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歸途（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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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讓我認為你對我不滿！我會把威脅消滅在萌芽裏！」

「伸～伸手……」豹子老大遲疑着把那隻本來留着擦股的手伸了出來，其他的人也戰戰兢兢地照做了。

然後隨着悶響和慘叫，所有人都耷拉着肩膀彎着，兩隻手垂在了間。

「有些人你真的惹不起，伸手之前想想清楚！老規矩，醫藥費！」胡耀一邊説着一邊把一個塑料袋進了豹子老大的懷裏。

「別小看我！」我一邊瞪着屏幕裏暴戾的場面一邊心裏暗暗想着。

「下車吧！」沈林説着就側身下車了，沒有理會我一心想要展現的氣概。

心情複雜地從另一側下車，跟上了沈林的腳步進了沈家大門，一樓大廳裏，媽媽正拉着李娜媽媽的手問長問短，看到我進來，連忙奔到我身邊查看我的手臂。

媽媽綿軟修長的手指在我的手臂上摸來摸去，問我疼不疼。

若是在平時，我肯定很享受，但經過了今早的所見所聞和今天中午的突發事件，我很抗拒媽媽的關心，既悲憤自己的無力也怨恨媽媽的放飛自我，早上被李娜媽媽壓制下去的怒火慢慢在心底升騰起來。

剛才的暴戾場景讓我的神智被渲染着還沒回復過來，腦子裏惡狠狠地想着「媽媽，哪怕你有一點反抗的意思，我就會毫不猶豫的衝過去保護你。可你卻如此的配合着他，主動抱着他和他接吻，主動為他口，心甘情願的下自己的衣服，毫不介意的在他面前赤着身體，一點不覺得羞愧的趴在他的面前翹起自己那個的美，讓他像畜生一樣用他那個骯髒的器官在你完美無瑕的身體上發着獸慾，這是為什麼，他到底給你下了什麼樣的藥，你會這樣大度的把自己身上最寶貴的東西全部給他享用……」

「媽媽，在我的心裏有多愛你，你知道嗎。為了你，我可以為你做一切，哪怕是我自己的命，媽媽，我也希望你也能這樣的愛我，這種愛是不能跟一個外人分享的那種愛，連爸爸也不行，爸爸對你是那麼不負責任！而我將會努力從情和體上滿足你的所有需求！」

「我要報復……我要報復……我要報復這個搶走我媽媽的王八蛋，我一定要報復他，我要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我要把深陷其中的媽媽從中拉出來！哪怕我被全面碾壓也要狠狠咬上一口！」

「你沒資格報復，媽媽是自願的，你也沒能力報復，你在社會上就是個無名小卒，你在沈林和媽媽的眼裏就是個不經事的小孩！」

「現在就過去揭他們的姦情，後果會怎麼樣，我真的想象不到，但是有一點我能肯定，這種結果一定是非常糟糕的，我和媽媽以後也再不會像以前那樣和睦地在一起，好不容易重建的母子和諧會再次分崩離析，如果事態嚴重，一旦走漏風聲，我們兩家也會為此而破裂，甚至是父母離婚，周圍那些悉的人以後見到我們都會指指點點，即使見不到到，也會把我們家庭的醜聞當成飯後消遣的笑話來議論。這樣我們家就真的完了，我們甚至沒臉在這個城市待下去，更嚴重一點，如果媽媽想不開的話……」

「我默默的忍着，窩囊的忍着他們，這樣的話只有我自己的心裏是痛苦的，其他人依然活在快樂之中，最起碼爸爸媽媽還會和睦的在一起生活，我剛剛努力重建的母子之情也能繼續下去，沈林不是經常保證這段和我媽媽有悖倫常的男女關係永遠不會浮出水面，他永遠都會恪守本份不去騷擾媽媽，甘心當一個工具人嗎？如果是這樣，或許我的忍耐也是有價值的！」複雜的情緒就像乾燥的牧草一樣給心底的怒火堆積着爆發的材料，讓我從冷漠地看着媽媽撫摸我的手臂，變成了直接把手臂往下一甩，邁步就走進了客廳裏，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誰也不理，咬牙切齒呼呼氣保持着最後的理智。

「浩浩怎麼了？」媽媽問跟她並肩走進來的沈林。

「沒事，被人打了誰也不會有好心情。」沈林説着避嫌一般轉身走上了樓梯，他在履行着他的陳諾，而他的行為讓一直瞪着他們的我鬆了一口氣，沈林的舉動讓我從剛才的思緒裏找到了一條路線。

媽媽再次坐到了我的身邊，一手跟我十指相握一手包裹着我的手背，一臉擔憂的樣子，沈林的舉動和媽媽的包容讓我也沒有了生氣的情，反而讓我升起了一些愧疚，無論怎樣，如果我沒有看到藍灣的事情，媽媽和沈林都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

但是也拉不下臉來説什麼，只是握了握媽媽的手，表示自己沒事。

李娜媽媽從沈林到達醫院起就一言不發，剛才本來跟媽媽在客廳聊着天，但是看到沈林和我進來之後就保持了沉默，我能肯定絕對不是因為我，沈林和李娜媽媽之間的冷漠是掩飾不住的，他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是沒有興趣去探究的。

我們三人相對無語地在客廳裏待著，媽媽掌心的温暖向我傳遞着她的關切，讓我憤恨的情緒得到安撫。

正沉默間，沈蕊回來了，同時還帶來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物，沈蕊竟然把盧璐給帶來了。

「不管怎麼樣，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個就是當事人，浩浩見義勇為英雄救美的女主角，她已經答應去派出所報案了，還有好幾個傳聞被那個李原騷擾甚至潛規則的女孩，我已經叫人去聯繫了，非把他們家得雞飛狗跳不可。」沈蕊得意洋洋地説着一邊把扯着渾身不自在的盧璐進了客廳。

媽媽和李娜媽媽沉默地看着沈蕊和盧璐，我則一臉尷尬不知道説什麼才好。

「你們怎麼不説話？本小姐出馬，肯定直搗黃龍，所有問題刃而解！」沈蕊拉了一個椅子安排盧璐坐下來，而盧璐被客廳沉默的氣氛得差點轉身逃跑，股只沾了椅子一點點，侷促不安地坐着。

「胡説八道，幼稚！」樓梯口傳來沈林威嚴的聲音，他已經換上一身睡袍從樓上下來。

「你……」沈蕊翹起嘴巴抗議，卻被沈林瞪了一眼，把話憋了回去。

如果是昨天的我，肯定認為沈蕊做得很，但是今天得到的信息讓我的眼界已經提升了一個檔次，這種凋蟲小技本對高層的博弈毫無益處，甚至有可能會被瞬間撲滅，起到反效果讓人看不起沈林的手段，我的帖子就是明證，這種事情本掀不起大。

「公司的事情我有辦法，你別亂來了，過幾天就解決了，開飯！」沈林説着就往飯廳走去，他們家跟我們家不一樣，我們家飯廳在三樓，他們家就在一樓，方便招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