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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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公子這麼説,真是折煞夜容了!”蘇錦言笑道:“你説是分內事,那也不錯,只是從今往後,要辛苦你的子就長了。”華夜容心下微微一驚,以她的明卻也分辨不出他話中的真假,不及細想趕緊表明心跡道:“怎麼會?等大公子大好了,還是要辛苦大公子的子多一些。”蘇錦言笑着搖了搖頭:“我的身體你也看到了。從前沒辦法,現下好容易有你這樣的幫手,還不容我多休息休息麼?”既説是“幫手”,便仍是他當家做主,華夜容自以為是聽懂了其中深意,心中冷笑一聲,卻是趕忙深深點頭道:“這個自然。只要大公子吩咐一聲,夜容必當盡心盡力為侯爺和大公子好好打理侯府。”蘇錦言向後微仰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每次與她説話都覺得累。之前的二夫人三夫人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看他臉説話,心裏卻不知轉了多少念頭,盤算起多少主意。這些,他都看在眼裏,不去深想,只是覺得累。周旋於這些女人之中,一個接着一個。他是真的力不從心。
想説的話卻未説完。勉力撐着神,依舊微笑着道:“既然説起侯爺——其實方才我們商議如何安排人手為嶽侍郎罪説項一事,你直接去問侯爺的決斷也是一樣的。上個月也有一樁李黨排除異己陷害朝中直臣的案子,比這次牽連的人還更廣一些,便是侯爺處置掉的。你那時還不悉情況,所以海叔沒回給你知道。府裏的小事就不去説它了,朝中諸事煩難繁複,侯爺若觀火,知道得倒是比我更清楚些,處置起來也更圓融妥當。”這些話聽入耳,華夜容驚訝地睜大了眼。蘇錦言自然曉得那些話的分量,也料到她的驚訝不解,仍是温文而笑,緩緩解釋道:“我讓他們出去,就是要告訴你這句話:其實這個侯府真正當家的早已是侯爺,而非我了。真正的大事要事侯爺有成竹,我並不能再多做些什麼。至於他為什麼不在明面上主持大局,把所有人都瞞在鼓裏,我想,後慢慢的你自然便會明白了罷。”華夜容愣了半晌,把他説的話在腦中過了數遍,躊躇着問道:“大公子可是已知曉了侯爺的深意?還望不吝賜教,夜容今後持起來才不至於壞了侯爺的規矩。”蘇錦言卻搖了搖頭道:“也許説出來你不信,但我真的並不知他為何如此。説起來,我也是近幾月才看明白這些,所知道和明白的都已經告訴了你知道——正是想你今後做事更得心應手一些。”華夜容又愣了許久。他的話讓她不可思議,但那語氣誠懇不由得她不信,起身深深道了個萬福:“多謝大公子!今後有什麼事還望大公子多多提點。”
“無須多禮。”蘇錦言抬手托住了她,“你為侯府盡心持,我能幫得上忙的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不過,”他苦笑了一下,“侯爺與我的情形你應該也看得到,今後應是你更明白他多一些。”話説到如此,就連華夜容也無法不動容了。她是萬萬沒有想到蘇錦言竟真的是這等坦誠無欺之人。想起悦孃的話,不由得鼻中發酸,真的為他傷起來。
“大公子,有一句話,夜容想問大公子很久了,只不過……”蘇錦言微笑道:“你問吧。可是與侯爺有關?”
“是。”華夜容也便改了吐之,坦言問道,“夜容想問的事確實與侯爺有關,還與北族安玉郡主有關。”蘇錦言聽到那個名字,面上依舊安然,點頭道:“你近頻頻外出,大概便是利用舊時的人脈打聽這段舊事去了?”華夜容也不瞞他,點頭直言道:“大公子猜得不錯。夜容知道了侯爺與大公子的心結,與其他人一樣,也是想不通,以大公子的為人,怎麼會出爾反爾,害了安玉郡主的命,才託人打聽舊事的真相。”蘇錦言淡淡一笑:“可打探到了什麼真相沒有?”華夜容聽那言辭風輕雲淡,神間卻不盡淡倦黯然之意,心下泛起酸楚,默了一默,終是問道:“大公子,你明知道如果侯爺知道真相應是會對你有加,卻為什麼要隱瞞至今?”蘇錦言笑了笑,無語。
華夜容從不輕易放棄,話既已出口,定要個明白,遂問道:“大公子的苦衷,真的不能告訴夜容麼?還是説,直到現在,大公子還是不相信我……”
“以你的聰明,”蘇錦言終是開口,“難道還猜不出原因嗎?”他以袖掩輕咳了幾聲,”莫非我看走了眼,事到如今,你仍是不瞭解他?
“華夜容心下一震,腦中靈光閃過,多來想不透的事情突然刃而解。
——是啊!自己怎麼就忘了!以莫斐任不羈的子,又是這等愛戀生死之事,倘若他知道了安玉不是死在獄中,而是被一條死屍替換出了牢籠,只怕拼了命也會追隨着心愛之人遠赴異族他鄉。那樣的話,不但莫斐的命堪憂,就連朱雀侯府乃至府中所廕庇的朝臣故吏也會被牽連在內禍福難測!
蘇錦言久語傷神,連連咳嗽起來。貼身近侍在外聽見,不等召喚掀了簾子進來逐客。
華夜容渾渾噩噩從蘇園出來,站在雪地裏呆了良久,猛然警醒了,還有最後一句忘了問他。
瞞下救人的事是為了侯府更是為了莫斐,但——“為此,大公子寧願侯爺恨你一輩子?”華夜容不知道蘇錦言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或許,他會説他早已不在乎,守着這個家,只是因為老侯爺臨終的囑託。
又或許,他會反問她,如果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