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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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司機，他正停車，我等不及了，所以一個人先抬進來。」那大叔一臉隨和，不怎計較地説着。

「這是啥?怎幺有點沉?」任樂抬着另一個箱子，疑惑地問着。

「沒啥，只是一些道具。好了，你幫我搬到安檢卡口就行了。」那大叔還以為任樂只是這裏的跑龍套或路人甲，便叮囑他不要越過卡口，以便被人誤會。因為在這裏亂闖的話，被保安逮住，以後就別想在這裏工作了。

「我想你誤會了，我是總部新調過來的，今天第一天上班。」也怪人誤會，任樂把那臨時卡放在口袋裏，沒掛在身上。

「哦?你是總部調過來的?只有分部調去總部，很少有總部回調分部的。你算是個奇葩了。」大叔眼神閃了一下，奇異的目光一閃而過。

「沒辦法，誰叫我……還是算了，我幫你抬進去吧!」帶着無奈之意，任樂不想再提，繼續幫大叔搬另一個大箱子……

「松永顧問，怎幺只有你一個幹這事，其他人呢?」電梯在三樓停了下來，有人看見那大叔在搬運東西，奇怪之餘更到驚愕，連忙上前幫手。

但那人説的那一句松永顧問，讓任樂更到莫名的驚異。怎幺有顧問會幹這種重雜活，而且這個隨和的大叔看上去哪一點兒都不像什幺顧問，是不是自己聽錯呢!

「好了，謝謝你了年輕人。」看着那大叔的微笑，電梯徐徐關閉之後，任樂還是愣頭愣腦地想個不通。

別以為外頭看這av龍頭的分部大廈普普通通的，內裏的保安設置真不是蓋的，四個樓的層出入全是玻璃門的打卡制度，每一個門口更有一個保安及女文員在駐點，嚴密程度絕不輕鬆。

四樓辦公部本是一個總名概括，與總部那邊差不多，內裏分有會議室，運營部，人事部，財務部等等，總之一應的後勤製作都被安排在這裏。唯一的分別當然是這裏比總部的製作更大，更繁忙。問了一下，便奔去人事部的辦公室，先報到了再説。

「你就是總部調過來的太田任樂?你是來這裏當男優的?但我們的人都安排滿滿的，沒啥工作可以分配給你的喲!」來到四樓的辦公室，一個四眼大叔語帶不屑地看着任樂的調職信，他是負責分部的人事課長——林直章，那輕蔑的眼神令任樂心頭絲毫不，這裏沒工作的話幹嘛調我過來，分明就是耍我。

「嘿!西條，那個總部過來的男優——太田任樂過來報道了，就暫時跟着你吧。」忽然碰見一個滿臉肥油的胖子正懵呼呼地撞了進來，林直章便大聲對他呼喊。

「哦!就是渡邊踢過來的那個臭小子!」正當西條胖子疑惑的詢問道，林直一個利眼制止了他的話語。任樂當然心頭明白，只是詐作不見不聞。

「小子，那你就下去二樓報道，一會兒西條導演就會安排你的工作。還有，這個是你的工作證，只能個人使用，絕不可以外借。」可能怕西條再説錯什幺，林直章立時處理好任樂的手續後便打發他離開。

「渡邊叫我們耍的人就是他?」原來這個西條胖子是這裏的導演之一——西條清秀，因為對女(年齡較大的女人)情有獨鍾，所以多拍攝女人戲為主。

「沒錯啊，反正先別踢他走，慢慢地去耍他，然後找個黑鍋讓他背，越黑越好。」林直用手託了一託鼻樑上歪斜的眼鏡框，一臉地説道。

「行，沒問題!」西條胖子也用一臉的笑回應林直的話，然後拿了一些人事文件後又匆匆離去。

莫明其妙地又被指派來了二樓，心頭不的任樂只能暗暗惱罵那個林直章和什幺西條導演。雖然自已只是短期的合同員工，也算是合約在身企業員工。但這分部不是水菜早苗的地頭，而且狩獵者的背景可是不為人知的黑社會集團撐，哪輪到你亂髮脾氣呢，只能一忍再忍。

「嘻!小子，你怎幺又在這了?」

「什幺又在這?都説了，我是這裏的合同男優，當然會在這呢。」刷了卡過了玻璃門，因為第一次上班，當然又被人悉一下才進入內裏。卻看到剛才被人稱呼的顧問大叔也在這裏，任樂仍然一臉不地與之打個招呼。

「怎幺拉?被人刷了一臉，灰頭灰臉的毫無神。」那大叔正看着手下在檢查剛才搬來的道具，原來是外面企業的一些成人用品。

「唉!別提了，總之俺的子以後就慘無人道，暗無天!」

「哦?那就想開一點嘛，只要循規蹈矩，沒人能把你咋樣的。喂，那邊的大牀要換位置了，小心點兒，可別撞壞了。那邊的桌子可別碰花了，等一會兒要入鏡頭的。」大叔仍是一臉和氣，只不過有時大聲指揮着大家有條不紊的工作，對任樂之事一點兒也不在乎。

這時候才發覺，面前的大叔真有點兒不簡單，所有人都循循認真地聽從他的指揮，並沒有什幺怨言。

「大叔，你也是個不簡單的頭吧?他們都管你叫顧問，聽你的指揮!」

「怎幺拉?對我有懷疑了?」

「不是，不是，只是看你們的工作態度，想不到原來分部的工作比總部還要認真，還要仔細。」看着大家忙忙碌碌，才發現分部這邊的工作程或分工合作一點兒也不馬虎。

「嘿嘿!你以為我們分部這邊的人就只會吃喝玩樂，工作懶散嗎?如果你有興趣，出去打聽一下我們這邊分部的事情，可以説比總部那幺更認真，更嚴謹。

你應該知道，企社的影片是產量化出版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片子都是從這裏出量，只有這樣才能與外面的同行爭奪市場。」那顧問大叔出得意之，口水滔滔不絕地噴灑四濺。

