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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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讓他父親瞧不起,捱了打自己就從長凳上爬起來,歇口氣都不帶的走到這裏,可算是要了他的小命了。
“你説説你啊,真是實誠的人,這殿下是説打你三十大板,可又沒説什麼時候打,你昨天在雪地跪了這麼久,萬一染了風寒,再捱打,豈不是內外都受傷。”他努力讓表情平和,“我沒事,休息片刻便好。”徐晚羊大大咧咧用袖子給他擦汗,沒想到他還躲,直道沒事沒事。
這麼能死撐,徐晚羊也不同情他了,直接道,“陸兄,如果你身體還尚可的話,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
“我想去地牢看看。”他皺眉,目光裏滿含懷疑,“你去那裏做什麼?”
“嗯,去找我家殿下啊。”徐晚羊打着哈哈,儘量語氣輕鬆道,“你看天也不早了,殿下一直沒回宮,我問了宮人才知道他是去了地牢嘛,我一時好奇,也想去瞧瞧。”
“那裏關押的都是罪犯,環境惡劣,有什麼好看的。”雖是這樣説,但語氣裏已經放下了戒備。
“是啊,你肯定是看慣的,但對於我這種一次都沒瞧過的人來説,要真正去一次才知道可不可怕。”陸濟元思索了下,輕輕搖頭道,“徐兄,地牢離此處很遠,不瞞你説,我現在,恐怕無法堅持走那麼遠了。”看他搖搖墜的樣子,徐晚羊趕緊去扶,“也是,看你這樣子,得趕緊找大夫上藥才行,那你身上可有什麼信物,不對,就是那種能表明身份,令牌之類的,借我用用。哎,你這玉佩行不行?”正説着,看到前面不遠處走過兩位巡邏的侍衞,陸濟元招手讓他們過來,對其中一個道,“你帶徐公子去地牢,和獄卒説是我的朋友。”
“是。”
“還有你,你趕緊扶我回去。”他又指着另一位道。
徐晚羊這才發現,陸濟元后背都被汗水打濕了,顯然是部痛得厲害,已經開始發燒紅腫了。他莫名想起小時候背課文背不出來,被語文老師拿細細的竹條打手心,等下課的時候,手還腫的跟紅燒豬蹄似的。老師那時候有句至理名言:不打不長記
。
特別對!他到現在還記得那老師打人的猙獰模樣,一想起就恨得牙癢癢。
但他不擔心陸濟元。這孩子不記仇。
總而言之,徐晚羊跟着那小侍衞身後,大搖大擺的朝地牢走去了。一路上他發現陸濟元真的沒説假話,路真的很遠,陸濟元要是強撐着來,走半道肯定倒地上。
而徐晚羊看了看一旁沉默寡言的小侍衞,突然想起這就是當初捧着他回宮的那位嘛,又遇到了,第幾次了?他記真不好。這小侍衞一臉嚴肅,但娃娃臉的長相再怎麼嚴肅也無法兇起來,也不能讓別人怕他。
於是徐晚羊很愉快和他聊天,雖然內容讓人捉摸不透,“哎,你還記得我嗎?”小侍衞僵硬的轉過頭,再僵硬的搖了搖。
“哎呀真是可惜,現在沒有太陽。那你,還記得前不久容夜殿下,在野外中的五彩祥鳥嗎?”這下有表情了,小侍衞有些傷
道,“聽説丟了。”哦,看來陸濟元被打這事還傳得很廣。
他還準備和這個小侍衞套近乎的時候,地牢已經到了。
門口守着兩個凶神惡煞的獄卒,看見他們就伸出手,像推車一樣,攔住他們的去路。
小侍衞道,“在下是陸濟元陸公子手下的人,這位是陸公子的朋友,來地牢查看前關押的犯人。”他
間有令牌,可以證明他的身份,於是很快就放了行。徐晚羊剛進去就有點後悔,陸濟元説的環境惡劣,還真是絲毫不謙虛。首先是因為終年
濕而散發的黴味,而被關押的犯人幾乎不洗澡,身上各種臭味都在這裏坦坦蕩蕩的散發出來,和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挑戰人的嗅覺神經。
走過狹窄昏暗的通道,而隨着裏面煤油燈的數量增多,光線也亮了起來,幾個獄卒圍着一張矮小的四方桌吃飯,徐晚羊很懷疑那盤裏烤鴨的味道是否還能聞得見。
小侍衞重複了剛剛的話,幾人忙站起身對他們行禮,徐晚羊問道,“敢問幾位,容夜殿下今可來過?”其中一個答,“殿下今
未曾來過。”他剛剛對陸濟元説找殿下的事自然是騙他的,容夜整
那麼忙,鬼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裏。
獄卒手裏拿着一大串牢房的鑰匙,走在前面帶路,鑰匙的聲音嘩啦直響,這和徐晚羊在電視上看得不同,那些電視上的犯人一見到人來就從木欄杆處伸出手來,口中的聲音絕望得讓人頭皮發麻:饒命啊,救我啊,我是冤枉的之類的話。
但徐晚羊跟在獄卒身後走過一間間牢房,他能清晰的聽到鑰匙的響聲,就是因為路過每間牢房時,裏面都很安靜。
沒有人吵鬧,沒有人對他伸出手,最多那些犯人只在牢房處走動一下,但也聲音不大,他們全都用目光來審視着他,靜靜地,徐晚羊從來沒受過這麼多複雜的目光,縱然他臉皮再厚,此刻也覺如芒在背,恨不得一路小跑,趕緊走過這一趟。
終於到了那“雪妖”的牢房,獄卒打開牢門,徐晚羊走進去,發現一團白蜷縮在牆角,然而一看到人來,立馬嘶吼的跳出來,充滿野
的眼睛和憤怒的面孔離他的臉大約只有一寸的時候停住了,那白
身後拴着鐵鏈,活動不了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