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歸途（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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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9第19章我看到樓梯轉角處媽媽像一隻小貓一樣軟綿綿地靠在沈爸爸的懷裏，雙手無力地撐着沈爸爸的膛，他們都是側身對着我，然後樓梯聲控燈滅去。

「麗麗跟我走吧！就一次，一次我就把你送回來！」沈爸爸壓低着聲音，但是他渾厚的聲音本壓不下去，帶着一些顫音迴盪在樓梯裏引發聲控燈再次把樓梯的路燈打開，讓我再次看到沈爸爸的雙手環在媽媽的後背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

「不行，我説了老張在的時候不行！」媽媽清麗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同樣壓不住，清晰地傳到我的耳朵裏。

「他都醉的不省人事了！」

「那也不行，這是原則！」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今天是我生，你就不能滿足我一個願望嗎？」

「……」媽媽沉默着，低着頭不跟沈爸爸對視，然後在路燈自動熄滅的前一秒，我看到沈爸爸雙手捧着媽媽的腦袋，伸嘴就往媽媽絕美的臉上吻去。

一股酥涼的覺在心底湧現直奔我的天靈蓋，我從未體驗過這種覺，我很驚慌，我想去阻止樓梯口發生的事情，卻全身提不起一絲力氣，我很憤怒，憤怒媽媽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我很失落，為什麼大一的時候媽媽沒有這種温柔。

我的身體頹然地壓在門上，無助地看着眼前的黑暗，只聽到輕微的聲音，然而那聲音卻不能引發聲控燈的反應。

幸虧我把手掌墊在門縫裏，不然我失去控制平衡的能力後壓在門上的力量肯定會讓門咔嚓一聲關上。

我腦補着樓梯轉角發生的事情，猜測沈爸爸會不會把手伸進媽媽的衣服裏。

「夠了！」隨着媽媽帶着惱怒的聲音響起，路燈亮了。

兩人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媽媽雙手用力撐開沈爸爸的身體，仰着頭怒視着沈爸爸，而沈爸爸的一雙大手已經鑽進了媽媽的直筒褲裏，讓她傲人的翹變得很誇張。

「別讓我看不起你！把手拿出來！」媽媽的聲音充滿了威嚴。

「麗麗……」沈爸爸悻悻地把手從媽媽的褲子裏拿了出來。

「哼！」

「麗麗，對不起，我是酒後胡鬧了，但是都三個月了，我很想你。」説着伸手握住了媽媽的肩膀，這次媽媽沒有反抗，順從地被沈爸爸摟進了懷裏。

「你走吧～娜娜和小蕊在家等你！」媽媽突然堅決起來，掙了沈爸爸的懷抱，就要轉身上樓，卻被沈爸爸抓住了肩膀。

「麗麗，你需要了就去藍灣好嗎？打個電話，我馬上就到！」沈爸爸顫抖的聲音裏都是温柔，或者説是哀求。

媽媽背對着我跟沈爸爸對視着，我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是我看到她頭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沈爸爸的臉上就出了喜悦，鬆開雙手任由媽媽轉身上樓，而我在媽媽轉身的一瞬間逃離了門口，顧不得門還開着一條縫，就閃回牀上。

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媽媽，如何面對自己，他們的對話讓我瞬間就聯想出來結果，他們有姦情，不止一次的姦情！我的認知果然沒有錯，爸爸本不能滿足媽媽的慾望，原來媽媽就靠着沈爸爸來滿足身體的慾望，原來媽媽那麼低三下四地討好爸爸是一種補償。

百集，刺，憤怒，失落，失望無數種情緒在腦海裏廝殺，我閉着眼雙拳緊握着去控制身體的顫抖，但是越用力身體就顫抖得越厲害，額頭的汗水不停地湧出來。

「吱呀～」我的門被推開了，我趕緊放鬆身體裝睡，讓呼變得悠長又沉重，媽媽的體香撲面而來，我不敢亂動，保持着悠長的呼，放鬆眼部的所有肌免得睫亂顫。

「哎～」隨着媽媽一聲嘆息，然後牀頭的飲水機咕咚一聲響，温暖的濕紙巾就開始在我臉上輕輕擦拭，直到我臉上全部都被擦了一遍才停下來。

媽媽綿軟的手指伸到我的衣服裏試探了一下，看衣服有沒有被汗水濕，然後才出去把門關上，緊接着旁邊的門也響起了開啓和關閉的聲音。

我把眼睛睜開，一絲睡意都沒有了，剛才發現的事情讓我震驚到極點，我試着去理解媽媽，理解沈爸爸，但是最後我發現我誰也理解不了，我連我自己都理解不了，我喃喃自問我到底算什麼？亂七八糟的思緒形成一個閉環把我困在裏邊，時而自暴自棄，時而怨天尤人，幻想着無數種真相和無數種未來。

直到牀頭的老式鬧鐘響起我才發現雖然我腦補出來很多東西，但是心底卻牢牢地保持着相當厚度的僥倖，不願意承認媽媽和沈爸爸有姦情，只認為這只是沈爸爸一次酒後的衝動。

起牀洗了個澡，刷牙洗臉，對着鏡子狠狠地拍了自己兩巴掌，然後若無其事地走到飯廳跟爸爸媽媽吃早餐，然後分頭上班，一切都跟平時一樣，除了我內心深處藏着昨晚看到的秘密。

來到公司裏，大家都在忙着打掃衞生準備放假，我徑直走進我的辦公室坐在老闆椅上發呆胡思亂想，昨晚看到的事情把心底的疑惑統統破了案，為什麼沈爸爸和媽媽之間那麼默契，他連媽媽的愛吃的食物都知道，為什麼媽媽的車子能通過藍灣小區的車牌檢測進入小區，為什麼他們私下溝通我的事情。

想着想着，我連盧璐進來都沒注意到，直到她自發地趴在我的辦公桌上把股轉過來，等待着我每天早上例行運動的時候才驚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