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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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嗎。”
“那當然。”託婭抱緊了手中的水晶球,有些靦腆地低頭笑了笑,説:“他可是我的朋友。”託婭説完,可能覺得這樣不太好,又找補了一句:“你們當然也是……”
“我相信。”嚴岑語氣輕鬆,他意有所指地打量了託婭一圈,低聲説道:“我也相信,你不會傷害朋友的,對吧。”託婭臉上的笑意變得有些僵硬,他垂下眼,避開了嚴岑的目光,説道:“是,當然是這樣。”
“那就好。”嚴岑説:“接下來你可以忙你自己的去了。”嚴岑那個滿不在乎的語氣活像是在打發小廝,偏託婭還覺得如蒙大赦,話都沒説就抱着水晶球走了,許暮洲留心看了一眼,發現他進的還是二樓的同一個房間。
許暮洲收回目光,開口問道:“接下來呢?”嚴岑轉過身看着他,笑而不語地看了看他手裏從房內順出來的鑰匙串。
許暮洲被他一眼看穿,倒也不怎麼惱,乾脆大大方方地用食指勾着鑰匙串上的圓環,拎着那串鑰匙在嚴岑眼前晃了晃。
“去看看藍鬍子的最後一個房間。”許暮洲笑眯眯地説:“……當然,如果‘藍鬍子’突然回家要剁了我下酒,你得保護我。”第220章沉夢(二十二)在《藍鬍子》的故事裏,小女兒最後打開了那扇忌的門,看到了門內七零八落的屍體,以至於驚嚇而錯手丟掉了鑰匙,導致鑰匙上沾滿了洗不乾淨的血跡。
也正是因為如此,出遠門回來的藍鬍子才發現了她進入過那個房間,從而殘忍地殺害了她。
而現在,許暮洲就正站在城堡中那個神秘的閣樓前,拎着手裏的鑰匙串抖了抖。
城堡的閣樓又窄又矮,嚴岑站在閣樓門口都沒法直起,只能委屈地後撤半步,彎着腿,側身站在台階上。
就像所有的奇怪童話一樣,最為特殊的那扇門都要配最特殊的那枚鑰匙,許暮洲從鑰匙串裏挑出那枚最小的鑰匙,對着煤油燈一照,才發現那鑰匙上還刻着一種繁複古老的花紋。
跟其他平平無奇的古樸銅鑰匙相比,這枚小鑰匙簡直緻得過分——鑰匙本身雖然灰撲撲的,看起來陳舊,但許暮洲只上手抹了兩把,就抹開了上面的浮灰,出了下面金光閃閃的金屬來。
這枚鑰匙比其他的短上一倍有餘,加上鑰匙柄也才只有許暮洲的食指長。
但是這枚鑰匙雕刻得十分緻,一條又細又長的黑蛇從鑰匙柄上盤踞而上,蛇鱗在煤油燈下泛着發紫的光,蛇頭中還銜着一枚小小的黑寶石,端端正正地綴在鑰匙頂端。
“看看這長相。”許暮洲慨道:“就差把‘我有問題’幾個字兒也刻在鑰匙環兒上了。”
“沒事。”嚴岑看熱鬧不怕事兒大:“不會讓人把你剁了下酒的。”十分鐘前,沒童年的嚴組長剛剛被許暮洲言簡意賅地普及了童話內容,現在現學現賣,還會往回拋梗了。
不過嚴岑也確實沒受到閣樓裏間有任何危險因素,所以乾脆放任許暮洲去開門。
許暮洲拎着煤油燈彎着看了看鎖眼的方向,試探地將手裏的鑰匙**鎖中,極其小心地向左右各轉了轉,找到正確的開鎖方向。
這枚鑰匙又小又薄,許暮洲開個鎖都生怕把它掰斷了。
但好在被“女巫”親口認證過的東西還算強勁,在鎖裏艱難地轉了一圈半,也拉開了這扇門。
為了保險,許暮洲將鑰匙留在門上,就這麼推開了門。
木門輕飄飄地向內飄去,在門開的那一剎那,許暮洲忽然聽到了一陣極輕的手風琴聲,那琴音像是來自遙遠的天際,斷斷續續縈繞不絕,跟海聲織在一起,需要極其認真才能聽到。
許暮洲下意識繃緊了身體,做出了防禦的姿勢,誰知當木門拍在牆面上,出閣樓內全景時,許暮洲才發現這裏並沒有人。
不但沒有人,也沒有想象中那樣鮮血鮮血淋漓的破碎殘肢和腐臭的血水。
——在僅有十平方米的低矮閣樓中,只有一隻墓碑。
這場景雖然不怎麼恐怖,但看着就有點滲人了。畢竟在許暮洲的認知裏,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平白無故把墳修自己腦袋頂上都不是啥正常行為。
許暮洲惡寒地了胳膊,下意識打了個靈。
在閣樓正中間隆起了一個土堆,看着就像是什麼人的墳墓一樣,許暮洲繞到側面,發現這座墓碑居然上面還刻了字。
——約瑟夫·愛德華·喬納森。
看名字是那個倒黴的船員,許暮洲想,果然是早登極樂了。
一語成讖,還真的成童話故事了,許暮洲想。
這整個閣樓空蕩蕩的,就只有這麼一座墳墓杵在這裏,除了正對閣樓門的那扇三角形天窗,這閣樓裏就再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了。
嚴岑原本靠在門邊對外放哨,怕開門的動作會驚動託婭,然而從開門到現在,二樓依舊靜悄悄的,託婭似乎也沒有發現他們行動的意思。
於是嚴岑想了想,乾脆反手關上門,跟着一起進了閣樓。
閣樓裏地方不大,這座墳墓就佔據了絕大部分面積,嚴岑一關門,這屋裏的地方就更加狹小,許暮洲一回頭的功夫,差點直接撞進嚴岑懷裏。
嚴岑扶着他的肩膀,將他轉了半圈,問道:“怎麼?”
“約瑟夫的碑。”許暮洲乖乖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