衝紀筠打招呼。

“早上好,紀小姐。”嚴岑説。

紀筠將書本合上,嚴岑的眼神往封皮上一掃,發現那是一本舊版的《百年孤獨》。

紀筠面平淡地將書放在茶几上,抬頭看向他,衝他微微頷首,算作打招呼。

——失語症。

失語症分為病理神類兩種,紀筠自述的病情是神類失語症,這種病症一般情況下都是經歷了重大神刺下才會產生的。但紀筠本人並不是,她沒有任何記憶斷層,就説明她的潛意識不存在有規避記憶的情況。而在跟病人家屬溝通時,也沒有獲取任何的“重大神創傷”的相關線索。

紀筠從身側拿出一隻小本子,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