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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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皇家的奢靡排場,不由得暗暗咂舌。
他和嚴岑離着老遠都能聽見正殿中的哭聲,這排場比起方才見到的小小偏殿,簡直不知好上多少。
許暮洲原本還在想,這畢竟是後宮,他和嚴岑兩個大老爺們貿然前來,撞上一羣給宋雪瑤首領的女人總是不好,但誰知這便宜皇帝想的還周全,已經提前派了親近的太監來等着他倆了。
“嚴大人。”年輕的小太監笑着走在嚴岑身邊,看也沒看綴在嚴岑身後的許暮洲,輕聲細語地吩咐道:“正殿有各位娘娘和皇子公主守靈,二位暫且不便前去,須得緩緩。”嚴岑的腳步慢了下來。
“近來總有傳聞,説是宮中鬼神之説盛行,説是每逢亥子二時,娘娘靈前總有異動。”小太監笑得很客氣:“當然宮城內有陛下龍氣坐鎮,自然百毒不侵。但人言可畏,陛下也不想娘娘靈前有賊人作亂,是以要麻煩嚴大人多多費心。”許暮洲:“……”他聽懂了,許暮洲想。合着是這便宜皇帝聽説宮裏鬧鬼,怕宋雪瑤死得有忌諱,但又不好意思、也不能説自己怕鬼,才抓了嚴岑這麼個“帝王心腹”來給他分憂解難。
——我就知道,許暮洲磨了磨牙。
第135章長生天(五)許暮洲本以為攤上這麼個一塊匾額能砸六個皇親國戚的任務背景,這差事估摸要慎之又慎,戰戰兢兢,辛苦得走一段路要磕八個頭。誰知他來了足有好幾個小時,連皇帝的半片衣角都沒瞅見。
按那位小太監的説法,長秋宮白裏和夜間都有人守靈,但是為了方便他們查案,在亥時之前,這些娘娘和皇子公主都會撤走,除了幾個小太監守燈之外再不留旁人。
所以在亥時來臨之前,得“委屈”二位大人,先在花廳靜坐等候。
只可惜人家説“靜坐”就真的是靜坐,連杯茶都不給上。許暮洲跟嚴岑面對面坐在相對的兩張椅子上大眼瞪小眼,一時間只覺得手腳往哪擺都不太舒服。
在這一刻,許暮洲忽然無比想念現代科技——這時候但凡有隻手機在手裏,他也不會落入跟嚴岑面面相覷的尷尬境地。
現在雖然已經到了新的任務世界,但對許暮洲來説,離他跟嚴岑那場不歡而散的談話才過去了不久,他還不知道要怎麼跟嚴岑相處。
任誰發現戀愛對象壓沒準備跟自己長期往,恐怕心裏都不會自在到哪裏去——哪怕是有苦衷也不行。
許暮洲並不是戀愛上頭就失去理智的人,恰恰相反,他會在心裏分析、研究這種情況出現的原因。
嚴岑毫無疑問沒有把他當成一個玩物,許暮洲不瞎也不聾,不會為了一點觀念分歧就全面否定對方的情。
但也恰恰正是如此,許暮洲才篤定他有苦衷。
嚴岑對他也好,宋妍對秦薇也罷。永無鄉像一個異常神秘的存在,讓他們不得不自己將苦果嚥下去,哪怕選擇傷害心愛之人也不肯吐半分真相。
可是問題在於,如果説宋妍可能因為優柔寡斷,礙於跟秦薇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不敢踏出那一步,許暮洲或許還能相信。但這種事轉而落到嚴岑頭上,卻很讓人懷疑。
退一萬步説,如果嚴岑也有這樣的顧慮,那麼按照嚴岑的格,也會把這件事由許暮洲自己處理。要走亦或是留,都是許暮洲自己的決定。
就像在執行任務時,嚴岑會有意無意將任務主動權給許暮洲一樣。雖然嚴岑執行任務的方法有點獨斷,在面對同伴和愛人時,嚴岑卻是個很好的引導者。
起碼在面對許暮洲的時候,他並不獨裁,相反還很是聽勸。那麼在許暮洲明確表示出想“自己決定”時,嚴岑依舊固執己見的行為就非常反常。
人的生活環境和經受的教育情況會造就一個人的格,以至於在面臨選擇時,看似多樣化的選項實際上只有一條路。這個道理還是嚴岑告訴許暮洲的,許暮洲深以為然,並活學活用地運用至今。
也正是因為如此,許暮洲並不相信無緣無故的反常。
問題大概就出在永無鄉上,許暮洲想。
永無止境的永生和放棄生活環境看起來是很令人不安,但是永無鄉也並不是一無是處。起碼在永無鄉里,不用為了生存而奔波勞碌,也不必擔憂背叛和傷害,甚至於由於這種特殊的“工作”類型,永無鄉的員工也可以去往各個時間段。
從廣義上來説,他們並不是在坐牢,反而要比絕大多數被困在時間線以內渾渾噩噩的人還要自由。
可以説,永無鄉在一定程度上,真的對得起這個名字。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嚴岑為什麼要對永無鄉的秘密諱莫如深,宋妍為什麼哪怕親手粉碎秦薇的希望和這段情,也不肯讓對方留下來。
——按照鍾璐的話來看,永無鄉明顯不是一定不收留外人的地方。
許暮洲咬了咬角,在心裏羅列出幾個可能,但又一一否認了。
他確信自己從嚴岑那裏問不出一二三來,於是也不去做無用功,只在心裏嘆了口氣,準備走一步看一步。
他只能確信一件事,就是在嚴岑眼裏,不管許暮洲原來生活的世界有多麼不如意,或是有多少危機存在,都要比留在永無鄉更好。
這麼看來,永無鄉拆鴛鴦的意義和力度不亞於隔着牛郎織女的那條銀河。
他被自己想象中的類比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