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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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骨折被固定住了,但能看出來是骨折內翻。
過了幾分鐘孫小琪的父親辦完手續回來了,楚行暮重新站起來打算問他幾個問題,當他回來發現他子也暈倒了,一下癱坐在凳子上呆呆地看着同時躺在病牀上的子和女兒,臉上閃過短暫的絕望然後背過身去用手背抹了眼淚,站在兩張病牀之間一時不知道該照顧哪邊。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家三口原本平靜幸福的生活會在一夕傾塌。
面對這樣的情景楚行暮也不忍心詢問孫小琪家屬任何問題,於是和夏辭先出了病房,兩人默契的誰也沒有先説話。
五年前那樁連環殺人案中的六個受害者都死了,六條生命的背後是六個從此偏離了生活軌跡和方向的家庭,面對親人的遭遇或許他們要用一生去撫平傷口,甚至有人終其一生都在為他們奔走,孫小琪一家就是其中的縮影,是所有因惡犯罪而破碎絕望的家庭之一。
之後楚行暮和夏辭去孫小琪的主刀醫生那裏仔細詢問了孫小琪的傷勢,並讓醫生寫一份詳細的驗傷報告,醫生恐怕耽誤了警方查案,也對孫小琪的遭遇心生憐憫,很快就將驗傷報告寫好了。
把驗傷報告給楚行暮的時候,那位醫生搖着頭説:“我做了這麼多年手術從來沒見過這麼殘忍的創口,就像把人的固定在手術枱上割開身上所有血管放血似的,那小姑娘的傷口上還有一些細小的針眼。”楚行暮把驗傷報告拿到手裏,向醫生道了謝,隨後又説:“有關患者的傷情細節希望醫生不要外揚,以免引起恐慌。”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楚行暮跟夏辭説:“通知郎朗過來,等孫小琪父母情緒穩定了再找他們瞭解情況,報案人現在在哪兒?”
“報案人叢剛被兇手砍傷了手臂,也在醫院。”楚行暮突然停下來問夏辭:“你覺得模仿犯罪的可能有多少?”夏辭搖搖頭不確信地説:“雖然五年前那六起案子裏的作案細節沒有向社會公佈過,但是也不能排除模仿犯罪的可能。”
“如果兇手是個變態模仿犯,那他的目標絕對不止孫小琪一個人,如果不是模仿犯罪,那叢剛就是唯一見過甚至和真兇過手的人。”
“現在怎麼辦?”
“先讓叢剛把昨晚的情形原原本本地複述一遍,我回隊裏請示李局和吳局,現場勘查了嗎?”
“我讓趙忱和老七過去了。”
“案發現場附近有監控嗎?”
“小衝路屬於舊城區,監控大多在路口,那種無人進出的小巷裏本沒有,不過我已經讓小唐去調小衝路周邊的監控了,只要兇手的逃竄路線經過路口,監控肯定能拍到。”見夏辭早就安排妥當了,楚行暮趕忙打車回了隊裏,也就這種時候他才意識到有車的便捷之處,心想他的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好。
楚行暮在先找李耀民還是先找吳換山之間權衡了一下,最終決定先去請示吳換山,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周晉霖在六年前就死了,所以六年後的這起案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周晉霖做的。
楚行暮的懷疑有兩點,究竟是有人模仿犯罪還是那樁連環殺人案真正的兇手現身了。
要印證他的猜想就必須拿到五年前那樁連環殺人案的卷宗,雖然卷宗已經在市局裏了,但楚行暮至今沒有權限借閲查看。
“受害者孫小琪被鈍器打暈,後被兇手拖入車棚,醫生在她身上發現大面積的割傷,沒有任何侵痕跡,兇手的作案手法和五年前那六起兇殺案的作案細節相似度很高,這是孫小琪的主刀醫生臨時寫的驗傷報告,可以先做個參考,具體結果還要等現場勘查的工作結束。”楚行暮把驗傷報告給了吳換山。
吳換山坐在桌前抬頭看着楚行暮,楚行暮拿那份名單跟他做易讓他給周晉霖翻案,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這個案子你跟李耀民説了嗎?”
“還沒有,我懷疑跟五年前那樁連環殺人案有關,孫小琪算是被救下了。”吳換山説道:“你去請示李局,看他怎麼安排。”楚行暮略有疑,吳換山便説:“當年周晉霖是專案組的組長,李局是副組長,專案組裏的成員是青市六個分局的局長副局長,那案子當時鬧得沸沸揚揚還驚動了上級,真相大白之後專案組就解散了,而且判決下來五年所有人都確信周晉霖是兇手,要翻案就要從上重新挖,如果現在公開懷疑周晉霖是冤假錯案的受害者而真兇逍遙法外了五年,追究起來專案組的所有成員都要被查辦。”吳換山盯着楚行暮的眼睛,“李耀民是6·12大案最大的受益人,他對周晉霖的態度不用我説你也知道,如果周晉霖真的是被冤枉的,那李耀民不可能坐視不理,這個頭還是要他來帶。”
“我明白了。”楚行暮帶着滿心疑慮走出了辦公室,轉而又去找了李耀民。
當天上午楚行暮和李耀民談了近一個小時,李耀民的反應超出了楚行暮的意料,他原本以為時隔這麼久再提起周晉霖的案子,他還會向以前一樣動怒,誰知楚行暮把兩個案子之間的聯繫告知李耀民之後,他當即召開了緊急會議。
中午,楚行暮得到李耀民額的允許去檔案室裏把五年前那樁連環殺人案的卷宗提了出來,李耀民又通知了分局的各個領導到市局開會,得知孫小琪受害的經過讓他們如臨大敵,誰也不敢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