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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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前,只穿了一條內褲,正在彎翻衣服,那片大文身明晃晃的在眼前晃着。
窗簾拉着,他也不知道是幾點,只知道剛才的“地震”是簡恆起牀造成的。
向來淺眠的秦城驚訝地發現他這一晚上都沒做夢,實實在在地睡到了……他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早晨剛睡醒渾身沒勁,秦城不想説話,半眯着眼睛從牀頭摸手機,摸了半天也沒摸着,噼裏啪啦地摸倒了簡恆的水杯、充電器、枱燈……
可能是看不過去自己整齊的卧室被他嚯嚯,簡恆非常心有靈犀地説:“五點二十。”
“哦……”秦城目光呆滯地放到他身上,“五點二十……”簡恆套上校服褲子,和秦城一樣出一截腳踝,上衣還是黑t恤。他剛要拉上衣櫃門,身後的秦城忽然大喊了一聲:“卧槽!才五點二十你起什麼牀???”簡恆眼可見地抖了一下,面無表情地轉頭,幾步走到牀邊,伸手,抓住被,猛地掀開,然後拎着被走了。
留下光溜溜的秦城罵罵咧咧地起牀穿衣服。神經病,幼稚的神經病。
早晨五點半的空氣,秦城已經好幾年沒呼過了。這個時間太陽還沒起來,周圍彩淡淡的,染着一層薄薄的光輝,意外的好看。
他起牀氣沒了,整個人清醒過來,神神地看什麼都新鮮。
比如,他能發現簡恆的黑t恤其實都不一樣,前天的是很寬鬆的素黑t,昨天的袖子上有個紅的標,今天這件比前天那件緊一點,也是素黑的。
他心情很好,步履輕快地跟在簡恆旁邊跑,身上是一件素白t恤。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吐槽簡恆全是黑衣服的原因,他的t恤基本都是白的,他很能理解只喜歡一個顏的心情。
完全不用擔心搭配問題,因為沒別的顏。
路過樓下的小破花壇的時候,他想了想,還是問:“你不再買個自行車?”小區離學校説遠不遠説近不近的,走着去太遠,打車去太貴,勤儉持家的秦哥覺得沒自行車真是太不方便了。
“不買。”簡恆説。
“哦。”秦城沒再説話,他倆算不上,這種事也不好細問。
可能是不缺錢,也可能是沒錢了,畢竟昨天不小心聽到了簡恆的電話,應該是和家裏鬧矛盾離家出走了。
面對這種型號的叛逆兒子,當代父母的解決辦法無外乎“斷生活費”這一條。畢竟大環境在這,這個歲數能養活自己的還是少數。
不過他應該沒問題,就衝那一後背的文身,秦城就覺得這是個狠人,別説養活他自個兒,就是再多養一個都不會有問題。
昨天秦城看的很清楚,那片文身既不是下山虎也不是雲中龍——如果簡恆真文了個大腦斧那他在他心裏邊的形象可能就崩成沸羊羊了。
簡恆文的是個人,準確的説是一具骷髏的上半身,穿着黑的斗篷,一隻骨手裏捏着一隻暗紅的薔薇輕輕嗅着……他身邊也有文身的朋友,他懂一點,能看出來文的很緻,文身師絕對有兩把刷子。
用他貧瘠的詞彙量形容,就是特別西方古典的覺。整體看上去非常有格,既能鎮住人又不顯得中二。
至於那些疤……誰還沒有幾個秘密了,他不是那種好奇到要刨問底的人。
在簡恆家吃過早飯,倆人下樓。
秦城先一步騎上自行車,偏頭示意簡恆坐後座上。
昨天他軟骨蝦似的趴在簡恆後邊還像朵嬌花摟着人的畫面歷歷在目,他要一雪前恥。
蹬個自行車的力氣誰沒有,別説簡恆這身高,就是比他再寬一個度的,他都能蹬得飛起。
簡恆淡淡地掃了眼後座,動作隨意地坐下了,腦袋上扣了個黑鴨舌帽,低着頭雙手兜。校服外套讓這人穿得拽的不行。
秦城看着他,沒動。
過了兩秒,簡恆把手環在了他上,語氣平淡:“戴帽子,扣不上。”秦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説的是腦袋扣不到他後背上……
他扭回頭,一腳踩飛自行車,聲音在晨風裏有些模糊不清:“靠我不是這個意思……得得得你樂意環着就環着吧。”他就是走了個神……好吧他確實想還原一下場景一雪前恥。
後座帶人,秦城不是第一回,譚棋、魯平、錢宇輝……太多人坐過他後座,alpha、omega都有。
譚棋那個騷的每次坐都趴在他身上,兩手在他身上亂摸,路過人堆就喊“秦哥我坐了你的後座就是你的人了~”
…
…他都沒這麼不得勁兒過。
簡恆當然不可能亂摸,甚至於兩隻手環在他上從開始到現在動都沒動一下,鴨舌帽的帽檐偶爾擦過他後背,每次都很快地收回去。
要碰不碰的。
早晨還沒那麼熱,但簡恆可能是天生體温高,一雙手握着放在他小腹上,腕骨緊貼皮膚,拇指關節頂着他腹肌,隨着自行車的顛簸一下一下輕叩着……
秦城忽然理解了昨天簡恆為什麼拍他一巴掌。
他現在就非常想一巴掌拍飛這兩隻戳來戳去的手。簡恆昨天能忍他那麼半天簡直是個戰士,忍者神龜,忍中豪傑。
特別是這時候簡恆胳膊還雪上加霜地搭在他上,熱量絲絲縷縷地透過t恤往他皮膚上竄,竄的他開始立正……
秦城咬牙往下壓,一邊有那麼點害臊一邊又非常理解自己。alpha嘛,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