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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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逃。
後來就是鴻雁傳書。一個月總有七八封。莫斐頑劣成,明調皮心氣又高,太學裏其他王宮貴胄的孩子不是被他欺負就是敬而遠之,竟沒一個對他的脾氣。沒了蘇錦言的暗中照拂,他也不知捱了師傅們的多少戒尺受了父親的多少訓斥,種種苦悶鬱結都借紙筆傾訴在送往青州蘇府舊宅的信中。
情是酒,至少在蘇錦言這一邊,一封封的信箋摺好收妥,泛黃了之後拿出來細細的一字一句的讀,會心的微笑,傻傻的發呆,想來是白髮蒼蒼之時可供消遣的賞心悦事。
直到,他知曉了莫斐喜歡女人。
十四歲時,莫斐第一次嚐了雲/雨滋味,和一個勾欄女子。他把整個過程用了極輕佻的文字寫給蘇錦言,字裏行間卻難掩動興奮之情。末了寫道:“將來娶,房中樂事必教她學一學青樓掌故,方不辜負良辰美景。倘汝來京,同遊共賞便髓知味爾。”活一個玩世不恭的蕩子模樣,且直到此時,仍對兩府聯姻之事一無所知。朱雀侯府有意或無意為之,蘇家一無所知。畢竟當時的門當户對已成如今的天淵有別。
兩地來鴻去燕不曾停斷,只是京城來書漸漸不似過往頻密,每一封的內容也慢慢短少簡單,蘇錦言心如明鏡,也曾拿話試探一二,話説得隱晦,大概心大意如莫斐並未真正明瞭真意,而這邊的人自有一股傲氣,便也把信寫得四平八穩客套疏遠。
如此又是一年。
突然有一,莫斐寫信來問:“取消婚約?”無頭無尾,一整張白紙,只這一句。
四個字。
取消婚約。
未了的問號只是禮貌,好歹曾經十載同處,如膠似漆。只怕他現下想來,後悔得腸青肚爛吧?
這一遲早是要來的。蘇錦言事事縝密,算無遺策,豈會不知?鋪開宣紙,蘸墨提筆。
好。
除了這個字,他想不到還可以如何回覆。
而就這個字,一個字,花了他整整三來寫。
做好了一切準備又有何用?直到這個時刻真正到來,他才明白,兒時的這段情,自己陷得到底有多深。
這一字書終是寄出去了。過了半月,又收到侯府的來函,卻是寄給他父親的,老侯爺親筆。
老侯爺在信中為犬子的魯莽行為萬分抱歉,一再強調指腹為婚之約絕無推諉取消之理,“等來年令郎弱冠,便可定下良辰吉辦喜事,到時會三書六聘將人接往京城成婚”。
蘇父叫來兒子,問他意下如何。
蘇錦言答得平淡:“我長他三歲,應該娶過門才是。”知子莫若父,這強硬口吻不似平兒子所為,蘇父想了想便也明白其中道理,點一點頭道:“他是侯門,未必肯入贅寒舍。既如此,不如由我出面將婚事取消了也罷。”蘇錦言垂首躬身:“全憑父親做主。”本來事情便要如此了結,怎料世事難料。那回復的信箋以及作為定親信物的白玉指環尚未寄出,朝中官差卻已到了。蘇父又一次因言獲罪,即刻押解進京提審。
出於累世的情分,更是出於道義,老侯爺對於蘇父一案的疏通救助傾盡了全力。
朱雀侯因開國之功受封於太祖一朝,世襲罔替,榮寵備至。歷代侯府均以輔佐君王、庇佑賢臣和清除佞為己任,深得士子清尊崇。雖幾任侯爺皆已不在內閣六部任職,但拜在門下的文官武將遍佈朝野,是廟堂主政諸公不可小覷的真正侯門。本以為有此庇佑,蘇父不便可無罪釋放,怎奈當今天子好大喜功,偏聽偏信,朝中結黨營私蔚然成風,勢力糾結龐雜。蘇父為人剛直不阿,幾封冒死進諫的奏章幾乎把所有黨魁得罪殆盡,更有一股寧死不願委曲求全的讀書人傲骨,無論老侯爺如何拼死相救,也終落得發配邊關病死途中的下場。
昔的尚書豪門一落千丈,家道中落之時,老侯爺將蘇錦言母子留在府中,重提婚約。
知子莫若母。蘇母不堪喪夫之痛卧牀多時,臨終前勸兒子道:“你若真心不喜歡,為孃的也就不説什麼了,可小言的心思為娘看得太清了,既然如此,你就應了吧。眼睜睜的看他娶了別人,你心裏難過,你父親和我在天上看着也不安樂啊。”因為母親的這句話,他終是改了初衷,也下了決心。
得知婚訊的莫斐衝進他的房裏,氣勢洶洶,一如小時候的樣子。
“你答應過我取消婚姻,出爾反爾,你什麼意思!”蘇錦言垂了眼,知道是自己錯了。料到他會來找自己,也做好了改口的準備,卻沒料到會是這樣一種暴躁無情和深惡痛絕。心疼得厲害,嘴上就狠了。
“你若不願意,儘可以跟侯爺去説。我出爾反爾,言而無信,自然入不得小侯爺的法眼,進不得府門。”
“你!”莫斐怒不可遏,摔門而去。從此後,再未邁入這個院門一步。
當時的蘇錦言並不知道,莫斐如此暴怒急躁和老侯爺如此急於娶他入門的背後有一段秘不可宣之事。而正是這段秘事讓他與莫斐之間的關係陷於無可挽回的地步。
第5章月事充實而滿足。
這是華夜容每次與莫斐雲/雨之後最真實的覺。
作為女人,她覺得自己很幸福。
莫斐的疼愛高/澎湃,令同樣熱情如火的她烈焰焚身,仙/死。
讓她更在乎也更滿足的是,她清楚的知道莫斐也得到同樣的滿足,動情之處動不已。
兩人的魚水之歡默契得絲絲入扣,夜夜温柔鄉烈焰谷忘卻身在何處。
“夫人的月事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