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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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無一例外全部都浮着一條淺淺的紅痕,這是已標記的標誌,天知道這倆就在一個小時前還指天發誓兄弟一生一起走,誰先單誰是狗,沒想到私底下早就揹着段澤爭先恐後地做起了狗。
饒是涵養極佳的段澤也忍不住爆了口,時間已經指向了23:35,夜風拂過汗濕的頸項,凍得他忍不住全身顫慄,工作人員全在那兒打電話喊認識的人來幫忙,但基本都相隔甚遠來不及抵達,管家的人脈都在宮裏無計可施,而主任靈光一現,對段澤拍手道:“一條街外有個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裏面服務員我記得是個年輕小姑娘。”段澤聽着顧不得謝拔腿就往車上跳,車門還沒來得及關前半生估計是開賽車的司機便一個漂移,轟鳴着引擎把人送到了便利店門口,段澤暈暈乎乎地推門進去,看到徑直對着店門口的收銀台並沒有店員守在那裏,人不知是去取貨還是盤點暫時離開了,段澤頓時慌得手指都在顫,邊往裏走邊大聲問道:“有沒有人在?”
“有人嗎?!”
“嗯?”專為吃便當、泡麪的顧客吧枱處忽然傳出了一個男人的疑問聲,段澤當即順着聲音探過去,發現是一名年紀約二十左右的學生,身上穿着雪白的襯衫,校服外套整齊地疊在隔壁座椅上,桌面攤着兩本厚厚的書本和幾疊寫滿了字的稿紙,對方奇怪地回過頭望着段澤,手裏還虛虛地握着黑筆。
“你多少歲,標記過了嗎?”段澤開門見山上去就攥住了男人的手腕,“過了零點我就21歲了,如果你沒標記過請你務必救我一命。”
“什麼?”男人顯然有點懵,但他能明白事情的嚴重,快速地搖了搖頭,點擊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23點44分。
一瞬間段澤眼眶都紅了,他牽着男生轉身就要跑,男生誒了一聲,看樣子是有點在意他的稿件,段澤立刻對着跟他進來的管家道:“幫他收拾一下帶過來。”生死攸關的時刻,兩名發小仍舊毫不知情地在後排座睡得像死豬,甚至還打起了抑揚頓挫的呼嚕,段澤怎麼看怎麼來氣,乾脆不瞅他們去看自己拐上賊車的好心男生,正巧這個男生也正在無聲小心地觀察他,兩個人的視線霎時對在了一起。
“啊,你……”男生有些尷尬地移開了目光,“你怎麼稱呼?怎麼會到最後一天才來標記?”
“我叫段澤。”到了地方段澤率先開門下車,再將手擋在車頂邊緣,紳士地請男生下來,這一系列動作十分自然,是刻在段澤骨子裏的禮儀習慣,“陰差陽錯,差點被傻了四十多年的父……親害死。”
“我叫霍廷軒。”男生笑了笑,跟着段澤一路小跑到人羣齊聚的辦公室內,那裏工作人員們早將標記要用的器具準備齊全,兩人剛坐下戴了口罩的護士就掀開他們的衣襬,將碘酒抹在腺體上方的皮膚上。
“不是小姑娘嗎,”值班主任在系統裏輸入霍廷軒的姓名和身份編號,“怎麼,換人了?”
“收銀員是我朋友,”霍廷軒解釋道,“我只是去蹭個座。”段澤想到了吧枱上方的那一疊紙張,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不在宿舍裏寫……”説着護士一針戳進他的右腹部,疼得段澤面部扭曲,尾音都跟着抖了三抖。
“有點疼。”護士阿姨嘴上安着,手上毫不留情地開始腺,一旁霍廷軒也皺緊眉心,卻一聲也沒有吭。
主任編輯完霍廷軒的信息又開始搜取段澤的,當然都是他的父王——當年的二皇子,如今的親王偽造的假信息,為了讓段澤更好、更健康、更獨立的成長,這位沒事就愛微服私訪隱姓埋名的親王將自己的癖好強加在了兒子身上,系統裏段澤的兩名父親一位吃喝嫖賭無惡不作早早就把自己給作死了,一位眼瞎耳聾嘴歪腳瘸在街邊靠納鞋底為生,也不知道親王本人到底把自己帶入的哪個角。
草草瀏覽一遍兩人信息,主任一陣唏噓,從屜裏抓出一把不知猴年馬月的糖喊段澤和霍廷軒吃,説着什麼年輕時候吃點苦沒關係,就像這種酸糖,咬牙忍過外面的硬殼,抿到裏面的就甜了,反正一頓大道理唬得段澤一愣一愣的。
23:58,屬於霍廷軒的腺緩緩推入段澤的體內,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段澤直覺右腹部滾燙髮熱,另一個人的氣息與自己的緩緩融,逐漸淌在全身上下。
段澤趕緊給父親發了一條微信,説是你的兒子大難不死,僥倖苟且偷生,希望下一次不要再出現如此爹坑的情況。
父王回道:對不起,其實你是抱來的。
作者有話要説:大家好,衝動開文,説的就是我。
十點更,請假會説,請多支持,麼麼噠第2章賭約廢話,誰不是抱來的,你們兩男人還能生崽不成。
z星的子轉卵子以及試管嬰兒等技術早已成得如吃飯一樣簡單,天上掉一塊石頭壓死十個人,其中九個人都是抱來的。
主任取出兩份文件,讓他們分別簽字,又拍了照片,貼在標記證書上,再去遞給其他的工作人員蓋章。針對他們倆這種半路拉壯丁的情況,還沒登記完,主任就提醒道解除標記需要兩到三個月以後才能來,具體服藥時間還要視每個人的體質而定,最後他又讓兩個人關注了標記院的app,綁定身份手機號,接着,十月十號的第一條標記信息便在首頁走馬燈上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