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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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來。而且瞧着石雕鋒利,一般的鞋踏上去準個得被扎穿。
花尋試探的往前邁了一步,趕緊縮了回來。
本是想着回頭看看沈驚蟄是怎麼處理的,然而一回頭,卻發現沈驚蟄已經將長靴褪了下來,只穿着一雙白襪便踩上了滿是泥濘的道路。
“你……”方才隔着鞋踏了一下花尋都覺得疼,如若連這層保護都沒,一路踩過去血模糊都是輕的,這雙腳直接廢了都有可能。
“哦,花尋不用學我,我髮膚癒合的快。鞋靴就這一雙,待會兒的路還長,自然是要保護着。”沈驚蟄説的輕巧,然而在踏上滿是鋒利的浮雕板之後,還是不微微蹙眉。
只可惜花尋算不上心思細膩的人,沈驚蟄又是善於偽裝,自然是沒從他眉宇之間讀出這點微妙的變化。
“花尋過來,我們一起過去。”花尋聽罷便向着沈驚蟄走近了兩步,畢竟霧氣繚繞之中,離得遠了的的確確容易走散。
然而剛一靠近,花尋只覺得整個人失了平衡,雙腳也隨即離開了地面。
和沈驚蟄相處下來,花尋對他的脾也有了大概的瞭解,順着就沒事兒,但執意忤逆肯定是沒有好下場。
然而現在,被另外一個男子橫抱在懷,花尋實在是很難保持冷靜。拉手相擁已經是花尋最大的忍受程度了,現在這般……這張臉皮難免有些經受不住“放我下來!”不過到底是念着不能大聲叫喊,花尋只是壓着嗓子吼了一句。
畢竟橫抱這個姿勢,説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太多了。
“我們之中必須有一個人保證不受傷。”沈驚蟄聽聞之後並沒有把花尋放下來的意思,只是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能讓花尋稍微舒服些。
這個邏輯花尋倒是不否認,趕忙接道,“那換我抱你也行。”沈驚蟄沒再同他貧嘴,只是愈發抱緊了些,同時踏上了石橋的浮雕路。
兩個人的體重只會讓凸起的鋒利更深的刺入腳底。
不過沈驚蟄別看明面上每個正經樣,但遇事之後卻是意外的靠譜,一步步走的穩健,臉上的表情也儘可能的波瀾不驚。
如若是沒看見一雙白襪已經被染的殷紅,花尋當真是以為他身懷絕技,一點兒痛處都受不到。
“沈驚蟄,你沒事兒吧?”花尋見此也不敢亂動,生怕稍微一動再給他造成二次傷害,只能僵硬的關懷了一句。
“無妨。”沈驚蟄將話回答的儘量簡短,以此來掩飾聲音中控制不住的顫抖。
走了大半晌,這橋才過了一半兒多。
花尋只覺得承着自己的那雙臂膀顫抖的愈發明顯,想必是疼痛所致,又趕忙重複了一遍,“不是,您這可不像沒事的樣子。放我下來,再這麼下去這雙腳得廢——”
“説了沒事,你敢下去試試!”沈驚蟄難得耐心耗盡,沒等花尋説完便吼了回去。用着顫抖的臂膀將人更加擁緊了些,生怕對方不聽話真的栽在這個險惡之地。
畢竟這麼橫着摔下去,肯定得遍體鱗傷。
花尋被他這麼一吼也不敢接話,更不敢亂動給沈驚蟄添麻煩。
畢竟這種事兒沈驚蟄想必比他這個初來乍到的有經驗的多,要是非憑着自己這點兒眼界去狂妄自大……花尋年輕的時候也曾碰壁無數,自然是知道老實兩個字怎麼寫。
離橋外的平坦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花尋只覺得緊扣住自己的雙臂倏地鬆開了,整個人猝不及防摔到了地上又朝前滾了兩圈兒,好巧不巧的還是頭朝下。
然而花尋翻過身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緊接着眼睜睜看見方才還好端端的沈驚蟄突然向着自己倒過來。
花尋下意識伸手去接,然而大抵是低估了對方的身量,一個沒接穩,兩個人直接摔疊在了一處。
現在離近了,花尋才看見沈驚蟄臉上豆大的汗珠已經打濕了兩側的鬢髮,緊蹙着眉咬着牙,從神上不難看的出十分痛苦。
再往後一瞧,殷紅的血都蔓延到腳踝上了。
花尋勉強半坐起身,將沈驚蟄稍微扶起來了些,“方才問你你還説沒事,何苦呢這是。”沈驚蟄沒接話,估摸是被疼痛佔據了上風説不出來,要不然以他的子,花尋説一句他得恨不得回十句。
花尋瞧他難得安靜,也沒多做勉強。只是俯下身子替他褪下了血跡斑斑的錦襪,又從水邊取來清水稍微清洗了一番,見着沒有止血的跡象,又扯下來一塊兒尚且乾淨的衣袖,替他包紮。
一切收拾完之後,花尋瞧着沈驚蟄似乎不方便動彈,連穿鞋這等功夫都替他省了。
畢竟怎麼説兩個人一路上也得相伴相護的,方才沈驚蟄替他遭了這石橋之罪,現下幫些小忙也好彌補萬一。
“花尋果然還是心疼我的對不對?”沈驚蟄一直安靜的看着花尋的動作,沒有半分反抗,末了才不鹹不淡的道了一句,“不然怎麼會肯做到這個份上?更衣沐浴這種事兒都肯親力親為。”花尋心想,你要是死了,我就回不去家了,當然得儘可能的保着你。
而且不過是換上鞋襪,清理傷口,能解讀成更衣沐浴……花尋也是佩服他。
不過想是這麼想,明面上花尋也知道得順着他的意,“我先扶你起來罷,若是需要歇息,也得先找出安定的地方才是。”沈驚蟄聽聞之後很自覺的伸出了手,等着花尋來扶。
到底成年男子的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