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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光芒。

“真難喝。”佐伊嘖了嘖嘴，瑪格麗特誇張地爆笑起來，她剛才把杯子裏剩下的一口氣喝乾淨了:“你真的好弱啊，明明不會喝就不要強迫自己嘛。不喜歡外出又不能喝酒，整天又喜歡裝乖，把無知的小傢伙騙得團團轉，但不管騙了誰我都不會上當，因為我是最偉大的瑪格麗特，哈哈哈……”她直接把玻璃杯往天上一甩，然後整個人撲在芭芭拉懷裏，一會兒瘋狂大笑、一會兒又小聲地嘀咕着沒人聽得到的句子，還把腦袋往新婚子身上亂拱。

芭芭拉無奈地環住瑪格麗特讓她不至於掉下去，周圍的人都是瑪格麗特的人，多半也都見識過她那糟糕的酒品，所以都很默契地裝作沒有看到這一幕。不需要面對許多刺人的視線是芭芭拉此時最高興的一件事，但一部分憐憫的視線卻又讓她特別頭大。

“本來還想和你擁抱一下，就算了吧。”佐伊聳了聳肩，芭芭拉好像也暫時丟開對她的敵意一般，嘆了口氣。她們只是對視了一眼，正準備就這樣擦肩而過，瑪格麗特突然伸出手來直接把她摟進懷裏。

佐伊在心中嘆氣，她一瞬間有所觸動，像是回到了過去的學生時光，只是立場倒轉。那時偶爾也會出這樣的情況，瑪格麗特喝多了就容易亢奮，那時她就會給她念一個昏咒，然後把驚慌失措的芭芭拉從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瑪格麗特的懷裏拉起來。

“喂，等我們安頓好，再來家裏玩吧。”瑪格麗特半睜着她那朦朧的眼睛，笑容有些寂寥，“雖然不知道還能這樣多久，單方面的絕我一點也不認同啊，麥克斯。”許久，懷裏的人輕笑出聲，語氣又變成了過去那最悉的、輕飄飄彷彿隨時都會消失的、初次見面時那滿是空的温和的模樣:“該説你是鋭還是遲鈍呢，梅格。明明連周圍人的人心都看不透，卻唯獨能好幾次看透我的偽裝。”

“但是我拒絕。”她撥開瑪格麗特的胳膊，彎下從空隙鑽了出來，她還是個孩子，能夠很輕鬆地做到這一點，“作為朋友這一身份的見面，這是最後一次了。就讓一切都停止在這個瞬間吧，這樣對我們三個人來説也是最美好的。”她重新戴上笑容的面具，向兩人淺淺地鞠了一躬。瑪格麗特還想要追上去，但芭芭拉阻止了她，對不甘心地看向自己的瑪格麗特，緩緩地搖了搖頭。

第四章珀莎·喬金斯風塵僕僕的旅人推開酒館的門，一瞬間引了幾個人的注意，但他們只是隨意地瞥了這人一眼，就興趣全失，又開始興奮地大談之前的話題。即使這個不明身份的旅人把自己遮蓋得嚴嚴實實，但在附近也不是什麼罕見的形象，更別説這裏可不是什麼高檔的店子。

他身形中等、從袍子邊角出來的胳膊看上去也很健壯，這人順着過道直接在吧枱跟前停下，扔出一枚金加隆，聲音低沉地説道:“隨便來點什麼就好。”酒保也沒有驚訝，男人（從聲音可以聽得出來）看上去也不像是真正想來酒吧裏一醉方休的客人。

他給他調了一杯混合威士忌，男人並沒有立刻就喝，而是把玩着玻璃杯:“最近這附近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了嗎？”他隨地説，就像是隻是來聊天，“如果我要在阿爾巴尼亞做些準備，去哪家店最好？”他又取出幾枚金幣，連帶着之前的那枚也一併推過去。

酒保收下之後，笑容更加真實而熱情了:“阿爾巴尼亞歡您，先生。如果您是想要購買一些魔法物品，我建議您最好去魔法市場東南方向最深處的那一家，是一個叫馬克蘇特的老巫師開的，已經開了好幾十年，質量和信譽都還不錯……旅店的話如果您想要更舒適，就去西邊的火焰輪旅店，那裏的老闆娘是個大美人，脾氣不太好，年輕時候也是個很潑辣的厲害巫師，但只要你不在那邊鬧事，就沒問題。”酒保是個年輕人，顯得很健談:“當然，如果您更希望享受充滿風情的獨特店子，我也就斗膽自薦自家的店子，雖然看上去破舊，但威士忌可是一絕，您喝火焰威士忌麼？能讓您一下子暖和起來，當然夏天就不太受歡啦。”靠在吧枱邊上的幾個看上去是客的客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聽上去不錯。”男人沉片刻:“您是出門旅遊的麼？您的口音聽上去也不像是當地人。”年輕酒保突然意識到自己正在窺探別人的隱私，趕緊歉意地擺了擺手，“如果您不想説……”

“沒關係，我確實不是阿爾巴尼亞人，來阿爾巴尼亞辦點事而已，順便來和老朋友見上一面……我剛到這兒的時候，有人告訴我這裏是個到處潛藏着危險的地方，能告訴我這是怎樣的説法嗎？”酒保察覺到男人確實沒有生氣，也鬆了口氣，他聽到男人的詢問，咯咯笑出聲來:“那一定是指咱們這兒的森林了。您還別説，有些神奇生物很喜歡藏在森林深處，就算魔法部試圖每年減少在森林中失蹤的麻瓜和巫師，但成效可沒那麼大，還是有不少人願意為了森林裏豐富的資源鋌而走險……您難道也是其中的一員？那您可比上一個來我這兒問我問題的人看上去靠譜，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個傢伙雖然嘴巴上講得頭頭是道，但我好歹也和那麼多人打過道，自然看得出來，像他那種的，多半都是剛從學校出來沒多久的乖孩子，被下套了都看不出來！”這酒保確實能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