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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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遲疑地説:“……不好説啊,你説這好好一大姑娘,死了不去投胎,天天大半夜去爬羅貝爾的牀。”宋妍被他這個形容説得一身雞皮疙瘩,倆人對視一眼,同時決定先忽略這個話題。
“今晚如果凱瑟琳再來的話,説不準可以問問。”許暮洲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才説:“而且話又説回來,有進度也有可能是嚴哥那邊有了什麼進展也説不定。”許暮洲話音剛落,就聽見琴房中忽然響了一聲鈴。
清脆的鈴聲出現得莫名其妙,許暮洲和宋妍對視一眼,轉過頭順着方才鈴聲傳來的方向走過去。
鈴聲是從鋼琴後傳來的,許暮洲整個人趴在鋼琴上,伸手下去摸索了一下,才在鋼琴與牆角的夾角里摸到了一隻銅鈴。
方才許暮洲聽到的鈴響就是從這裏發出來的,這隻銅鈴只響了一聲就沉寂下去。還不等許暮洲細想它的作用,琴房的門就被人從外敲響了。
“拉爾少爺。”外面是女僕的聲音:“伯爵大人忙完了,想請您和醫生過去。”
“好。”許暮洲説着放下了手中的銅鈴,轉過身往門口走去。
出乎許暮洲意料的是,門口並不只有女僕一個人,他跟宋妍一前一後地走下小樓梯,才發現嚴岑正坐在樓梯下等着他們倆。
許暮洲微微一愣,緊走幾步到他面前,問道:“你怎麼來了?”身邊跟着管家和僕人,於是嚴岑只是簡略地説道:“忙完了,就過來接你。”小閣樓底下的空間很有限,嚴岑的輪椅靠近牆邊,許暮洲直起,才發現嚴岑手邊離地面半米的地方橫釘着一條亞麻的長線。
“這是什麼?”許暮洲問。
“這個?”嚴岑瞥了一眼他手指的方向,隨口説:“是閣樓的呼喚鈴,你剛剛沒聽到嗎?”許暮洲沒有回答,他彎下順着線路行走的痕跡往上面看了看,又比對了一下建築位置,發覺這線的另一端應該就是剛剛他看到的銅鈴。
這個鈴鐺許暮洲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在他剛剛來到莊園,被羅貝爾伯爵召見的時候就在書房外見過這個鈴。
這種鈴鐺在城堡中到處都有,並不稀奇。可是羅貝爾用它來傳喚下人也就罷了,為什麼要在自己夫人的私密領地也安裝一個這個。
女僕在剛剛確定許暮洲與嚴岑見面之後就已經先一步離開了這裏,許暮洲看了一眼嚴岑身後的管家,又對着嚴岑使了個眼。
嚴岑會意,開口道:“下午茶時間快要到了,你去替我招呼一下往來的賓客。”
“好的主人。只是在下午茶時間後,在宴會廳有一場小小的酒會。”管家微微欠身,提醒道:“您之前説,想要在酒會上謝一下各位賓客的來臨。”嚴岑微微皺眉,本想下意識推掉這種無聊的應酬,然而思及凱瑟琳那羣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賓客名單,還是紆尊降貴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嚴岑説:“去吧。”管家又衝着許暮洲和宋妍示意了一下,才轉過身順着來路去了。
嚴岑抬頭看着許暮洲,問道:“樓上有什麼發現嗎?”
“近乎於無。”許暮洲説:“閣樓上很乾淨,也沒有任何記之類的文字存留,只有一點我們很疑惑。”
“什麼?”嚴岑問。
“羅貝爾為什麼會把凱瑟琳的琴房修建在他自己無法到達的地方。”許暮洲説:“他佔有慾那麼強一個人,會讓自己心愛的凱瑟琳待在無法掌握的地方嗎。”
“這件事很好理解。”嚴岑靠在輪椅上,好以整暇地撥動了一下手邊連着呼叫鈴的麻繩,説道:“因為羅貝爾能百分百確定,凱瑟琳是在他掌控之中的。”嚴岑大概還沒從羅貝爾的人物格中走出來,他似笑非笑地勾着角,眼神輕飄飄地在樓梯上打了個轉,説得看似輕巧,可言語間卻頗有些自得意滿的意思,像是非常篤定。
許暮洲眨了眨眼,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
倒是他身後的宋妍先一步走了上來,單膝跪在地上,用指尖撥了一下那條麻線,轉過頭看着嚴岑。
“不是説真愛嗎?”宋妍撈着那條麻線説:“這也夠不當人的。”
“又不是我乾的。”嚴岑心安理得地説:“那是羅貝爾伯爵乾的缺德事兒。”宋妍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屑,見許暮洲還是一副不解其意的模樣,於是好心指點道:“你説這個城堡中,都是誰在聽從這個鈴鐺的吩咐?”
“是僕人。”許暮洲反應很快,説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羅貝爾其實並沒有將凱瑟琳放在平等的婚姻地位上?”
“對。”嚴岑説:“而且從實際情況來看,凱瑟琳應該也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宋妍的小課堂被猝不及防地打斷,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腹誹了一下嚴岑這佔有慾怕是跟羅貝爾也不遑多讓。
嚴岑對她的表情視而不見,依舊跟許暮洲解釋道:“對羅貝爾來説,他並不在乎凱瑟琳是在閣樓還是在什麼地方。因為他無比確信,只要他召喚凱瑟琳,對方就會立刻出現在他面前……我剛才拉鈴的時候試了一下,發現這拉繩上已經落了灰,大約是好久沒有用過了。”
“樓上的閣樓也很久沒人進去過了。”許暮洲説:“這麼看來,時間也能對上。”
“羅貝爾將凱瑟琳視作私有物,連僕人都不許接近,想必這鈴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