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ep dark 拍賣會系列（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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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真是無趣呢……居然這樣又倒下去了。」看着眼前的兩人，男人出了一副無趣的表情，隨手打了一個響指，原本還在不斷地息的兩人突然用力地掙扎起來，那張惘的表情與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智瞬間遭到了大量的計算機病毒侵蝕，傘病毒正肆無忌憚地竄改原本的神智，將之扭曲成另一種型態的思維。

「雖然一開始説你們可以走了……抱歉了呢，看來那名指揮官還是高估了你們的意志，不過就是兩個虛假的人偶罷了。」

「你……」

「就這樣留下來當作實驗的工具吧，你們的存在是珍貴的資產，只要把那個奇怪的思維給去除掉，光是素體就值回票價了。」惡魔一樣的言語不停地訴説着，那看着身前兩人絕望的神情，臉上的表情還是那樣的冷漠，甚至走上前蹲在少女們面前時也是充滿了蠻不在乎的神情。

對人形身體完全沒有興趣的男人就這樣鑑賞着那充滿各種烈情緒的表情，彷佛在觀賞着某樣有趣的玩物。

而最終，一切都靜止的時刻到來了，男人看着眼前的人形，滿心期待的看着那些少女們的最終───────「沒有……變化？」

「哈啊……你這傢伙……到底！」

「為，為什麼！」看着僅僅是大口大口息的少女們，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愈來愈猙獰，有些不可思議地咆嘯着:「為什麼你們不會─────」

「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一個聲音打斷了男人的對話，不可置信回頭時卻看着那具自己剛剛呼來喝去的人形自己動了起來，甚至還走上前架開了自己與m4.「別把契約當作不算數了，副執行長大人。」

「你！」看着突然説話的人形，聲音雖然是預設的無機質聲線，但是那口吻還是讓所有人都想起了某個傢伙。

指揮官。一瞬間大家都想起了那個該死的傢伙，而人形也應和着所有人的猜測，出了燦爛的笑容。

「你是何時────────」

「那麼到底是什麼時候呢？從一開始標售的時候，你耀武揚威的時候，又或者剛剛才駭入，選一個你喜歡的答案不就好了？不要想太多了啊。」

「才不───────」才不是這麼簡單的事。男人瞠目結舌，對方卻徑自走過來將他推開，朝着眼前的兩名少女走過去。

站在少女們面前，指揮官控的人形出了愉快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陌生，卻有了少許距離。

而兩人也看着眼前的人影，知曉了剛剛的受全部來自於指揮官後，不知為何心情也好上不少，而m4也是一臉複雜的看着眼前的人形，上前走上一步説。

「我有些事情想跟……」

「別過來了，我這裏可是有朋友被你那一發塌縮害慘了，要是過來我可就不敢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了。」

「我……」意識到過去的事情已經讓他們的關係沒辦法好好修復，少女也只能選擇以沉默響應對方。

透過人形看着對方的指揮官微微苦笑着，塌縮之後ar小隊跟自己所有人形的關係已經只能用糟的不能再糟來形容，本就不存在讓對方也跟自己走的選項，或許回到iop公司去才是最好的歸宿吧？

而比起m4a1，在場還有另一個孩子是指揮官更加在意的。

粉紅的髮下，那雙眼眸裏顯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情。視線像是想要穿透這造物，看見後方的指揮官一樣。

「你果然就在這裏呢，指揮官。」

「好久不見，ar15.」

「好久不見。除此之外已經沒有其他話要説了麼？」這樣的問話讓電話另一頭的指揮官再次苦笑，比起讓自己一言難盡的m4a1，他跟ar15之間倒是有更多的話可以説。

想要説的太多太多，到這一刻卻一句話都擠不出來，最終人形只能向對方聳了聳肩。然而當ar15看向指揮官時，心情卻活躍了起來，像是如釋重負一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需要多説什麼，這樣就夠了。知道對方活着，還能繼續活下去，這樣還不夠好麼？

「從那次掩護之後，我就跟你們沒有關係了，所以接下來你們要好好保重，言止於此了。」

「嗯……我會的。」像是能看見對面男人那一言難盡的表情般嘆了口氣，ar15張冰冷的臉龐幾乎要融化了，但還是努力保持正經的態度不讓嘴角垮下來。

而對眼前兩人説完最後一點想説的話後，人形再次轉身看着不悦的高層，神情自若地説着。

「改天我還會去iop公司赴約，希望到時候大人能夠如您所説，將兩人用於研究用途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地方。」

「那是自然，只是我失望的而已，這樣的人形覺還不值得的。」

「可能吧？但是男人不就要多擔待一點麼，這樣才會讓女孩子喜歡喔。」

「哼，你走吧，我會遵照契約的。」指揮官笑了，他知道這名副執行長對女的興致極低，剛剛更接近於對m4意志的脆弱到失望才會衝動，倒不用擔心更多。

緊接着被控的人形就倒了下去，男人臉上的表情也像是對一切都失去興趣一樣，只是再次給予了m4跟ar15身體的限制，沒有打算繼續多做什麼。

估計最後就是這樣下船了吧？到時候會被帶回iop公司委派什麼工作，那又是另一回事了。ar15思考着，即使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能在最後時刻看見過去留在心裏的男人，她還是到心情輕鬆許多。

這樣一想，她也喃喃念着。

「再見了，指揮官，後會有期。」

「嗯，後會有期。」在郵輪的某處，染血的男人依舊是那樣氣定神閒地透過監視器看着他們，在輕聲告別後隨着老友一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