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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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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聊得什麼?説與本王一起聽聽看如何?”

“下官拜見庸親王殿下,”趙姬行走近,規矩行禮,趙姬行行的是一個半禮,並未叩首,行禮之後起身,端的文人氣節,不卑不亢之模樣:“下官與鄭大人不過説些尋常小事,不足為王爺道。”劉治微掀眼皮:“趙大人於禮法不麼?見了親王,竟只有拜禮?莫不是禮部尚書不曾好好教導趙大人?”趙姬行臉一僵,才垂落在身側的手緩緩捏緊,透出心中不甘。

趙姬行生時便是禮部尚書嫡子,少年時聞名於京城,十二歲入宮為太子伴讀,十七歲殿試為聖上欽點探花郎,以此入仕,起點高極,本該平步青雲,官運亨通,便做不到三公九卿,卻也該是個能正經參與朝政的朝臣,卻不想被劉治打壓,在翰林院當個史書編撰十年。

十年!他趙姬行心高氣傲,滿腔抱負,人生在世,有幾個十年任其揮霍?!

他自是恨及劉治。

卻也自知,那翰林院十年是如何得來。

少時入宮伴讀,他與劉治都同時心繫一人,榮昌公府公子,鄭中謹。

他知禮法倫理之嚴之大,輕易不可觸,遑論他還是禮部尚書之子,初明心意便時時守之,忍之。只還是偶爾間掩飾不住眼裏的喜歡,與鄭中謹親近,他們二人赤字報國之心,心心相惜,鄭中謹得遇志同道合之友,難免與他親密了些,而種種,卻叫毫不掩飾心中喜歡的劉治嫉恨上了。

皇宮之中,無人不知劉治瘋魔似臻妃。

如同此刻。

趙姬行再不甘,卻也掀開下襬,雙膝跪倒在地,俯首叩拜:“下官,拜見庸親王。”鄭中謹眸一暗,趙姬行雙膝觸地一剎,便也作勢要下跪。

“今**若跪下去,”劉治心中恨意翻湧:“明,本王便會讓榮昌公橫屍大理寺。”鄭中謹抬頭,雙目圓睜,裏面怒意刺得劉治心中一痛。

“本想與你在這裏説説話,可瞧見了不待見之人,本王也沒了興致,”劉治眼中似有幾分癲狂:“中謹若想救你父親,便雖本王來,若不想救,本王亦無話可説。”言罷拂袖轉身。

鄭中謹望着劉治那飛快消失在門外的身影,毫不猶豫的抬腳跟上,可手臂被人拽住,原是跪在地上的趙姬行出聲相阻:“中謹,庸親王做事詭譎難測,便是你去了也未必能救出榮昌公大人,不如與我一道去東宮,求求看太子殿下,或能商量出些許法子……”鄭中謹眉頭微皺,輕輕掰開趙姬行的手,沉聲道:“姬行,我自有分寸。”劉治並未走遠,他坐在馬車上等他,待鄭中謹上了馬車,劉治吩咐李自與回府。

奢華的馬車在長安街上跑得飛快,一炷香的功夫已經到了庸親王府,那王府門口威嚴的石獅對立,朱漆大門,鎏金牌匾,已然再復鐘鳴鼎食之壯美,院中更是修葺得越發完美,廊柱、花草無一不緻,細細瞧看,可媲美皇宮中一宮。

劉治下馬車,不發一言,快步在王府之中穿梭,鄭中謹緊隨其後。

他們來到後花園中一棵新移栽的大樹之下,劉治身後摸了摸壯樹幹,轉頭問鄭中謹:“中謹可還記得這顆**樹?”鄭中謹方才還未走近,卻一眼便瞧了出來,可他心中憤怒,自然不願順着劉治:“下官所見這般壯之樹許多,自是不記得。”

“中謹是説,你早就忘了是麼?”劉治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可我卻總是想起,為此,回京第二我便求了父皇,將它移栽至這裏,侍了好半年,才活了。”鄭中謹沉默,他所覺今劉治似有些不同往,世人總説庸親王瘋魔,但他卻明白此人看似瘋魔,其實心中清明冷漠,除了執着於自己之外,萬事不上心,可今兒個,鄭中謹卻覺得他那眼底分外脆弱。

“你第一入宮,見到我時,我爬上了這顆**樹,被卡在枝丫處,下不來,母妃不愛管我,貼身太監被我罰板子,你來時,我已在上頭待了一個多時辰,早已又餓又累,我記得,你仰着頭,温柔哄着我,讓我別怕,跳下來,你在下面接着我,我一跌,便跌進了你的懷裏,你卻因此手臂折了,捆着板子許久,”劉治不再看鄭中謹,回身,摸着和**樹,一言一語,彷彿回去了那記憶中的歲月:“便是你痛的快要哭了,臉上盡是冷汗,卻也只記得細細問我身上是否無礙,那時,你還與我不曾相識。”

“你為我伴讀是我跪在父皇書房外求來的,我常常想,能與你相識,實在是運氣好,”劉治説起過去,很温柔:“你做我伴讀,十分認真仔細,誰都誇你,誰都喜歡你,我不喜旁人多看你一眼,你明明是我的,只要我知道你有多好就夠了,為何他們總是繞在你身旁,總是要與你親近,偏偏你待旁人,與我並無不同,更甚者,你與那個趙姬行恨不得時時黏在一起……”

“殿下,下官不是任何人的,下官是一個人,不是什麼物件,”鄭中謹打斷劉治的話。

“你總是這樣……便不能聽我説完嗎?!”劉治也來了幾分脾氣:“我這麼多年一顆心都在你身上,你是瞎了聾了,看不見也聽不見是嗎?那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明白?”鄭中謹冷笑,道:“王爺,你的真心給錯了人,下官是非王爺良人,王爺龍章鳳姿,什麼樣的人找不到?為何偏偏要在下官身上費功夫,實在是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