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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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白慧芳。
男記者被扇倒在地,眼鏡也飛了出去,白慧芳淚滿面,右手不停的顫抖,方曉晴吃力的扶着她,她大聲罵道:“你們這麼對我女兒就不怕遭報應嗎!你們還有良心還有人嗎?我女兒才是受害者!她被騷擾是她的錯嗎?她錯在哪兒了?因為她是女孩子就活該被那麼對待嗎?她已經死了你們還要消遣我女兒!你們這羣血蟲永遠都不滿足!你們滿嘴的正義凜然,要給死者伸張正義,可是誰給我女兒伸張正義!誰能為我女兒伸張正義!誰能把我女兒還給我!”白慧芳大哭了起來,齊少承看她好像快昏厥了,連忙擠過去攙扶着她。
聞緹臉微寒,目視前方走了過去,旁邊的人不自覺的給他讓了一條過道,男記者踉蹌着從地上爬起來,面紅耳赤的捂着半邊臉,聞緹走過去彎撿起只剩下鏡框的眼鏡,捏在手裏遞給男記者,笑着説:“眼鏡壞了可以修,眼睛要是壞了良心也就盲了。”他遞給對方一張名片,繼續笑着説:“如果身體有什麼不適需要去醫院檢查,打這個電話,眼鏡我們會賠償,如果你願意,可以再問一次剛才的問題,我給你十倍賠償。”男記者看着聞緹的笑臉戰戰兢兢,本不敢接那張名片,周圍不僅有竊竊私語還有鬨笑聲,他瞬間成了被人圍觀的笑話,聞緹便轉向他的同伴,笑道:“要不你替他接了吧?”攝影師倉皇失措的搖着頭,他關了相機,拉着男記者落荒而逃,聞緹的皮鞋踩在了話筒上,他抬起腳以極其孩子氣的姿勢把話筒踢開了,然後把名片撕碎捏在手裏,轉身走向白慧芳,對她周圍人説道:“還有想要獨家新聞的,請跟我們進去,像剛才那位先生一樣,那是他一輩子的大新聞。”
“白阿姨,我們進去吧。”聞緹和齊少承扶着她走進了大門,但在場的記者沒有一個跟他們進去。
夏辭和白瑤看的瞠目結舌,楚行暮一時想不起來這種場面在哪兒見過,跟明星懟狗仔似的,他還沒見過聞緹這麼生氣的模樣。
最後楚行暮和吳換山出面安撫現場人員的情緒,聞緹的那一點點警告有些作用,誰也不想當着無數隻眼睛和攝像機被別人打一巴掌,在場的誰不是忍無可忍,但白筱菡是白慧芳的底線,她不會社會管輿論如何,任何出言侮辱詆譭她女兒的人,她都不會原諒,這是一個母親如今唯一能做的,無論如何她都要讓白筱菡的聲譽清清白白。
有了吳換山的准許,聞緹帶白慧芳見了程柏,白筱菡死後程柏沒有去看過她母親,所以白慧芳並不知道還有一個為了給她女兒報仇身陷囹圄的程柏。
程柏見到白慧芳時低着頭,一直在説對不起,方曉晴站在一旁抹眼淚,白瑤最見不得這種場面,她找了個由頭去忙了別的事,否則光看着他們哭自己也會忍不住,汪玉玲還向白慧芳道歉鞠躬,儘管她一直恨梁國坪,但此時她是以梁國坪子的身份,代替梁國坪為他所做的事道歉,即使無法求得白慧芳的原諒,她也必須這麼做。
楚行暮和夏辭緊趕着審訊周橫,一直到下午六點多,他們才從審訊室裏出來,程柏、汪玉玲、周橫三人的證詞拼在一起,這個案子才算真正的水落石出了。
聞緹端着杯子站在茶水間的窗前,拇指揣摩着杯身,他看到公安局對面的電視台大樓上亮起了燈,青市電視台的標誌醒目奪彩,聞緹的目光很遠,像那時的楚行暮一樣。
楚行暮在辦公室裏轉了一圈沒有看到聞緹,他往茶水間裏看了一眼,發現他一個人站在裏面,背影看起來孤獨的,楚行暮走到他身邊,悄悄問道:“在這兒嘆人生?”
“《殺死一隻知更鳥》裏有這麼一句話,知更鳥什麼都不做,只是衷心的唱歌給我們聽,這就是為什麼説殺死一隻知更鳥是罪惡。”而如今,知更鳥在枝頭歌唱,如何殺死一隻知更鳥。
楚行暮理解聞緹為什麼要説這句話,現實比文學要諷刺的多。
聞緹轉過頭説道:“現在所有事情都明瞭了,白筱菡是最無辜的,至於其他人,從法律層面來説每個人都有罪,但從情理上説,他們似乎都是被的,程柏想殺了梁國坪為白筱菡報仇,梁國坪害怕程柏把這件事透出去想殺了程柏,同時還讓汪玉玲和周橫一起過去,這樣如果他殺了程柏,嫌疑就都在汪玉玲和周橫身上,而梁國坪要殺汪玉玲,周橫為了救她失手殺了梁國坪,沒有過多複雜的犯罪動機,而是為曾經受過的傷害復仇。”楚行暮聽聞緹説話的同時接了杯水,他和聞緹並肩站在窗前,他説道:“這個社會里像他們那樣的人還有很多,程柏被霸凌時沒有人出頭,曲喚之被校園暴力時我們看到了,這是一種進步,而不是依舊放任不管,許多人不信任警察,是我們做的還不夠好。”聞緹轉頭看向楚行暮,在談到這些的時候他的表情總是自信和嚮往的,每天在那麼多黑暗和人中找到那麼一絲藉,就像在加固他們的信仰,楚行暮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從一個實習生幹到刑偵隊長,他所付出的努力和代價不是那些傷痕和業績能抵消的。
楚行暮的眼角瞥見聞緹在看他,於是楚行暮把杯子放在窗台上,一隻手撐在聞緹身邊,低下頭用他的額頭碰了一下聞緹的額頭,説道:“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跟着你大哥別的沒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