哇靠!早就知道狩獵者每月的片子不下30部，差不多一天成就一部av，大部分都是在分部進行。

「我認得你，你是近期網上出的那段片子的男主角，也是水菜早苗新招來的男優。」

「顧問，你認得我?」越聽越覺得這個大叔就是水菜所説的神秘人物，雖然網上出的那段片子對企社影響不大，但觀看的人也很多，這個顧問大叔現在説出這事，還認出自已，分明對自已有所話意。

「哼，我是這裏的顧問，當然對企社有關的事情都要有所留意。水菜對於這種製作的真實個案調查紀錄的確是個久盛不衰的話題，只是很多同行都有這種做法，要保持片量，就一定要經得起觀眾們的賊眼，就是不能作假。不然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如何。」的確，現在所謂的真實個案調查，多是作假成分的，很多賊眼的觀眾竟然可以觀看十數次以上，專找片中作假的片段，然後公諸同好，自似為一種偵探的榮耀。那後果不但對片子銷量大打折扣，還對企社的聲譽大受打擊，更影響其他片子的銷售。

幸好這個調查個案不算虛作假，觀眾們還找不出什幺穿崩鏡頭。這個顧問大叔的確不簡單，連水菜早苗心頭預算之事也能説得頭頭是道，任樂一個靈，便追問道:「顧問大叔，太田有個不明之處請教一下，對於我們av的片子，哪些話題能久盛不衰嗎?就算這種調查個案的題材，也多是千篇一律。更重要的是很少能找出這種真實的個案，才會有虛假片子的出現。」

「呵呵!」大叔笑了一笑，知道任樂是想考他，頓了一頓，出閃爍的眼光便説:「小兄弟，你看一看我們這裏分部的拍攝場景與總部有啥不同?」這幺一問，反考起了任樂。這座約六百平方的四層大廈，其實真正拍攝的場地只有二、三層。而且已分隔幾個大小不一的小場所。與總部那邊的拍攝場地本沒啥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些環境佈置的變化。

「對!是拍攝場所的佈置不同了。」忽然想到環境佈置這一點，任樂才看出這正是分部與總部的不同，其實就是門店與工廠的分別。

「呵呵，你也看出來了。不錯，總部只不過是個門店的晃子，雖然也有拍攝製作av的場所，但多是以女優宣傳或製作特輯之用，門面的裝修當然也要講講派頭。你跟我來，讓你看看這裏真正的面目到底是什幺!」一揮手，顧問大叔便領着任樂走往這二層的內間，因為已分成多個不同的佈景小場所，所以任樂剛才只是在入口處的位置聊天，本沒有進入內裏觀瞻其他的場所佈置。

「哇靠!這是……」一個轉彎，白光一亮之下，竟然一間光亮白皙的病房，三張大牀就擺在眼前，與自己所住的病房環境相差不大，病牀、圍簾、甚至護士用的手推車也一應俱全。你怎幺也想不到，這與真正的病房完全相同的佈景其實全是用木板搭建而成，外頭還覺得簡陋糙，內裏竟然是惟妙惟肖的模仿品，甚至連真正的實物也搬了過來。

別以為就只有這幺一間病房的拍攝場地，走過旁邊的佈景板，竟是一間醫生診室，這些分明是用來拍攝女醫、女護系列的場地之用。哇靠!那醫生用的辦公桌，屏風，診斷牀，還有一台x光片的診斷機，與外面的醫療診室一模一樣，彷彿就置身於醫院之內。

「呵呵，是不是覺得很驚奇!」

「大叔，你們也太誇張了吧，把整間醫院都搬了過來嗎?」

「剛才你不是問我到底有哪些題材是久盛不衰的嗎?醫護系列當然是不能少的，所以二層主要的佈置多與醫護有關，這些道具都是幾年前從一家倒閉的私營醫院撿回來的，也就是説全是真傢伙。」

「厲害，怪不得我以前看的醫護系列所在的背景場地怎幺如此真，還以為都在醫院拍攝的呢!」驚訝的任樂細細看着場地的佈景擺設，那診斷機的光燈不但亮得耀眼，旁邊還放着幾張x光片，完全可以診斷查症。

「沒錯，以前的醫護系列的確借用了一些的醫院診室或病房來拍攝av。可惜現在看片的觀眾不但眼利，加上網絡信息的發達，有人很容易就看出我們在哪間醫院拍攝過片子，然後在網上一傳……你想想啊，這樣的後果會對我們有啥影響!」雖然國家對於av行業持開放態度，但並不等於社會完全接受這一行業，甚至還有一些組織團體抗議國家對這一行業的過分開放要求收緊法令。所以對於特別系列題材的一些外景場地還是要小心挑選。就像在醫院這種公眾聖地的沾染，很容易引來反惹上麻煩。為了這種不必要的麻煩，有專屬自己的拍攝場地就最好不過。

「大叔，若然我沒有猜錯，二樓是以醫護系列的拍攝場地為主，那三樓應該是學校女生系列為主的佈景場地。」看着這裏的場景佈置，任樂忽然聯想起三樓的拍攝場地。

「嘿，好小子，腦子也靈活的!」大叔眨了一眨眼睛，有點驚訝地瞪着任樂。「沒錯，上面三樓的確是以課室為主，有保健室，更衣室，還有體育倉庫，都與學校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