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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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人了,一點痕跡也沒留,安靜地回到了頂樓。
房間的門緊閉着,他夾在門縫處的一蛛絲沒有變過,昆塔在距離門半米處站住,腳尖用力,鞋尖噴出一股霧氣,門前的光潔的木地板上均勻地佈滿了水霧又飛快散去,他伸出手,手腕處噴出一股白霧,門把手和密碼鎖上沒有掌紋指紋,他走前用袖口布料擦出的花紋紋絲不變——沒有人來過,也沒有人打開過他的門。
昆塔不再停頓,安靜地打開門,閃身走了進去。
下潛行衣,噴上消除氣味的噴劑,疊好放回箱子裏,把箱子原樣放回衣櫃,昆塔悄無聲息地躺回牀上,閉上眼睛。
他睡不着。
少年想着剛才在虛擬屏上看到的那扇門後的畫面。
整個空間,天花板,地板,還有厚重的窗簾,都是雪一樣的白,在整層樓橢圓圓心的位置,擺放着一座巨大的水晶棺,因為離得太遠了,掃描儀即便再強大,也無法在沒有光線的情況下,拍攝出清晰的畫面。
水晶棺裏躺着的是誰呢?
在水晶棺周圍,擺放着雪一樣潔白的花束,花束周圍,跪着一圈金雕像。
那些跪着的人,又是誰呢?
七十五層的地面上,只有那個巨大的水晶棺和那些跪像,而在其周圍的半空中,也就是七十六樓的位置,則懸浮着更多的金雕像。
姿勢各異的金雕像被透明細線懸掛於空中:有沉浸於小提琴演奏中的,有舉着話筒正在演唱的,有奔跑着貌似在踢球的,或坐或卧,或讀書,或舞劍......
雕像纖細的身形與身量,證明那些雕像,都是還未成年的少年人。
昆塔閉着眼睛,心裏泛起一股股的噁心。
能量檢測儀今晚熱得幾乎要將他灼傷了,那不是冷冰冰的金子,是活生生的人。
是嚴隋涼親手將其由活生生的少年,變成冷冰冰的金子。
秦的異能無法在秦自身上檢測出來,這保護了秦許多年,但是科學家們後來發現,能量波動能夠在秦的異能產物上檢測到,並且由於異能的特殊,每個秦的異能波動都是不同的。
據嚴隋涼異能產物所做出的能量檢測儀,就貼着昆塔翅膀深處的皮膚放着。
前幾,嚴隋涼在只有兩人的夜遊散步時,親手把一朵花變成了金子,送給了少年。
美麗的金花朵,花蕊、花瓣、葉片,還有細細的梗,都是好看的金燦燦的顏,花瓣薄薄的,花蕊顫巍巍的,嬌豔極了,奢靡極了。
那時候,能量檢測儀的温度,便猶如高燒時人類的額頭一般,燙了昆塔一下。
少年悄無聲息地躺在牀上,只覺得渾身冰冷。
塵埃落定,證據確鑿。
掃描儀統計的數據顯示,懸掛在空中的雕像,總共有二百四十一個。
比昆塔當初在家裏計算得來的數值少上很多。
而且還有一個疑問,當初那某個孩子失蹤的家裏,發現了一隻金鳥蛋,那個鳥蛋經過檢測,也是嚴隋涼的異能產物。
但是,據他在定盤星瞭解到的事實已知,嚴隋涼自從繼位嚴家家主之位之後,就再未曾出過定盤星,那麼,那顆鳥蛋,是怎麼出現在那孩子卧室陽台的鳥窩之中的呢?
是鳥蛋自己飛躍了時空?還是有什麼人,故意把金鳥蛋偷偷從七十五層拿走,再安靜無聲地送回了鳥窩......
少年的心裏翻起驚濤駭。
不能出定盤星的嚴隋涼,肯定有人幫他把少年騙到定盤星讓他下手,嚴隋涼有罪,那些人也不無辜,他們,都是誰?
還有當初他排查出來,這些姿容俊美的孩子,總數有三百多人,嚴隋涼這裏只有二百四十一人,剩下的孩子,哪裏去了?
在機械圍城星雲收買大批水軍的人到底是嚴隋涼,還是嚴家長老會,倒是無關緊要的一件事了。
昆塔想得頭疼,他抬起手腕,戳開了紀平楠的通訊碼,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過了。
即便在能源大會會場,能遠遠地見一面,但是也真的很久很久沒有跟他説過話了。
昆塔突然很想念紀平楠寬闊的懷抱,和他在外一本正經、對着自己卻賴皮無賴的樣子。
沒忍住,給紀平楠發了個短信。
睡得糊糊的紀公子被特有的頻率振醒了,他一個坐了起來,眼神清明地看清楚了短信,然後就被嚇得睡不着了。
“藍鬍子的新子推開了門。”少年在短信裏這麼寫到。
第二天的黎明照常到來。
黃金塔頂樓一如往昔。
收到了管家吩咐的頂樓隨侍都繞開了少年的房間,不在附近出聲音,以防吵醒他,新上任沒兩天的小助理今天重新跟在自己師父嚴稚子身後,跑來跑去的給家主送文件取文件。
昆塔一直睡到中午才起牀,他還沒想好接下來要怎麼做,心裏很煩。
如果是做殺手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殺了嚴隋涼,之後突擊闖入七十五層,到清晰的攝像,往星網上一甩,也就完事了。
但是現在他不是殺手了,在升起退出殺手聯盟這個念頭的那一天,昆塔就下定決心,不想叫自己的手再染血。
尤其是那些惡人腥臭的血。
罪徒的死亡,應該在接受過審判後,在眾人的譴責中結束罪惡的生命。
而不是安靜無聲痛快地死在殺手的手中。
叫嚴隋涼這麼沉默着,以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