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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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縫隙之間鑽了出去。
只是剛一出門,方知難就腦袋開始犯暈,系統的信息才剛剛接收不久,她除了對黑龍會所這種五光十的東西印象深刻以外,本記不得別的。
更別説方家這種三四層樓的別墅,要逃出去是該往左轉還是右拐的問題了。
幸好方正源還在醉酒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在偌大的卧室裏撲了個空,才搖晃着身子轉過身來,心頭更燃起怒意,只想着將方芷闌先揍之而後快。
方知難已經有過一次被狗砸到昏的經歷了,警惕大大提高,覺到身後方正源的狂怒,當機立斷,管它什麼方向不方向,拔腿開跑,衝就完事兒了。
夜已晚,寬闊的走廊裏,就連傭人的影子也見不到,只有方芷闌在前面跑,後面有一個醉醺醺的方正源在追:“你給老子跑,看我他媽捉到了的不死你。”話雖然放得狠,但方芷闌還是能時不時地聽到身後發出的砰砰響聲,不用回頭也猜得到是喝醉了的方正源撞在牆上。
她懶得管這些,卯足了勁要離方正源遠一些,跑出了走廊,發現自己運氣不錯,正跑到樓梯口。
旋轉的木質樓梯共幾十級,一直延伸到樓下聚會的大廳,只不過此時賓客早已走得空無一人,只留下一室的狼藉。
方知難看見大門就在眼前,受到希望的曙光,毫不猶豫,大邁着步伐朝樓下逃去。
方正源跟走廊牆抗爭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可能打不過這厚厚的牆,也清醒了大半,跌跌撞撞地追過來。
深長的走廊傳來他腳步的迴音,木質地板也被震得發抖,方知難覺自己就像是在原始森林裏被霸王龍追趕,難免有些心慌意亂,一個沒注意,一腳踏空,便“咚咚咚咚”地跟塊冬瓜似的,繞着旋轉的樓梯,從樓上一整團滾到大廳。
下樓的目的是達到了,就是方法不太對,方知難齜牙咧嘴,還不來得及在地上攤開舒整一下,餘光便瞥見方正源也在往樓下而來。
顯然,有了方知難這個前車之鑑,醉酒中的方正源難得保持冷靜,扶着扶手小心翼翼地下樓,由霸王龍變成一隻巨蜥。
即便如此,二人之間原本拉開的距離也逐漸縮短。
方知難打了個靈,也顧不得自己的腿摔成什麼樣,一個骨碌翻身從地上爬起來,朝着大門艱難前進。
廢話,她摔壞的,大多不過是條腿,如果被方正源追上,要的可就是一條命啊。
雖説醉酒後殺人以正常人違法犯罪同等論處,但看方正源這瘋樣,保不齊有什麼神經病史…
方知難拖着一瘸一拐的腿前進,還不忘自己辛苦背下的刑法知識點。
幸好大門是打開的,方知難終於走到門口,然而上天在打開一扇門的同時,總是會關上另一扇門,她臉上喜悦凝固,扶着雕花塗漆的歐式大門哭無淚。
她隱約想起,原著裏為了方便男主辦事,方家似乎將女主的生宴放在了郊區的別墅裏舉辦,並且特意沒有準備太多安保。
此時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連路燈的光也被這黑暗包裹,趁着朦朧的月光,只能看見對面小山丘若隱若現的樹影輪廓。
耳邊是綠植裏蟲鳴蟬,彷彿在為她奏響哀樂。
回過頭,大廳裏雖然敞亮,卻有方正源索命惡鬼一般地攆來。
拼了!方知難咬牙,心一橫眼一閉,潛進濃郁的黑暗之中。
好在她運氣不錯,順手摸到了修整草坪的工人留在路邊的一把長鋤頭。方知難便把這把鋤頭當做枴杖,硬撐着朝圍牆的方向走過去。
沒辦法,誰叫自己不知道大門在哪裏,只能繞着圍牆一點一點找。
靠着圍牆邊上剛剛被修整過的灌木叢,方知難恨得牙癢:“別墅大得連門都找不到,還叫沒落?我看這家子人住白宮也滿足不了他們。”眼看着方正源尋着動靜就要追過來了,方知難來不及找什麼大門,乾脆從低矮的灌木叢縫隙中,鑽了進去。
看了眼高了自己半個頭的圍牆,她正在思索這裏會不會像影視劇一般有什麼狗時,身後傳來簌簌聲響,原來是方正源在與攔住他的灌木叢搏鬥。
眼看着他就要旗開得勝,方知難也來不及找什麼狗不狗的了,將鋤頭靠在牆邊,渾身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將手往牆頭上一撐,縱身躍了上去。
與此同時,方正源也突破重重障礙,摔進草叢裏。
抬頭看見已經整個人佔在牆頭上的方芷闌,他手腳並用的爬起來,舌頭含糊不清:“有…有種你…你給老子下來。”
“略~”方知難坐在牆上吐了吐舌頭,“有種你上來!”
“上來就上來。”方正源被她的態度惹怒,下定決心要好好整治家風,拍了拍身上的樹枝雜草,一步一步走過來。
沒想到他真的這麼執着,方知難大驚,情急之中彎撿起豎靠在牆上的鋤頭,手持木杆這一頭:“你…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刀劍無眼,你要是再過來,被我傷到那也是正當防衞,最高院的案例判決你看過嗎?正當防衞,我可不負刑事…不負責任的。”似乎是真的被她的話唬住,方正源思索片刻,在距離方芷闌不過半米的安全距離以內,停住了腳步。
正當方知難擔心他會拿出什麼大招的時候,方正源突然深一口氣,一股墩到草地上,盤腿而坐,不知從哪兒掏出兩個文玩核桃,束在手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