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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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笑了一聲隨後坐在欄杆上扯着他的領帶抬起頭親吻了他的,太宰治睜大了眼睛想去看,卻始終在昏暗的天光下看不清這個人的臉。他像是餓鬼一樣瘋狂的啃咬着對方的嘴
,恨不得把這個人剝皮拆骨着
進肚子裏。想着想着眼淚就從眼眶裏落了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對方的臉上
了下去。
他抱着對方説,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懷裏的人不知道他在説什麼,只是有些驚慌失措的撫摸着他的後背,有一腔沒一腔的哄着他。説什麼不至於吧不就是拒絕你了嗎好了好了我晚上給你炸螃蟹吃你能不能別哭了,多大的人了。
太宰治説好,説他要吃螃蟹大餐,蒸的煮的炒的炸的他全都要,他什麼都要。
他緊緊的摟着對方,他的眼淚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止不住,他在想,究竟是為什麼呢。
明明這個時候我都願意和你求婚了,可是過一會我就要殺死你了。
你會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倒在我的懷裏,血都乾了卻再也沒能睜開眼睛,我明明都殺死你了,卻忘了你究竟是誰。
海風裏有着那種濕的味道,太宰治
着鼻子問,我們不結婚的話,你願意被我殺死嗎。
對方被掩蓋在他的影子裏,他看着這人在昏暗的陰影中似乎是眨了一下眼睛笑了出來。
“好啊,如果你想的話,不過太宰——”他看着自己的戀人伸出手摸上了他風衣的前襟,把被扯亂的繫着綠寶石的領帶重新系好。
“——你要是殺了我的話,就要好好的活下去啊。”-21:00太宰治從地上爬起來,他突然想到了那個所謂的‘民事物業登記’,這個應該是很不重要的只是在入住的時候會籤個名字,甚至不會收錄到公民個人信息欄中的一張紙而已。如果是他本人去做的話雖然能夠保證不論是血庫樣本乃至於公民證件記錄都消除的一乾二淨,但是像是這種只有對方才會跑去簽名而他則是當甩手掌櫃的‘民事物業登記’,則大概是不會在第一時間記起。
他爬起來看了看鐘,樓下物業的關門時間是22點整,太宰治立刻拿上自己的大衣就出了門,像是急切的想要找到什麼東西一樣,穿鞋的時候都磕磕絆絆,把鑰匙隨便往兜裏一揣甩上門就開始跑動。
把自己甩到電梯門前的時候卻發現樓層太高下來的時候估計會比較慢,於是直接就轉到了逃生樓梯處一個人三步並兩步的在跑着。他好久好久沒有這麼劇烈運動過了,甚至可以説是自從和那隻蛞蝓在一起後彷彿都再也沒有擔心過什麼事,也沒有因為什麼緣由奔波過,就像是有了不用錢也可以一直一直停靠的港灣,整個碼頭都是他一個人的,不會有別的船過來停靠,也不會有其他的什麼東西來做打擾。
即使不記得了,卻也應該是能辨別出來的,大致的時間點是什麼。
他按部就班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按部就班的像每一個人那樣的生活着,住所永遠都在變,只有七年前的某一天似乎才定下來自己住在了哪裏,而五年前得到了這一棟房子,在寸金寸土的本有了一間130多平米的公寓,太宰治想不明白自己哪裏來的錢,一定是他的那位同居者全款購買的吧。
想到這裏他着風奔跑着大笑,他笑對方簡直是識人不清居然會和他這種沒有正常道德底線的人生活在一起,笑對方遇人不淑最終還是被他殺死連這套一定是傾家蕩產買下來的房子都拱手送給了殺人犯,笑對方估計也不會想到明明都死掉了卻無法存活在他的腦海裏,慢慢的只能隨着時間的
逝而變成沙子飄散而去。
太宰治笑着笑着就覺得自己笑不出來了,他記得自己或許是在夢裏就哭過了吧,他想起夢中對方説過的話,説自己捨不得殺他。而這個時候他也覺得,即使已經模模糊糊,甚至連臉都記不得,可他也已經捨不得了。
或許兩個人之間應該是做過承諾的,在某一天裏,或許是清晨,又或許是傍晚,他們要麼在出的時候要麼在
落的時候,
換一個黏糊糊的吻,然後他把刀子捅進對方的肚子裏,抱着連腸子都
出來的這個人,低下頭去聽他的遺言。
那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後了,久到至少他們該老去才對,要麼是哪一天他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大概會把自己縮成一團埋在對方的懷裏,哭着求他説,求求你,讓我殺了你吧。
墓地要在最靠海、最接近於那個重污染地區的懸崖上,那裏永遠都不會有人打擾,他會躺在一邊,躺在那個墓碑的旁邊,仰起頭看着灰沉沉的天和雲,嗅着粘稠的風,聽着沉悶的海,在回憶中苟延殘的活着,然後等到哪一天自己的腦髓都腐朽,然後帶着和對方生活着的記憶一起爛在泥裏。
他一定曾經連墓碑上刻什麼字都想好了,一定是的,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刻下他喜歡的但是對方一定討厭極了的話。可是如今想要去記起卻永遠記不起來了,和這個人有關的所有的事情都只剩下那麼幾個相處的片段。
沒有面容,沒有喜好,沒有曾經。
只有那一句——“——你要是殺了我的話,就要好好的活下去啊。”太宰治推開了樓下負責的門,趕在最後的一點時間裏到了,他氣吁吁的撐着自己的膝蓋,然後剛想開口問自己所在的公寓當初簽名的那張紙在哪裏的時候,裏面坐着的一男一女則是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