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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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睿脖子上搭一條巾,捧着洗漱用品:“然哥,你要不要先洗?”宿舍的熱水器有些老化,一個人洗完澡,得等二十多分鐘,才有熱水。
陸然埋頭整理白天的試卷,字跡清雋有力,擺擺手:“你先洗。”周睿本來想問一下段傲天要不要洗,但他躺在上鋪玩手機,周睿抻頭看了一眼,縮縮脖子,沒敢問。
宿舍晚上十一點準時熄燈。
十點二十。陸然活動活動肩膀,從書桌前站起來,拿着洗漱用品往洗手間走,衝完澡出來,十點三十五。
上面的牀鋪動了動,段傲天直起身子,牀鋪中間有梯子,一般人撅着股下牀都不會好看,段傲天在牀上愣了一會兒,突然,手臂撐住牀邊的護欄,肌爆出漂亮暢的線條,直接從牀上翻躍下來,落地輕鬆。
陸然打開門從洗手間出來,面碰上段傲天,段傲天走進洗手間,陸然想了想,提醒他:“熱水器要等二十分鐘才有熱水,還有,十一點準時熄燈斷電。”段傲天點頭表示知道了:“嗯。”陸然擦乾頭髮,把明天需要用到的資料整理好,校服擺放整齊,定好鬧鐘,十點五十五準時上牀躺下。
這時,洗手間傳來水的嘩嘩聲,段傲天在洗澡。
十點五十七分,宿舍斷電,等了大概兩分鐘,洗手間傳來暴的咒罵。
陸然嘆口氣,難道不知道,宿管斷電永遠都要提前兩分鐘麼。
周睿和齊浩的鋪位毫無聲響,明明半分鐘前還嘰裏呱啦跟個話嘮似的,眼下,卻一點動靜沒有,彷彿一秒鐘睡死。
段傲天咒罵不停,反而愈演愈烈,大概是從沒面臨過洗澡到一半沒熱水尷尬的大少爺。
陸然在牀上躺了兩分鐘,認命的掀開巾被,下牀,走到洗手間門口,敲了兩聲:“你沒事吧?”久久沒有得到回答,陸然摸摸鼻子,打算回去躺下,洗手間突然傳出惱火的男聲:“沒熱水了。”他聲音帶點兒鼻音,這邊的氣候早晚温差大,入了夜,冷水很涼,直接拿冷水洗澡絕對會生病着涼。剛才熱水器加熱時間短,加上宿管提前斷電,熱水不夠,段傲天一定淋了不少冷水。
陸然説:“宿舍斷電熄燈了,你先擦乾出來吧。”又是好一會兒沒聲音,陸然眨眨眼,有些睏倦,裏面的段傲天沉默一會兒,聲音氣急敗壞:“我頭髮剛抹了洗髮水。”陸然無語,段傲天這得是多背啊,剛抹上洗髮水卻沒水衝。
他看見牆角的幾個熱水瓶,轉頭衝着洗手間説:“暖水瓶裏有熱水,將就着衝一下,明早再洗,行麼?”段傲天:“熱水瓶?怎麼衝?”陸然比劃了一下,不知道怎麼跟他描述:“就、你蹲着,我拿熱水往你頭上澆。”段傲天:······段傲天又不説話了,可能是接受不了這樣洗頭髮的奇葩姿勢,過了一會兒,他咬牙説:“行吧,你來。”窸窸窣窣一陣聲響,段傲天把洗手間門打開,朝陸然身後看了一眼:“進來。”陸然拎着兩個熱水瓶走進去,想了想,又把他平時用的充電台燈帶進去。
把枱燈放在架子上,摁亮,段傲天抿站在他身後,看起來思想鬥爭很烈,大少爺可能從來沒經歷過這麼姿勢新奇的洗頭方式,大概是匆忙,他身上只套了件黑短褲,赤着上身,間貼着一塊醫用膠布,正胡亂擦拭身上的水珠,頭髮滴着水,沿着鋒鋭的下頜線,過喉結,落進頸窩。
段傲天頭上和脖子都是白花花的泡沫,洗髮水的泡沫入眼睛,他魯的抹開,看的出很煩躁。
陸然把熱水瓶擰開,找了個塑料盆,兑了冷水,回頭衝他説:“蹲下。”段傲天:“······上一個這麼對我説的人,已經在醫院了,骨科。”陸然站在段傲天身後,把水從他頭上澆下去,水順着頭髮淌下,藉着水,段傲天雙手泡沫,連着用了一瓶半熱水,泡沫總算衝乾淨。
衝完澡,陸然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折騰的夠晚了,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上牀睡覺。
陸然躺在牀上,覺牀鋪晃動了一下,段傲天也上了牀。
第二天六點,鬧鐘準時響起。
陸然第一個起牀,然後是齊浩和周睿,八班七點二十準時上早自習,等三人都收拾好,已經六點半了,段傲天的鋪位還是沒動靜,再不起牀,肯定要遲到。
周睿小聲説:“要不要叫他?”提議完,他又加了一句:“反正我是不敢。”對這個慫,陸然不抱什麼希望,稍微提高了音量,説:“七點二十上早自習,我們先走了。”段傲天的上鋪仍然毫無動靜。
三人早飯還沒吃,不敢再耽擱,先出門了。
☆、超能力6%第一節課上課鈴響,段傲天踩着鈴聲走進教室。
他眼底浮着一層淡淡的淤青,眉骨上的傷結痂,狹長漆黑的眼睛透出不耐煩和暴躁。
他走到陸然身旁的位置坐下,趴在桌子上補眠。
這堂是歷史課,歷史老師講課洪亮,自帶音箱效果,補眠效果一般,段傲天在座位上來回烙餅。
烙了大概有二十分鐘,陸然在心裏給他掐時間,該翻面了,段傲天翻了個面,接着烙。
1、2、3,陸然接着給他數數,突然,凳腿兒跟瓷磚發出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