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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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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風衣,帶着寬大的墨鏡,正衝着鏡頭微笑。照片數量很多,各個角度都有,傅思涵抹平了手中小小的布花,將其放置在手機屏幕上——然後她發現,這朵花跟秦懷風衣帶背後的裝飾品一模一樣。

安靜的走廊中忽然傳來叮的一聲輕響——是電梯到達的提示音。

傅思涵的心跳驟然加快,聲若擂鼓地在她腔裏飛速震動着,她手忙腳亂地把手裏的東西一股腦進書包裏,低着頭往外走,離開了2401的門前。

在樓梯間和拐口的界點,傅思涵跟一個女人擦肩而過。

在傅思涵進入電梯之前,女人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

傅思涵受到了那股存在極強的視線,但她沒有回頭,電梯在她的指示下重新向一樓落去,傅思涵在褲腿上擦了把手心的汗,發現自己的腿有點發軟。

她重新拿出手機,無視了冒着紅心的新窗口,從通訊錄裏找出了一個警察小人的頭像,點開了對話框。

因為她手心都是冷汗,所以有些打滑,一句話刪改了好幾次才發出去。

【我剛從2401出來。】傅思涵打着字。

【秦懷在撒謊,她進去過四哥家。】她將那朵布絹花攥在手裏,藉着電梯燈對着它拍了張照片,一起發給了對方。

電梯裏的信號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但傅思涵已經發送了出去,就不再擔心了。她將手機揣回兜裏,隱隱祈禱着方才見到的女人不要追下來。

三十秒後,被隨手擱在市局三樓廁所洗手枱上的手機屏幕忽而亮起,在一秒內彈出了三條新消息通知。

正在洗手的嚴岑瞥了那屏幕一眼,將水龍頭關上,從一邊的紙盒裏出兩張擦手的紙巾。

手機屏幕在三秒鐘之內暗了下去,緊接着洗手間的門忽然被“撞”開,一個人影氣吁吁地衝進了門,眼神直接落在了理石台上。

來人確定了手機還在原位,頓時鬆了口氣,然後才來得及看到旁邊的嚴岑。

“好巧。”嚴岑説。

青年在幾個小時之前剛剛攔過嚴岑一次,現在猝不及防地又看見他,整個人表情有些不自然。

“手機忘拿了?”嚴岑衝他笑了笑,順手將洗手池上的手機撿起來遞給他,禮貌地提醒道:“做警察的,不要這麼馬虎。”智能機在受到活動時,屏幕會自動亮起,青年目光落到屏幕上,看到上面的幾條新消息,臉頓時變得不太好看,接過手機含糊地道了聲謝就匆匆離開了。

嚴岑不甚在意地擦乾了手,然後把濕漉漉的紙巾團丟到垃圾桶裏,轉身走出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到刑偵二隊的辦公室還要路過一間茶水間,嚴岑拐進去,順路泡了一杯咖啡。

等他溜溜達達地回到辦公室時,痕檢部門的人剛剛從裏面出來,在門口打着照面時還跟他頷首示意了一下。

嚴岑禮貌地衝他笑了笑當做回禮,然後端着手裏的咖啡,半點不見外地進了許暮洲的辦公室,將咖啡杯放在了他桌上。

“有什麼發現嗎?”嚴岑問。

“唔,謝謝。”許暮洲接過咖啡,為難地捏了捏眉頭,説道:“痕檢剛剛給了鑑定報告,説是在2401的房間內提取到了齊遠的腳印。所以齊遠説謊了——他進過那間房間。”第172章天黑請閉眼(十)“那要傳喚他嗎。”嚴岑問。

許暮洲擰着眉,有些為難。他最討厭跟這種經常出現在羣眾視野的公眾人物打道,何況齊遠並不只是個普通的有錢人,他可是申城經濟的臉面。許暮洲倒不怕傳喚這種人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只是他前腳傳喚齊遠,後腳他那些西裝革履的英律師就會像嗅到血味兒的獵犬一樣摸到這裏來,然後把這尊大神完完整整地保出去。

所以如非必要,許暮洲不想打草驚蛇。

於是許暮洲搖了搖頭,説:“我再去現場看看。”

“現在?”嚴岑問。

“嗯。”許暮洲説着將那杯微燙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抄起桌上的鑰匙,繞過辦公桌,從沙發上撈起自己的外套。

他這雷厲風行的做派看得嚴岑一愣一愣的,許暮洲雖然一直以“苦社畜”自居,但嚴岑到底沒看過他獨自處事的模樣。

在永無鄉時,雖然嚴岑會有意無意地將任務主導權給許暮洲,但那到底是不一樣的,是一種在嚴岑保駕護航下的“主導”。可是換在這個世界時,“嚴法醫”礙於身份和人設處處掣肘,許暮洲反倒成了真正意義上的節奏把控者,嚴岑雖然可以在細節處引導他,但也只能被動着配合他的步調。

幸好,獨挑大樑的許暮洲除了鋭之外,也很有主見,行動力和決策力都做得很不錯。

嚴岑眨了眨眼,無端咂摸出一點沒來由的欣來。

但欣賞是一回事,嚴岑卻不放心他大晚上自己跑去案發現場——許暮洲自己是身在此山中,只以為這是職業生涯中的又一樁案子,嚴岑知道的信息卻比他多得多,哪敢放他一個人在龍潭虎裏瞎撞。

“辦案人員不能單獨蒐證——我陪你去吧。”嚴岑道:“如果有什麼關於屍體的其他發現,我還能順路幫幫你的忙。”許暮洲本來已經走到了門口,聞言疑惑地回過頭,問道:“你不下班了?”嚴岑一噎,不太能理解正常人“能早一分鐘下班絕不多拖”一秒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