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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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的是一個年輕人在車禍之後失明的故事,主角遊青大學剛畢業,在最好的年華出了車禍撞到了頭,此後視神經受損,雙眼不能視物,原本的工作不能再做,女友也離他而去,只有母親將他接回並不富裕的家裏好生照料。
為了治好他的眼睛,母親幾乎花光了家裏原本就不多的積蓄,可是做出所有努力之後依然毫無起,最後醫生告訴他們最好還是放棄,因為花再多的錢也是徒勞。
遊青最開始還告訴自己一定要充滿希望,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打氣,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眼前的黑暗逐漸蔓延到了心底,他越來越絕望,開始自暴自棄,脾氣也開始變得暴躁。
母親最開始也儘可能的鼓勵他,可是後來發現沒有希望之後,每天都淚洗面,更加加劇了遊青的抑鬱。遊青開始拒絕出門,每天在昏暗的屋子裏整天整天的不説話,聽着屋外時不時傳來母親的啜泣,他任由自己陷入絕望的漩渦。
遊青沒有了收入來源,母子兩人就靠着母親那一點點微薄的退休金度,入不敷出,直到母親再也無法支持,打電話給好久沒有聯繫的大兒子借錢,事情才終於有了轉機,劇情開始向着好的方向發展,漸漸導向了光明向上的結局。
白晗所飾演的正是遊青,對於這個角來説,最初的那種受到巨大打擊之後的絕望狀態是至關重要的,他開始試圖模擬遊青的狀態,時不時蒙上眼睛,在家裏摸摸索索地模擬目盲之後的生活狀態,仔細地體會遊青當時的絕望。
白晗每天給自己規定了工作時間,在工作時間之外陪着家人,而工作時間之內,他就在書房裏反覆的閲讀劇本、書寫對於人物塑造和劇情的心得體會,還有模擬劇情,讓自己在有限的時間裏儘可能的沉浸在人物之中。
這一天,白晗從早上開始就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裏。近兩天沈燁出差去了,沈小炸有保姆照顧,除了中午出來吃了一頓沉默的午飯之外,白晗再沒有邁出書房半步。
厚厚的窗簾被拉上,門關地緊緊的,白晗沒有開燈,黑的絲巾依然蒙在眼上。
白晗陷在靠椅裏,想象自己是遊青,想象自己原本擁有一個光明燦爛的未來,然後陡然之間陷入不可捉摸的黑暗。
他原本的工作是影片剪輯,他需要使用自己的眼睛才能工作,其他所有的官都沒有辦法讓他重回工作崗位,他覺到自己成為一個無用之人。
有時候,他甚至寧願自己是斷了一隻胳膊,斷了一條腿,失聰,甚至——甚至下半身癱瘓都可以,至少他還可以從事他之前在從事的工作,不會徹底地失去價值,不會這麼大了還必須依靠母親來養他,不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負擔……
白晗躲在黑暗中,體會着遊青對自己的厭惡和鄙棄,恍然間彷彿回到了他自己高中時因為抑鬱而休學的時光,在那段時光裏,他也像遊青一樣,徹頭徹尾地否定自己的價值,覺得自己在這世間是一個多餘的人。
沒有人愛他,沒有人需要他。
他對於自己最親的人來説只是一個負擔,一個甩也甩不掉的災難……
白晗坐在黑暗之中,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渾身冰冷,淚滿面。門外有什麼聲音傳來,他似乎聽到了,卻又像是徹底喪失了判斷能力,他無法離也不想理會,只是輕顫着將頭埋進手掌,不知不覺間已經被黑暗徹底籠罩噬……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書房的門被暴地推開,“砰!”地一聲撞在牆上,白晗乍然一驚猛地抬頭,被那劇烈的聲響拽出了黑暗的漩渦,他手忙腳亂地一把扯掉遮住眼睛地黑布,錯愕地望向門口——“……沈燁?”沈燁在這次出差之前就覺得白晗不太對勁,他知道白晗最近一直都在看《無明》的劇本,不斷地揣摩人物以至於心情不佳,他一直以為這並沒有什麼——畢竟演員短時間沉浸在角之中是必然的。
可是他出差這幾天裏,保姆卻告訴他,白晗最近非常少言,中午出來吃飯的時候甚至一言不發,看起來很虛弱一樣,眼神也不太對,只有在陪着沈小炸的時候情緒才比較正常。
沈燁晚上會打電話給白晗,在兩人的談中他也隱隱覺到了白晗情緒的低落——不是偶爾低落,而是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的低落,沈燁在電話中沒説什麼,卻一直有些心神不寧。
出差的事情終於結束之後,沈燁第一時間趕了回去,下午到家的時候,一開門就聽到沈小炸在哇哇大哭——説起來,沈小炸格可以説是好極了,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話一般是不哭的,什麼時候都是一副淡定的樣子,但是一哭起來就聲音洪亮,像顆小炸彈一樣,人如其名。
他原本就有些擔憂,此刻心裏更是咯噔一聲,連忙讓自己鎮定下來,走到房間裏,卻只看到保姆在給沈小炸換紙褲,剛剛換好的樣子。
保姆看到沈燁回來,趕忙抱起沈小炸解釋道:“對不起沈先生,我剛剛給寶寶換紙褲的時候一不小心磕到了他的手了,應該、應該是沒什麼事……”沈燁連忙上前去查看,只見沈小炸手腕處有一點點紅,確實是沒什麼大礙。這個保姆一直做得很好,經驗豐富也深得信任,應該的確是不小心,而且屋子裏他都裝了攝像頭,只有在不該開的時候會關掉,所以也不擔心會有什麼貓膩。他趕忙將沈小炸抱過來,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