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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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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案發那天他獨自一人在家,賀北北案發時也一樣。他剛剛也是從家裏被傳喚來的……仔細算算,只有傅思涵案發時他沒有不在場證明。”傅思涵的死因太過特殊,她是三個死者中唯一沒有外傷的死者,加上馬錢子鹼的藥效特,好像除了真正出現在國際高中的賀北北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什麼作案條件。

許暮洲沉片刻,向後指了指屋內:“你剛才聽見了?”

“聽見了。”沈雙説:“那現在怎麼辦,先查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林毅嗎?”許暮洲沒有直接回答,他將手中的幾張資料隨意地對摺起來,折成一個細長的紙卷揣在兜裏,站在沈雙身邊,順着他的目光往裏看。

詢問室有大半面牆都是貼了過濾膜的單向玻璃,從外面能清楚地看清房間裏的情況。

詢問結束,屋內梳理筆錄的女警官正在做最後的記錄確定,房間內的攝像機依舊開着,嚴岑微微低下頭,伸手取下了自己的眼鏡。

那副眼鏡好像不太合適,他的鼻樑上被壓出一道淺淺的紅印記,嚴岑閉上眼睛,輕輕額角,一副有些疲累的模樣。

女警官對完了記錄,將筆錄保存好,然後站起身來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走出辦公桌時,順手關閉了工作中的攝像機。

“勞駕。”嚴岑忽然説。

單向玻璃外的許暮洲不着痕跡地換了個站姿,將站立的重心從左腳移到右腳。沈雙很有眼力,重新摸過監聽耳機,分了許暮洲一隻。

原本要離去的女警官停下腳步,問道:“有什麼事?”畢竟是幾個小時前還一起工作的同事,女警官説得很客氣。

嚴岑笑了笑,禮貌道:“乾坐在這裏太無聊了,如果不能給我手機的話,能不能隨便給我找本書看?”

“手機不可以,需要按你説的調查情況。”女警官説:“……你要什麼書?”

“隨便找一本就可以。”嚴岑的要求很低:“報紙也行。”這並不違規,哪怕是有直接證據指認的犯罪嫌疑人,坐在這裏提出什麼要煙要水的要求時,出於人道主義也會滿足一二。

女警官點點頭,説是如果找得到,一會兒會給他送進來。

傳喚室的門被重新打開,女警官抱着文件夾走出來,看見屋外的許暮洲微微一愣。

“許副隊。”女警官指了指屋裏,請示説:“剛才——”

“給他。”許暮洲摘下耳機,捏了捏鼻樑,説:“隨便找本小説……簡單點的。”女警官也沒問他怎麼變得這樣好説話,答應了一聲,轉頭走了。

屋內只剩下了嚴岑一個人,但他獨處時跟見人時似乎沒什麼兩樣,依舊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裏,只是時不時會無意識地摩挲着自己的手指。

他似乎一直是那樣安靜的一個人,獨處時更是如此。許暮洲之前就總覺得這人悶不吭聲不説話的時候像一尊漂亮雕塑,現在這麼看着,更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許暮洲站在玻璃另一側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開口問道:“你相信他説的話嗎?”

“許哥,你讓我説實話……”沈雙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我不信,他的不在場證明比齊遠還要巧合,從時間到分鐘準無比,像是故意的準備好的一樣。”

“我也這麼想。”許暮洲哼笑道:“你去度假的時候會後半夜三點多鐘叫夜宵嗎?

…無緣無故的巧合就是疑點,這個道理我三年前就明白了。”許暮洲説完,也不等沈雙的回答,自顧自地從玻璃前後撤一步,轉頭往外走。

除了剛剛被保出去的齊遠不能在短時間內再次傳喚之外,資助名單上剩下的三個人都被以各種藉口到了警局。除了作為公共人物的秦懷比較難辦,剩下的嚴岑和林毅都還算得上配合。

但饒是如此,滿打滿算下來,從他們到達警局時那一刻起,許暮洲也只有權硬留他們二十四小時。

“現在幾點了。”許暮洲問。

沈雙跟在他身邊,條件反地擼起袖子看錶,回答道:“六點二十七。”——還剩二十二小時四十分鐘。

這樁案子跟許暮洲從前見過的都不同,不為錢不為情,兇手和被害者之間像是有一套獨屬於他們自己的邏輯鏈條,死都死得緊鑼密鼓,“默契”十足。

——他沒有第二個二十四小時可以費了。

“時間不多。”許暮洲説:“分頭行動吧……打電話叫老張回來辛苦辛苦,我要一份新的屍檢報告。”許暮洲説着將兜裏那份折成長條的資料給沈雙,吩咐道:“還有,去查查這個microco**ic公益基金會到底是何方神聖,還有那個叫史蒂芬·郎奇的人。嚴岑説他們有個共同的‘父親’,我估計就是這個出資人……去查查他是什麼人,怎麼搭上線資助這些孩子的,説不定會有線索。”沈雙下意識立正,脆聲應道:“是!”他答應完了,又撓了撓頭,問:“那你呢,許哥?”許暮洲腳步一頓,他從兜裏掏出車鑰匙,將鑰匙圈掛在食指上晃了晃,側身看着沈雙,説道:“我去查查那凌晨三點半的夜宵。”凌晨六點多,整個申城正在緩慢地復甦,市局對面的便利店門口放了一隻全新的烤白薯機器,第一爐白薯已經烤的焦香四溢,正從鐵質機器的各個縫隙中冒出白煙來。

許暮洲正在路口等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