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的驕傲】(齊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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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污鴉字數:103252020年10月14指揮官:曾經隸屬於陸軍正規軍的一名29歲軍官,不喜歡戰爭卻有着戰鬥的天分,過去曾經有過想要擔任教師的夢想,如今卻成為了名殺戮的軍人,今天也是一樣在陣手撫過着屬於自己的生活。
齊柏林:厭惡着戰爭卻為了戰鬥而生的艦娘,對這樣的他來説連同陣營的夥伴都不能達到心的程度,只有那個同樣遍體鱗傷的男人才能引起共鳴.冬季如此漫長,令人瑟瑟地發抖着。
冰封前夕的海面上,漁船都即將歸港休息了,農家的糧倉裏堆滿了正月十截需要過冬用的各種乾貨以及醃菜,所有人都為即將到來的新年準備着將進一個月無法從事生產行為的子。
就連指揮所也關起了大門,如今除了最後一之遠洋的遊擊偵查艦隊在外頭巡弋外,已經沒有任何武裝力量放在外頭了。
指揮室裏原本是不能飲酒的,不過都要封港休息了,對於指揮官來説放鬆一下也無所謂.將帶來的紅酒輕輕倒進高腳杯裏,彼此點了下酒杯發出清脆的細響,看着眼前並肩而坐的美人,硃紅的眼睛像是潤在鮮血裏一般深沉,那張略顯冷漠的俏顏與高聳繃緊的,似乎都在顯示着眼前女子的那難搞的個。
鏘!
玻璃杯撞在一起發出輕響後,鮮紅的酒水被小口地淺嘗了一下,微酸的芳香紅酒,帶起了不同於白酒的温順暖意,靜靜地淌在血之中。
然而指揮官似乎也對這樣的夜景若有所思,對話的時候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這一切都被齊柏林看在眼底。
「在弔唁麼?」
「……真是鋭的觀察呢。」
「陸軍的戰友麼?」看到男人那不置可否的態度,齊柏林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忍不住看向了指揮室後方深鎖的玻璃櫥窗中掛在上頭的軍牌。
那些軍牌與指揮官隸屬於陸軍時的勳章與武器一同放在辦公桌旁的櫃子裏,對這個同時被授勳又被革職的男人來説,這些軍牌對他必然有着不同的意義.
「那是我擔任指揮的短暫歲月中死去的弟兄,總計八十二人在那次戰鬥中死去,屍體已經找不到了,只能將軍牌拿回來,那是差不多的天氣。」
「喔?這就是你轉任的原因麼?」像是面對這樣的問題也屢見不鮮了,齊柏林慵懶地靠着沙發,語氣裏也帶着淡淡的隨意:「現在陸軍那裏應該不比海軍輕鬆吧?那是怎樣的戰場?」這個啊……
面對這個問題的指揮官也只能默默苦笑着,看着那些化成名字與編號的軍牌,默默地説着自己的往事。
「我當時是特種作戰羣下轄一個傘兵營的少校代營長,參與的是一場剿滅偏遠地區分離主義者的戰爭,但是因為空投計算錯誤將我們鎖在其他傘兵的降落區之外的敵營中,當我們鞏固着搶奪到的高山陣地時,被步槍彈打穿的新兵腦汁就濺灑在自己臉上,温熱的觸會在一瞬間就被高地的寒冷給奪去,黏糊糊噁心至極的冰冷觸就像紮在臉上一樣,但戰場本不會有時間讓你去處理這一切,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敵人沖進脆弱的陣地裏,劃開那些敵人錯愕的咽喉,讓温熱的血短洗去那股噁心,讓瘋狂掩蓋我們的恐懼。」指揮官的聲音並沒有過於高昂的抑揚頓挫,手指輕輕晃着眼前抿了一小口的紅酒,繼續旁若無人地説着:「沒有時間去哀悼,也沒有時間去憤怒,每一分每一秒都用來燃燒着自己,直到我們回首時,敵人與戰友都倒在身後為止,才能看着姍姍來遲的援軍到來,那也是……在那之後我就因為一些爭吵被上面給革職了,直到被海軍給找來。」
「説的真好聽啊,你不應該當軍人而是去當老師才對。」
「在被強徵入伍之前,我曾想過當一名國文老師……不過比起我深愛的文學,似乎戰爭女神更加眷顧我,讓我站到了這個位置之上。」承認了自己的興趣不是戰爭,然而指揮官卻只是出了有些疲憊的眼神看着這片陰暗的海洋,難得有點頹廢的説:「比起寫文章,現在的我更會殺人,不過是適才而用罷了,就連轉任海軍的知識都學得異常順利。」話語裏沒有太多的情緒,但誰也都看出這種消耗戰對士兵的神帶來極大的耗損,實在沒有太多力量去解決更多的問題了。
沒有盡頭的戰爭,被動地去等待着敵人的大型作戰,這對於善於進攻的獵兵而言只能説是無比的難耐。
指揮官調動的原因是什麼並不清楚,那是因為戰術失誤的憤怒還是對部屬死亡的自責都不重要了。只有對這戰爭的疲勞與對自己工作的盡業才是現在最真實的存在。
明明已經不是會高歌戰爭與愛國主義的神狀態了,為什麼還不離開?
像是查覺到齊柏林的疑問,指揮官也不阻止她困惑的表情,靜靜地持續着話題.「問這個也不是無的放矢吧?為什麼問我這個話題呢?」
「真啊……為什麼不選擇離戰場呢?你是有選擇的吧?」
「有時候我們真的做不到喜歡一件事情,但是我們仍然很擅長搞定不是麼?
我很會殺人,甚至這種才能比教書或是寫作更好,所以才會是轉任海軍而已。」
「你可還真是能習慣這種事情啊,這是所謂的適應麼?」
「哈,就當作是這樣吧。」略顯沉重的話題讓兩人再次撞了下酒杯,將那永無法抹去的傷痛用酒略略滋潤一番。
似乎是酒的催化關係,平時即使誓約了也帶點距離的美人此時看上去又更加靠近了少許,紅酒的香氣混雜着那輕輕的吐息,微紅的面龐看上去更加明豔不可方物。
只開着幾盞黃小燈與爐火的室內顯的光線柔和,平時冰冷的每人就這樣盯着自己,像是要看着那張臉上是不是有謊言的痕跡一般。
硃紅的眸子,爾曼人深邃的五官與健康豐滿的身材,長長的睫眨了眨,抹上淡淡香水的女人湊近了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