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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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主意,只好陪在旁邊跟着默默掉淚。
主僕倆正在傷心,忽見一個婆子奔了進來,慌張報:「皇上來了!」主僕倆大訝,雪妃趕忙拭去淚水,略整衣發,便即出屋駕,果見皇帝獨立在庭中,身邊竟無一個隨從,急快步上前,跪地行禮,告罪遲。
小玄見她鬢髮微亂,容顏憔悴,同水若傷心時的樣子幾無差別,不覺心中一疼,趕忙扶她起來。
雪妃這回沒有躲避,疑訝道:「陛下怎麼來了?」小玄苦笑道:「怎麼,難道我來不得?」
「不是……」雪妃遲疑道:「只是這會……這會……陛下要來,怎沒命人先通告一聲?賤妾也好準備則個,及早相。」小玄想起平過來,均在白天,此時已是夜晚,多少有些唐突,心裏有些不安起來,道:「臨時之意,便沒想這麼周全了。」雪妃垂下眼簾,略作沉,方將他入閣內,命宮人烹茶侍候,自己陪在旁邊説話,此時心中雖急,卻也不敢輕易再提雲州之事。
小玄心中煩惱,見了她即好了三分,再與之説説話兒,種種不快皆盡煙消雲散,瞧着燈下玉人,活就是深藏在心裏邊的那個人兒,不覺有些呆了。
「這些時,不知水兒可曾回家過?」他思念之極,忍不住就要問起水若來,然卻始終找不到由頭,終不能單刀直入地去追問人家的妹妹吧。
當下東一句西一句地與雪妃説話,聊及園圃中栽種的珍奇花草,方知她通藥石醫理,造詣非俗,怕是與二師姐相比也不遑多讓,又藉着奉天侯為引子,問她家裏事情,只盼能説到水若身上去。
雪妃娓娓應答,已沒了平的冷淡,兩人説着話兒,不知不覺夜漸深濃。
雪妃見他説話間一直面對着自己,雖看不清面具眼裏的眼睛,卻也隱隱有些知覺,初還裝作若無其事,後漸敵不住那人的注視,不由有些吃羞起來,頰畔耳一陣微微温熱。
「水兒害羞起來,便是這個模樣!」小玄如痴如醉,幾要直問起水若來。
雪妃見他言又止,臉上不覺越來越暈,忽道:「時辰已然不早,陛下請回雍怡宮歇息吧。」小玄立時閉上了嘴,一聲不吭。
雪妃詫地望了望他。
小玄哼了一聲,惱道:「去哪都不去那裏了!」雪妃微微一怔,忽想起早先閻卓忠説的皇后與皇帝鬧彆扭之言,心中猛然省醒,再思皇帝素來蠻橫恣肆,後宮之中唯懼皇后三分,加之此次遇刺之後,只留在雍怡宮中不出,可見又多了幾分恩寵,便勸道:「陛下若不回去,恐怕皇后娘娘更要着惱了。」地阯發布頁4∨4∨4∨.c☉m「由她惱去!」小玄憤然應。
雪妃怔住,屋中一時靜了下來,兩人相對無言。
小玄不覺有些尷尬起來,猛然想起到這裏來的目的,正要説話,卻見雪妃微垂下臉,低低聲道:「既然如此,陛下若是不嫌棄此處簡陋,今晚就這邊歇下吧。」小玄愣住。
雪妃今冒死闖入雍怡宮,原本只期盼皇帝能發兵援救父親,萬沒想到皇帝竟然打算要親征雲州,再想起他這些天來的噓寒問暖殷勤以對,一見面便要把枕雪閣換回與自己住,接又將江應存放出天牢,可謂情盛意切,對比起之前的蠻橫暴戾,愈顯珍貴,人非草木,焉能不為所動,一顆心本已冷透,此時卻又暖回了許多,方肯放下矜持開口挽留。
小玄心中怦怦直跳,見玉人雪頰生暈,真個嬌麗無雙,不由一陣心旌搖盪。
雪妃見皇帝不語,只道默允了,遂對旁邊的冰兒道:「去把枕被燻了,就揀那匣陛下前年賜的雲帳蘇合吧。」冰兒應了,咬着笑意,歡歡喜喜地往裏間去了。
小玄不慌了起來,悄忖道:「我這天子可是贗貨,她又是水兒親姐姐,怎可相欺!」倏地從椅上站了起來。
雪妃只道是皇帝已迫不及待,心如鹿撞,低垂着眼簾輕聲道:「陛下稍待,且與妾身再説會話兒。」小玄忙道:「今晚就不在這裏歇息了。」雪妃愕然抬頭,眼底掠過一抹失望之。
小玄忽問:「不知那回天燈現在何處?」雪妃微微一怔,應道:「就在閣中。」
「如果信得過朕……」小玄停了下,接道:「便將寶燈借與我可好?」
「不知陛下要燈做什麼?」雪妃訝問。
「令堂不是要你設法送寶燈去雲州麼,你且把燈與我,由我帶過去。」小玄道。
「陛下當真要親征雲州麼?」雪妃聲音微顫,心中一陣。
「親征之事暫難成行,我只是先行送燈過去。」小玄道。
「先行送燈過去?」雪妃詫道,「不知陛下要命哪個送過去?何時前往?」雖是皇帝開口,但迴天燈乃無上之寶,不得不問仔細一點。
「我自己送去,現下就走。」小玄答。
雪妃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