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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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做的。”高澤抬眼呆呆地望着哥哥,似乎聽不懂他在説什麼。但高淼不敢費更多的時間了,腦子迅速運轉,匆匆藏好了屍體,並清潔地板,消除所有的痕跡。做着這一切的時候,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還能如此冷靜。但沒什麼好猶豫的,他別無選擇。
而此刻,警察還是追來了。
高淼雙目赤紅,絕望像細細密密的蜘蛛網,又像老舊的牆體裂痕,在眼球蔓延開來。如果他死了,就沒有人知道這事,秘密帶入地獄,弟弟還是無辜的。
他這麼想着,門外卻傳來了一道平淡寧和的聲音。
“你死了也沒用,我們知道,你弟弟才是真正的兇手。”只是一句話,卻像可怕的炸.藥,在他腦海裏炸裂開來,剩下一片渺茫的空白。他整個人徹底僵住了,四肢卻在隱隱顫抖,因為震驚,因為恐懼。王應深先説出了最關鍵的一句話,攥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然後,在一步步説服勸解。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想要保護他,他是你唯一的親人,最重要的人。但你可以想象一下,他患有失語症,除了你,他無法和任何人,他沒有人可以依靠,他只有你。如果你頂着那些罪名,自殺了,他能去哪裏?而且,我們現在已經找到了證據,你的死亡沒有任何意義,他一樣會坐牢。”他所説的,正是高淼最擔心害怕的事。
高淼轉頭,看着一臉茫然悲傷的弟弟,眼底清澈,只倒映出了眼圈發紅的自己。
不如,一起死了算了。反正世上也沒有了他們存活的地方。
高澤望着自己的哥哥,似是覺到他的決絕和悲痛,猛地一把牢牢抱住他,像是怕他離開一樣,啞聲低喊:“哥……”門外,警方緊張地等待着。良久,玻璃門終於被推開,兩個人影緊緊依靠着,走了出來,手上沒有武器。
警員立刻上前按住了他們的肩膀,戴上手銬。
高淼被押着,經過應深身邊時,忽的説了一句:“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應深説:“那你也不該包庇他殺人。”高淼:“我是他的哥哥,我不護着他還能做什麼?”
“你能做的事有很多,但這一個是害了他。”高淼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是思考還是不贊同,然後就被警員按着頭,坐進了警車的後座。
***案子告一段落,應深和沈文欽回家,回的卻是同一處——沈家。
自從楚寧拜託給沈家父母照顧之後,他們之間相處的時間又是一個直線上升狀態。作為同事,工作相處時間本就極多,現在工作之外又還是待在一起,有種每時每刻都待在一起的覺。
而沈家父母,也已經儼然把應深當成了自家孩子似的,對應深比對親兒子還要親,和顏悦得緊。有時,沈文欽都懷疑自己是撿回來的,恰巧替爸媽找回了親兒子。
這次回來,應深和沈文欽一如既往聽楚寧説這段時間遇到的趣事,還聽説了路上遇到的奇怪陌生人。瞬間,應深二人嘴角的笑容斂起,變得嚴肅,聯想到幾天前和簡迪的通話,十分懷疑楚寧是被拐賣未遂。
兩人立刻對楚寧進行了更加詳細的叮囑,展開各種方式的教育,模擬場景,角扮演等,將考慮到的情況和手段都告訴楚寧,並教她如何防範。
沈家父母看他們緊張地忙活,好笑又欣,還慨説他們有幾分父親的樣子了,很不錯。
但他們沒想到,兩天後,他們帶着楚寧去簡迪家拜訪,在客廳沙發上看見了一個陌生男人,楚寧驚訝地指着對方,説:“就是他。”一番解釋之後,才發現是一場烏龍誤會,不笑開。
江啓陽才正式介紹,笑道:“這是謝凱,我的高中同學。”慢慢聊開之後,他們就探出來,這人格雖有些奇怪,愛開玩笑,但本質上並算不上壞。且他和誰説話,大致都能接得上,和他談話讓人心情舒暢。
在座各位都愉快的,只除了沈文欽。因為他發現,應深和對方聊得很盡興,那燦爛的笑臉,儘管沒有太多的接觸,可還是讓他不自覺警惕起來。
江啓陽鋭地發現了他臉不對,悄悄湊過去,頗有點幸災樂禍地小聲説:“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這同學,向不定,男女都吃得開的,你不早點確定下來可有得你後悔。”沈文欽的臉一下黑了,跟墨水潑過似的。
第66章應深案件結束後,應深他們有幾天的假期,因為楚寧沒去過海邊,他們就打算去沙灘度個小假。
按道理來説,假期應該是和家人或另一半共同度過,但沈文欽幾乎毫不猶豫地加入了應深的計劃當中,好半天了,應深才回過神,覺得有點不對,但歪頭想了想,似乎又覺得正常?
他已經習慣了沈文欽陪在他身邊,有時自己待在單身公寓裏,除了他,沒有別人在,異常安靜時,他總覺得缺了點什麼。以前習慣獨處,現在卻都變了。
就連應深的格,也發生了些變化,變得更愛開玩笑。某次,他笑着和沈文欽調侃:“我們倆關係這麼好,真沒辦法想象,以後你娶老婆了可怎麼辦。沒得一起出來玩了。”那時,沈文欽深邃的眼睛盯着他,裏面似乎包含了很深很多的什麼話,讓他一下難以看清。半晌,沈文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