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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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他。
有這種覺悟,傅昭華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好。可穆辭宿卻狠狠了一把頭髮,“別拿自己不當回事。什麼都讓你來了,要我們是做什麼的?”
“我怕你太累。”傅昭華説的是實話。和那種有自己團隊的老律師不同,穆辭宿全靠自己。
律師這一行,每接一個案子,全都算下來,直到拿到判決書為止,中間隔個半年都是短的,有瑣碎的,打下來要一年到兩年。尤其穆辭宿不會只接一個案子。中間忙起來一天吃不上一頓飯都是有的。
傅昭華一想起之前穆辭宿因為過勞冒在去醫院的路上暈倒的場景他就心裏發酸。
“我不累。”知道自家小孩都是為了自己,穆辭宿嘆了口氣,把自己的外套下來披在傅昭華的身上,“再歇一會,我看急救室的燈滅了。曲茗估計要出來了。”
“嗯。”傅昭華點頭,然後就坐在那裏等着穆辭宿。
而穆辭宿走到急救室門口的時候,急救室的大門也打開了。
“人沒事,已經救回來了。可失血過多,神狀態也不好,具體什麼時候清醒要看患者自己的意識。”徐大夫平靜的對曲茗男友説着曲茗的情況。
代完醫囑之後,她就準備走了。
而曲茗男友卻把她喊住。
“還有什麼事?”畢竟有父親的事兒橫在那裏,她並不想和曲家人有過多的牽扯。因此曲茗男友三番五次的攔住去路讓她十分厭煩。
她是大夫,自然不會在人命上動心思。曲家這是瞧不起誰呢?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曲茗的男朋友竟然恭恭敬敬的朝着徐大夫鞠了一躬,“謝謝您,謝謝您救了茗茗。”
“……”面前小青年的姿態堪稱虔誠,徐大夫一瞬間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最後只是丟下一句“指責所在。”就匆匆離開。
穆辭宿示意傅昭華留在這裏,自己跟了上去。
主任醫師休息室門口,穆辭宿叫住了徐大夫。
“你到底什麼事?”徐大夫的態度並不友好。
“我是曲愛國的律師。”
“我知道,但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呢?”
“我想問問您,您父親發病當天的情況。我覺得這個案子裏有蹊蹺。”
“能有什麼蹊蹺呢?你的意思是,我兒子做錯了?我父親因為吃了他們家的桃酥危在旦夕,我們不應該去問?不應該去報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曲茗的以死鳴冤,徐大夫格外。
穆辭宿趕緊解釋,“不是這樣。這種事情報警是必然的。但是您有沒有想過,有可能不是曲芳齋的錯?”
“那你説是誰?我父親除了我們以外,沒有接觸過任何外人。你是在暗示我家裏人對他有殺心?”
“是我,還是我丈夫,還是我兒子?”徐醫生只覺得搞笑至極,她尖鋭的質問穆辭宿,直到把心裏那口鬱氣發出去,才稍微冷靜了一些。
“我聽過你的名字,也知道這是你的工作,也可以尊重你,但你能不能也尊重我們一下?”
“我可以理解您的心情,但是這個案子,不僅是涉及人命,也涉及到一家百年老店的生死存亡。”可徐大夫卻嗤笑一聲,“穆律師!我想提醒你一下。”她的眼圈開始泛紅,“在你為你的當事人尋找所謂的真相的時候,能不能稍微顧忌一下我和我家人的心情?”
“我們才是受害者!我父親,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沒有離危險!”説完,徐大夫轉頭就進了休息室。
穆辭宿站在外面,沒有追進去的意思,只是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
這就是做無罪辯護最困難的地方。想要推翻有罪就必須找到目前證明有罪的證據存疑。可往往,這些存疑是要從受害人那邊去仔細尋找。
的確這是出於對律法公證的維護,也是避免冤案發生。可對於受害者家屬們來説,這種追究底的追問,卻是另一重的傷害。
所以如果不是毫無辦法,穆辭宿不願意這麼迫受害者家屬。
再想想別的辦法吧!穆辭宿這麼想着,主動站起身來。
可就在他離開的時候,徐大夫卻意外喊住了他。
“你等等!”穆辭宿轉頭。
“我家地址,我晚上五點半下班,我兒子應該會比我早到家。我父親回來當天都是他陪着。你想要的細節他都知道。你七點左右過來。”
“謝謝您。”
“別謝我,我只想知道害了老爺子的到底是誰。”説完徐大夫又回了辦公室。
這次,這個温柔又堅強的女人終於控制不住的無助了臉,無聲的哭了起來。
她的父親,一輩子的時間都耗在實驗室裏,到了這個歲數,還想着帶技術回國,為了國家做點什麼。可現在卻只能躺在牀上。
她是親閨女啊!她比任何人都煎熬。可能怎麼辦呢?就像穆辭宿説的,如果曲芳齋真的冤枉呢?
想到急救手術時曲茗身上的傷口,她比誰都清楚這姑娘下了多狠的手。
所以如果她真的冤枉呢?
徐醫生的心裏充滿了茫。她既想迫切的知道真相,又畏懼真相。因為她很怕如果真相不是她們之前認為的那樣,那曲茗的悲劇,是不是就是他們一手造成?
是她們把曲茗上了絕路。
怎麼就這麼難呢?徐醫生的眼淚順着眼角不停地下來,彷彿無窮無盡。
而穆辭宿那邊,卻已經回到了急救室外,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