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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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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辱了他的母親,劫持了他家的貨物,又準備把他和那些與他一般大的孩子賣了,五六歲的孩子目睹着一切已經有些傻了,他渾渾噩噩的痴痴傻傻的,便被賣到了一家下等的勾欄院,每干許多的活,挨許多的打,那是個雨天,五六歲的男孩長到了七八歲,可他瘦弱得還不如尋常人家五六歲男孩大小,他太餓太累了,在勾欄院後院要被打死了,有一個肆意桀驁的少年從二樓跳下來狠狠的踢倒了打他的管事,扔下了一錠銀子在地上,救他出了那裏。

可那桀驁少年沒有收留他,領他出了勾欄院給了他些細碎銀子便揚長而去,七八歲的男孩只記得他的樣子,和走的時候説過的那句話:“男兒在世,要有骨氣,若到歸於塵土那顧平生,只有願與不願,便不枉此生,小豆丁,可好好活着罷。”男孩好好長大了,哪怕身在污泥之中,卻也記得此生要活得願與不願,他十分倔強,不懂變通,也算有些運氣,在常雅閣稱清倌名舞,千金一擲也難求他一曲舞,到底艱難的活成了所願,奈何身是賤命,終究要被人拉下泥潭,清倌之名有人惦記,誓死不從,掙扎之中更將人踢壞,眼瞅着要人頭落地,陰差陽錯被人所救。

他知救他之人乃是天下皆知的大佞臣,本不願與之為伍,心中已存死意,卻見到那佞臣手中之畫像。

那男孩長成的少年突然便捨不得這髒污惡臭的人間了,他彷彿瞧見了光。

可這世上從來如此,如此髒污、惡臭、兇狠、充滿惡意和荊棘,那少年的一路上從來都鋪滿了烙鐵和刀劍。

還以為是所歷苦難夠多了,刀劍少了些,烙鐵冰了些,卻原來是攢在一起,待有一徹底叫他看明白罷。

第118章韶華少年舞6苦難之後有人的眼中再沒了光,唯餘滔天恨意壓在千瘡百孔的心下。

錦良沒死,況且他註定死不成,在馬巍山的軍中,那些個軍醫哪怕是用名貴的藥材養着也不會讓他死了,就這麼讓他苟延殘的活着,活得像一塊任人糟踐的爛

錦良也不想死了,死了有什麼意思呢?他早明白的,這一條命,什麼也算不上,可有些債,到底是要還的。

馬巍山之後就沒去瞧過錦良,一來,是軍中事務繁忙,馬巍山無暇出時間,也是巧了,他這邊才狠狠讓人折磨了錦良,那邊朝廷便昭告天下,馬巍山為叛軍,遲遲不歸,是為謀逆,不,朝廷將會出兵鎮壓;二來,刀尖上添血的漢子,每每行至關押錦良的營帳附近,卻也不知腳步該如何邁進去,錦良什麼狀況軍醫都一一稟告了,馬巍山心中瞭然,他又將人關押起來,送吃送喝,好藥養着,宛若什麼也沒發生那般,留着罷,馬巍山心道,這個狗賊趙元的棋子,且留着看看他能再出什麼動靜來。

身上的傷慢慢好了起來,錦良像是習慣受傷了,年長的軍醫瞧他從不呼痛,十二分的配合,這少年人身上的傷可不比那從戰場上下來的男兒輕,且是些辱人的痕跡,那些男兒救治時尚且還要忍不住掙扎,偏他還是一副淡淡的沉默模樣,不動亦不語,軍醫四下無人也曾好奇詢問:“觀你神,竟是不覺得痛麼?”錦良斜躺在牀側,背對軍醫讓他上藥,聲音平靜:“痛習慣了,這些傷算得了什麼。”軍醫杜平,五十多歲的老大夫,語氣和藹,動作練而温柔,便是知道了自己在上藥的人以前為何人,身上的傷又是怎麼一回事,救治時也不曾有半句輕言,他與錦良救治已有半月,加起來説過的話未滿十句,這牀榻上躺着的清雋少年沉默得很,若不是這幾天自己這般對待,怕也與他説不上話。

“哪會有什麼習慣,那些常年上戰場的漢子掛了傷回來也是會喊痛的,”杜平笑語:“若是老夫手下重了,你便説,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我又豈能與他們相比,”錦良臉上的身死平靜如死水:“我這些傷痕,是叫人噁心的呢,杜大夫醫者仁心,錦良心中明白。”藥已經上好,杜平走到一旁淨手,半晌,緩聲道:“都是命。”錦良不語,杜平也不是那話多之人,便收拾好藥箱準備離開,卻剛合上藥箱,聽見身側一陣窸窣聲,側頭一瞧,錦良緩緩撐着身子半躺在牀榻之上,目光落在杜平手中的藥箱上,慢慢道:“雖都是命,卻各有不同,我年少時,曾遇到一個人,他對我説‘男兒在世,要有骨氣,若到歸於塵土那顧平生,只有願與不願,便不枉此生,可好好活着罷’。”杜平蓋上藥箱,站直身體:“這般恣意,尋常人怕是難喲。”錦良勾了勾嘴角,出了半月以來第一個淺笑,稱着他蒼白虛弱的臉龐,彷彿一碰即碎般:“我少時不懂,聽了便往心裏去了。”

“公子想要老夫幫忙?”杜平詢問。

“公子……這稱很是有意思,身居高位者喚公子,乃尊,勾欄院喚之,乃賤。”

“老夫不是這個意思。”杜平搖搖頭。

“我確實想讓杜大夫幫我一個忙,”錦良不與杜平再説那個話題,轉而説起了別的:“便是下次去見將軍之時,替我帶句話。”

“公子講便是,老夫若是見到了將軍,方便説便説了。”

“多謝杜大夫了,”錦良輕聲道謝:“便請杜大夫與將軍説,錦良為,四個也是伺候,四十個也是伺候,無妨,只是我出生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