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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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被父親暴力打罵,心理會發生怎樣的扭曲。而她自身,經歷了長年的家暴,神也慢慢出了問題。
一開始,是幻聽。
稍有異動,便會受到驚嚇炸起,神經兮兮地看着周圍。她把孩子控制在身邊,總覺得有人要害她的孩子。即便過年時,聽到鞭炮的聲音,也會擔驚受怕。
也有正常的時候,她又是那個温柔無比的母親,為孩子做飯,洗衣服,打理好家中一切瑣碎事務。
不允許任何有傷害孩子可能的人靠近,教壞她的孩子。
她看到數學老師,戳着孩子的腦門,怒聲罵他蠢沒用,以後能有什麼出息。所以她尾隨老師,找到一個機會,偷偷殺死了他,然後練而平靜的處理了染血的衣服,洗乾淨刀。
她又看到餐廳的男服務員,笑得放肆張揚,給她孩子看不良影片,教小濤欣賞店裏的漂亮女生,怎麼和女孩搭訕,將女孩追到手。所以,她把同樣的事又做了一遍。這次她下手更加快速,覺和平時做的沒有多大區別,只是人體積比較大而已。
最後一個,是居委會多事的中年婦女,覺得她腦子有問題,丈夫又暴力不顧家,沒辦法照顧好孩子,想把孩子從她身邊搶走,給社工照顧。這是她最不能忍的,所以這次下手更重,沒有絲毫猶豫,結束時,鮮血噴濺得四處都是,幾乎已經無法辨認屍體的樣貌。
後來,鄰居家裏意外失火,煙飄過來時,她第一時間將孩子推出去,讓他快跑,不用管自己。有次孩子去上學,她嚴重病發,瘋狂地跑到樓頂,要見自己的孩子,覺得孩子被人拐走了,然後從三樓跳了下來,摔斷椎,終身半癱。
隨着時間逝,應深覺到力氣正在慢慢恢復,但李文濤也估算着,起身拉開屜,拿出藥劑和注器,朝應深走過去。
細尖的針頭靠近皮膚,就要扎進靜脈,應深忽的抓住了李文濤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搖頭。漆黑的眼底,澄澈如水,真誠又含着一絲請求地望着他。
李文濤愣住,偏開視線,無奈地彎了下,“我也不想,但我不相信我自己,你太聰明瞭。”他拿着注器,走到窗邊,猛地一扯窗簾,出了後面藏着的東西。
沒有窗,被水泥封住了,一整面牆上滿滿貼着關於應深的信息事蹟,都是從報紙,書本上面剪下來的文字和照片,一點一滴,全都珍藏起來。
自豪的嚮應深展示自己收集的一切。
他微笑着,不知怎麼的又改變了主意,説:“不注也可以,但就要把你鎖起來,你選哪一個?”沉默一會,應深伸出了手腕。
於是又重新被用鐵鏈綁在了牀柱上。李文濤繼續和他説自己母親的事,可以説是極其配合的犯人,將所有犯罪行為過程托盤而出,只要應深能逃出去,便能輕鬆定罪,但他一直坐在牀邊,不給任何機會。
另一邊,警方正四處奔波,竭力調查着兇手的藏身地點。一名警察被綁架,局內十分焦急,在不安的氛圍裏,年輕的女警員不作出最壞的猜測,“應博士該不會……”已經遭遇不測了吧?
兇手作案手段暴,且疑似有神問題,一個體能較差的警察落在他手裏,會有怎樣的後果,似乎可想而知。
“閉嘴!”沈文欽突然沉聲打斷,臉漆黑如墨,極其難看,“凡事都講究證據,胡亂猜測只會平添麻煩,所以,不到最後都別説些讓人心煩的話,可以嗎?”他冷聲説着,許是覺得自己的語氣過了,最後轉頭看向那名女警員,放緩聲音,禮貌地笑着,徵詢意見的樣子。
年輕的女警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下意識連聲道歉,“對不起,我該考慮到你的心情……”王兩個犯罪心理畫像警察來協助破案,和當地警局的人自然不會太。應深失蹤了,警方是以平常的綁架案來看待,但忘了,沈文欽和應深是合作的搭檔,至好友被危險的連環殺人犯抓走,心情怎麼可能平靜得下來。所以他一時失態吼了別人,他們也表示理解。
沈文欽緊抿着嘴,死死盯着手中的資料,“沒事,我們繼續查。”
…
…
安靜的房間內,突然炸響暴力的砸門聲,“李文濤!開門!你以為你躲到這裏我就找不到你了嗎?!”李文濤皺眉,並不想理會,但門外的男人不停地砸着門,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響,砰地一聲,門撞在牆上,那人竟然撬門闖進來了。
在客廳掃了兩眼,便直奔卧室,李文濤起身鎖門都來不及,中年男人便衝進來,看到了牀上坐着的應深,手腕上還鎖着鐵鏈。
男人愣了一下,“李文濤,你這是做什麼?瘋了嗎?”李文濤閉着嘴,不説話。
應深看過去,發現他見過這個暴力闖進來的男人,當初到咖啡廳鬧事的,李文濤的父親。油頭肥耳,着一個啤酒肚,就像個吹了氣的皮球。
他幾大步上前,抓住應深的胳膊,朝李文濤伸手,“鑰匙給我!”李文濤堅定搖頭,“你要的錢,我會給你,不過你要當什麼都沒看到,立刻離開。”
“沒出息的混賬東西!跟你媽一個樣,神神經經,你現在是想怎樣?趕緊處理掉他!別連累我!鑰匙拿來!”中年男人不耐煩地吼着,用力扯着應深的胳膊,手腕被鐵鏈勒着,摩擦壓出一條紅血痕。
李文濤惱怒橫眉,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