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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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毒?
唐朝問道:“之後呢?”禾穗扭頭對他笑了下,這些常人經歷過都會痛苦折磨的事兒在她身上彷彿被時光沖淡,只留下語氣中淡淡的慨。
“後來呀。”丁誠在聽到張晴的話後結結實實的愣住了,然而二話沒説,跑到河邊一個猛子扎進水中尋找起禾穗。
張晴哆哆嗦嗦的站在河邊,因為牙齒打顫發出細微的聲音,老村長雙手背在身後,目光一直凝視在河水中。
“村、村長……”張晴往老村長的位置走了幾步,哭道:“我好後悔讓小禾跟我一起來洗衣服,要不然小禾也不會出事。”村長在身後的手抖了一下,一大早上的,河邊還沒人,他深口氣,怒氣的質問:“你以為我是阿誠那個傻子看不出來?”
“你以為阿誠那個脾氣在反應過來後會對你做什麼?”張晴表情變了幾變,畢竟剛剛才親手殺了人,本來內心就慌得不像樣,被村長這麼一詐,立刻慌了,她往後退了兩步,一股坐在地上,表情恐懼:“活、活埋我?”在村子裏,丁誠頗得老村長的真傳,罵人從來都是“信不信老子活埋了你”這種玩笑話,時間長了,村子裏的人差不多都知道。
這個時候,“活埋”並不是玩笑話,有重男輕女的家裏,一直生了幾個女兒都沒有男孩的話,很多人都會選擇殘忍又信的做法,將才出生的女孩身上纏上紅線然後活埋,據説這樣做下一胎就會有男孩。
張晴等讀過書的知青在來村子沒多久就聽別人這麼説過,當時內心嗤笑,但真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張晴才驀地發現,丁誠也許會真的這麼做。
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就算死一兩個知青,只要村長不追究,隨便往上報一個理由,又有誰能知道?
不遠處提着一個桶來河邊打水的年輕人隱隱約約聽到了幾句,一臉震驚的拎着空桶轉身就跑,把自己聽來的八卦迅速無比的傳了出去。
他本來聽得就斷斷續續,這八卦越傳越離譜,傳到最後完全離本質,最終演變成一個讓大家忌憚村長家的説法。
“村長活埋人了!”
“怎麼可能,他一大把年紀了,又沒有才出生的小女兒,活埋誰?”
“不知道!村裏誰也沒少啊!”不過等當天晚上,禾穗的死訊傳得全村皆知的時候,他們的八卦就成了“原來少了小禾”
“難不成小禾又不答應了,村長家婚?小禾怎麼都不幹,村長嫌丟臉……”
“當時我真的有活埋張晴的想法。”在卧室的丁誠目光茫,“不過被我父親攔下來了。”
“那之後呢?”丁晨忍不住追問道,這個時候大家也才發現,丁晨和他爸的誠讀法都一樣。
不過這時候也沒人多嘴問這個。
“之後。”丁誠苦笑了一下,“我差點瘋了,消沉低落了好久。”丁晨婉轉説道:“爸,我沒問你,我問那個張晴。”
“我當時也很生氣的。”禾穗摸了摸肚子,“尤其那時候我還懷着寶寶,不過我死後,寶寶竟然沒有離去投胎,而是跟我一起變成鬼在村子游蕩。”禾穗的表情柔和起來:“我是想過報仇,但是那時候的我除了能看到張晴聽到張晴説話之外,對她造不成任何傷害。”説到這,禾穗笑了笑:“何況,有時候活着比死還要痛苦。”在她死後,一向聰慧的温庭君隱約猜到了什麼,再加上那天回來的張晴也不知道是不是壓力過大,半夜噩夢説夢話,雖然沒有説出全部,但是一些關鍵詞已經足夠温庭君將事情拼湊個七七八八。
那天晚上之後,一向不參與村裏人閒聊的温庭君一反常態,和村裏人其樂融融又帶着些沉重的聊起來。
那時候村子裏無聊的只能靠八卦度,温庭君彷彿不經意似的説自己知道張晴和禾穗是早上一起出門洗衣服的,她説話點到為止,卻留下足夠多的猜想給其他人。
張晴之前就一直有在瘋狂罵禾穗,大家都知道她對禾穗不滿,現在突然對禾穗親近起來,然後發生這麼一檔子事,心思活絡的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麼。
温庭君隨後跟村長申請要換間房,村長沒有猶豫的同意了,在温庭君離開後,只有張晴獨自居住,聽説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她傳來的尖叫聲。
這件事一直過去了幾年,張晴的神狀態越來越差,再加上村子裏其他人對她隱隱的疏離,她的神已經不太正常了。
而這幾年的時間,温庭君如願的進入學校當起了一名老師,她將教育事業發揚光大,村子裏的人提到她,都人口一句“温老師”,獲得了村子裏所有人的尊重。
而丁誠則玩了命的看書,不過他也不去高考了,就悶在家裏看書,後來村長看他在家頹着不順眼,索也讓他滾去了學校。
別説,丁誠還適合當個老師,他對待學生很認真,將自己在書上學到的知識全數給學生,只希望他們能走出村子,去外面領略更廣闊的世界。
温庭君和丁誠這時候倆人這時候在學校也逐漸捻起來,不過這時候倆人也只是普通的關係。
倆人偶爾會在一起聊幾句教學方面的問題,偶爾一次,温庭君問道:“你想小禾嗎?”丁誠這個五官堅毅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後眼眶立刻紅了!
温庭君愣了愣,沒再繼續説話。
頓了好久,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