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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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他的視線,回過頭來,對着他聳了聳肩膀,又笑了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岑星看着他,也跟着笑。笑着笑着,眼眶突然一熱。
虞惟笙面驚訝,收斂了笑意,表情中透出幾分疑惑。
岑星對着他擺手,接着又抹眼淚,與此同時角還是上揚着的。
四周清脆的音樂聲依舊悠揚。虞惟笙的視線始終落在他身上。整個世界有節奏地旋轉起伏。
旋轉木馬果然不是小孩子的遊戲。
這分明是他十七年人生中到過的最漫的地方。
“我就是怕你哭,才硬着頭皮上去,”虞惟笙説,“沒想到還是要哭。”岑星總共不過掉了幾滴眼淚,卻被他調侃老半天,臉全紅透了。
“花車遊行是不是已經開始了?”虞惟笙低頭看了一眼時間。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一聲破空聲響。緊接着,“啪”地一聲,半邊天空被染上了鮮亮的彩。
很快,煙花炸響聲此起彼伏,兩人的臉被遠處天空中接連不斷的光芒映得明明暗暗。
“快,”虞惟笙一把拉住他,“再晚了擠不進去,就看不清了。”可惜已經晚了。圍觀人羣裏三層外三層,以岑星的身高,就只能看見巡遊花車上的佈置了。
虞惟笙作為alpha,個子要比他高上不少,隱約能看清走在花車下盛裝打扮的演員。
看岑星在一旁伸長了脖子還一跳一跳的模樣,他很想幹脆地把他抱起來,可又擔心不合適。
岑星半天看不清,眉頭都皺了起來。
四周吵吵嚷嚷,虞惟笙為了讓他聽清,説話時刻意彎下,靠得很近:“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得提前過來候着。”岑星側過頭看他,面帶疑惑。
“這次看不清,以後還可以再來。”虞惟笙説。
岑星愣了愣,接着快速點頭。
他把這句話理解成,“以後我們倆還會再來”。或許是一廂情願,虞惟笙隨口所言,並沒有想太多。但岑星要把它記在心裏。
半個小時以前,他剛有了新的發現。
從小到大,他父母對他極為寵愛。這讓他養成了一點壞習慣,想要的東西想做的事,若不能如願便沒完沒了,鬧久了最後總會得到滿足。
岑星原本有分寸,知道在外人面前不能這樣,太不懂事。尤其面對虞惟笙,他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現出來,不敢輕易放肆。
剛才是他第一次在虞惟笙面前任。然後他的心願輕而易舉被實現了。
虞惟笙一直都很好很好。可岑星覺得,他應該也不至於對每一個人都那麼好。
自己在他心目中,肯定有一點特別吧。
有了這樣的認知,當他倆來到事先定好的酒店房間,岑星緊張得心臟左突右撞無法平靜。
嶽霄為他們訂的房間接近頂層。站在觀光電梯裏緩慢上升的過程中,視野逐漸變得寬廣,大半個樂園盡收眼底。
“你看那兒,”虞惟笙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們剛才坐過的旋轉木馬。”岑星趴在觀光電梯的玻璃外牆上,向着那個散發着柔和光芒的圓盤看過去。隔着那麼遠的距離,旋轉木馬上那些美的裝飾美輪美奐的浮雕設計已經完全無法分辨,只能大致看清整體輪廓。
亮亮的,帶一點朦朧的,隨着光效變換偶爾閃爍,依舊漫且夢幻。
岑星痴呆呆地看着,腳下突然微微一震,背後傳來了電梯到達的叮咚聲響。
他回過頭看向虞惟笙,原本帶着幾分動的心情突然消散,又一次迴歸了緊張。
嶽霄説,沒有標間,訂的是最豪華的套房。那是不是意味着,打開房門後看到的不是兩張單人牀,而是隻在電視裏見到過的那種帶頂的kingsize大牀?
好刺呀。
岑星臉漲得通紅,手也有些帶顫。他和虞惟笙在同一棟房子住了兩個月,幾乎沒有發生過任何旎曖昧,每天晚上各回各屋,清白到令人扼腕。
就算知道虞惟笙跟他睡在一個屋裏也絕對不會有任何逾矩,岑星還是忍不住期待。和喜歡的人躺在同一個空間,一起入睡,多美好的事。
在虞惟笙推開房門時,他不由得屏住了呼,雙手緊握成拳。在他的期待中,室內燈光自動亮起。
放眼望去,寬敞的房間中央最醒目的位置擺放着一套明顯價值不菲的組合式沙發,佔據了相當大的空間。
岑星轉頭左右張望,心想,牀呢?
虞惟笙徑直往裏走:“想睡哪個房間,你先挑吧。”岑星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所謂的套房,是這個意思!這樣各自一個房間,跟在家時本沒有任何區別了。
還不如兩張單人牀呢。
他淺淺地嘆了口氣,默默走向其中一個房間,推開後向裏張望了一眼。果然有他想象中的大牀,雖然沒有頂,可比他腦補中更氣派奢華。
令人遺憾的是,每個房間都有一張這樣的牀。
他站在房門口發呆,虞惟笙也走了過來,從他身邊經過後來到窗前,拉開了落地窗簾。
窗簾之後,整面牆的四分之三都是透明的落地窗。窗外,大半個園區盡收眼底。
“來,”虞惟笙轉過身,笑着對他招手,“是不是比剛才在電梯裏看到的還漂亮?”岑星立刻跑了過去,趴在了玻璃上。
腳下遠遠近近的建築在不同的燈光映襯下有了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