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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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也是,你們清理任務每次都跟貓追狗攆一樣,哪有閒心幹這個。”宋妍抖了抖手中的報紙,將紙張按摺痕重新疊好,放在膝蓋上,鄭重其事地説:“在舞台上,很多情況是不可控的,場務人員哪怕檢查過了所有細節,可是在正式表演的過程中,還是會出現很多問題,有時候是鎢絲燈壞了一盞,有時候是幕布拉到一半會卡在半空中。”許暮洲不太明白她為什麼説起這個。
“可是無論出現什麼突**況,演出都還要繼續,至於要怎麼繼續下去……就要看台上演員自己的經驗和能力了。”宋妍説:“我大概能理解嚴岑為什麼不把任務完成的程告訴你,因為既然我們已經要提前離開這場大戲,那知道的越少,其實越適合他發揮。”
“也是。”許暮洲嘆息道:“反正也就只有今天一晚上了。”越臨近傍晚,城堡中就越熱鬧,樓下的黑膠碟片換到了第三張,莊園中到處都點起了風燈,連這些莊園中的燈柱上也纏滿了白玫瑰的莖葉。許暮洲聞了整整一天花香味兒,現在聞見這個還有點反胃。
嚴岑替他們安排的馬車在七點鐘到達莊園,六點五十分時,許暮洲和宋妍準時從側梯下了樓。
大多數賓客都已經進入了晚宴廳開始常際,並沒有人在意到這兩位賓客已經悄然離開了城堡。
而嚴岑正坐在莊園大門前等着他們。
他今天穿着一身與油畫上一模一樣的禮服,膝蓋上放着一件十分厚重的洋裙,這條裙子熨燙得很整齊,領口和肩膀上的珠寶也擦拭得乾淨明亮。
在這條裙子上,橫放着一朵嬌豔滴的白玫瑰。
“這是給凱瑟琳的?”許暮洲問。
“是一會兒要用的。”嚴岑笑着回答。
宋妍將行李箱拎上馬車,也並不跟嚴岑告別,就先行鑽進了車廂裏。
公共馬車的駿馬走了一整天,車廂一動就煩悶地甩着腦袋,又被馬伕拉緊繮繩呵斥了。
許暮洲抬頭看了看嚴岑身後的城堡,留聲機被樂隊所取代,大小提琴的聲音可以傳的很遠,站在莊園門口也聽得見。
“迪恩給凱瑟琳的那首曲子寫好了嗎?”許暮洲又問。
“還沒有。”嚴岑耐心地回答説:“他會在宴會高修改好這首曲子的,然後這首曲子會帶着凱瑟琳的願望……傳百年。”嚴岑説完,從手腕上褪下那隻繡球花,重新繞在了許暮洲手上。那隻繡球花上的執念只剩下薄薄一層,彷彿輕輕一抹就能抹消。
“再過一會兒,等到任務完成,你就可以結束這個任務了。”嚴岑説。
然後他捻起了膝蓋上那朵玫瑰花,細心地將上面的花刺剃掉,在許暮洲疑惑的目光中,將其別在了許暮洲口的針上。
“衣服是給凱瑟琳的。”嚴岑説:“這個是給你的。”然後嚴岑像再平常不過的分別一樣,伸手替許暮洲拂了拂肩膀,笑着説:“永無鄉見。”許暮洲明明還有別的話想問,但他看着嚴岑泰然自若的樣子,就覺得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於是他也學着嚴岑一樣,輕鬆地笑了笑,説:“……永無鄉見。”許暮洲説着轉過身,走向了不遠處的馬車。
公共馬車的規格當然不如貴族的馬車,窄小的馬車門需要使勁彎才能擠進去,一不留神還會碰掉自己的禮帽。
許暮洲踩在腳蹬上,正想探身進去,一低頭的功夫,眼神卻落在了前那朵玫瑰上。
這朵花生機,綻放得仿若一朵藝術品,約莫得是那片玫瑰田最好看的一朵。
——凱瑟琳之前説,想要這些玫瑰花來裝點今天的宴會和城堡,但嚴岑現在把最好看的一朵花別在了他的口。
許暮洲頓在原地,下意識回頭去看嚴岑的方向。
嚴岑還端坐在原地,目送着他的動作遠去,見許暮洲回頭,還懶洋洋地衝他擺了擺手。
許暮洲:“……”燈火通明的城堡落在嚴岑身後,濃重的夜裹挾着他,紅豔的火光和深藍的墨像是鋪灑在紙上的一副油畫,勾勒出嚴岑的影子,和他剝離開“羅貝爾”身份後,臉上那種漫不經心的笑意。
不知為何,許暮洲在這一瞬間忽然想起了很多跟此情此景沒什麼關係的場面。
比如他腳上這雙合適的鹿皮靴,也比如那天在昏暗的地牢中,嚴岑額角落下的一滴冷汗……還有一直以來,嚴岑看着他的眼神。
“怎麼?”宋妍見他遲遲沒有動作,不解地問:“不上車?”許暮洲如夢初醒,他腳下用力,從車蹬上跳了下來,轉身大步星地向嚴岑走去。
還不等嚴岑出口詢問,許暮洲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嚴哥。”許暮洲彎下,雙手支着嚴岑的輪椅扶手,拉近了和他之間的距離。
嚴岑挑了挑眉。
許暮洲的心跳聲如擂鼓,跳得很快。
“嚴哥。”嚴岑看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這是許暮洲緊張時候的表現。
“你是不是喜歡我。”許暮洲問。
嚴岑只短暫地愣了半秒鐘,面上的笑意就擴散開來。他像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心情,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他很少笑得這樣真誠又開懷,許暮洲遲遲等不到他的回應,緊張地捏緊了他的輪椅扶手。
嚴岑望着他眼中的自己,笑着伸手握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