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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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嗣漸漸衰落的現在,大部分的巫妖族人都會生活在寂靜之地。
但是哪怕是寂靜之地,都會有些地方是不容許他人踏足的。
例如當初沃爾茲的遺留下來的居所。
比如最遙遠的北之角。
那是尋常的巫妖不敢靠近的地方。寂靜之地的最北面存在着某種力量失控的磅礴力量,就算是巫妖貿然進去也是失控或者被撕裂的可能。
凌晨時分,銀月升至半空。
北面的寂靜之地靜靜地燃燒起了大火。
不。
那不是火焰。
那是殘陽。
有巫妖驚訝冒頭,注視着不該出現的殘陽餘韻。
那是大片大片燃燒的天空,絢爛的昏黃的彩是太陽最後的餘暉,在鋪灑在天際與銀月相對稱時,讓看到此景的巫妖頓時有種詭異的驚悚爬上心頭。
不該存在之存在,視為異端。
夕陽的餘韻如同幕布揭開了這場詭譎的開端。
不該存在的暮斜陽中,凝固的黑逐漸遍佈,彩噬着一切,不管是沼澤還是大地,漆黑的彩跳躍着侵着,但是在即將觸及銀月與斜陽的邊境時,這黑的速度就停滯了。
如同一位彬彬有禮的客人,在畫下三八線後,就再也不會越過界限。
在天為昏黃紅,地為濃郁黑的北面。
空靈詭譎的音樂聲開始響起,不斷燃燒的紙張驟然出現,點亮了這片漆黑的地面上一盞又一盞虛空懸浮着的燈。那就好似是接的路途,伴隨着這些搖曳的藍燈火出現,漆黑的地面順着燈火的痕跡鋪上了一層白的地毯。
一點點瑩綠的光點透出來,起初是極為僵硬的場面,再接下來就是絢麗的舞姿。那些極為詭譎僵硬的骨頭宛如□□控般摟着自己的舞伴開始跳舞,黑褐的骸骨與腐爛的殭屍昏黃紅的天際,漆黑的大地,藍的燈火伴隨着白的地毯。
啪嗒!
在天與地,昏紅與漆黑相接觸的地方,有一汪乾淨的泉水。
在清澈的泉水的周圍,高大的背影僵硬地站在樹邊,他的懷裏摟着一位身披着白嫁衣的姑娘。
紅似血,面白如紙,她靠在高大背影的懷裏,就好似沉睡了般。
在無盡黑蔓延開來的白地毯上,突然踩上一隻jio。
懷揣着請柬的五蘇踩上白的地毯。
絨絨的觸很舒服,那柔軟的程度好似黃蘑菇屋裏鋪着的地毯。
一大一小的身影順着白的地毯往前走。
梅菲斯特抬頭看着這殘陽與銀月共存的天空,衝着那凝固般的餘韻笑了笑。
鋪開的白地毯只有兩條。
五蘇踩着走着的是一條。
而在並列的隔壁也有一條,那上面似乎也走着人。
殊途同歸。
經過藍的燈盞後與載歌載舞的殭屍骷髏後,客人們總算能看到婚禮的新郎。
與新娘。
新郎神情陰鬱,高大的身材與英俊的容貌近乎冒險故事的標配,這是位到達聖階的巫妖。他的懷裏抱着一位極為美麗的新娘,她的雙手握平放在小腹,安詳紅潤的臉頰完全沒有半點死寂。
新郎説:“歡你們的到來。”剎那間黑白兩的花朵簇擁着泉水而生,本該只能盛開在午夜銀月之下的黑白花朵沐浴着殘陽的餘暉,連帶着葉脈都一點點染上了殘陽的紅。
新郎的聲音很沙啞,他的手指微彎,長長的指甲敲了敲。
五蘇那封滾燙的請柬從手裏飛出來,在完成了傳送的使命後,它又把自己化為了一把椅子。金黃的椅子極為寬敞,足足能容納下兩三個人。
五蘇爬上去,然後拍了拍自己隔壁的位置。
梅菲斯特坐了下來。
另外一條白地毯的客人也坐了下來。
五蘇偏頭看了看,那是一個人族法師。
在沒有任何遮擋的情況下,五蘇看到了他的模樣。他是一個非常嚴肅的青年男子,不管是從外表還是儀態都看得出來他的出身不錯,柔順絲滑的衣襟貼緊着他的喉嚨,人類法師緊繃的側臉宛如不贊成的姿態。
噠!
婚禮開始了。
客人們宛如旁觀者,默默注視着一場詭異的、奇怪的婚禮。
沒有曼妙的舞姿,只有兇殘可怕的殭屍。沒有極為美妙的音樂,只有空靈飄然的聲音。伴隨着不該出現的殘陽餘暉與銀月並存,隨同不該生長於白天而應隱藏於黑夜的黑白花朵,與那漆黑的大地與藍幽冥的燈光一起共同構成了這一場別具一格的婚禮。
僵硬的巫妖抱着自己陷入沉睡的人類新娘,在清澈的泉水邊跳起了獨特的舞蹈。
那空靈詭異的聲音越來越緊繃顫抖,黑白兩的花朵宛如被採摘了一般紛紛飛起,在那奇特的舞步與殭屍的伴舞中,滲入了殘陽餘暉的零落花瓣紛紛落入了泉水之中。
那些花瓣與平靜的泉水一觸即融。
就在那聲音越來越快之際,那人類法師終於忍不住掰斷了椅子的扶手,站起來大聲説道:“我不同意!莉娜不能和你走!”作為一個脆皮的法師來説,他的手勁確實大。
僵硬的巫妖只是微微停下了動作,但是那些不斷落在水面的花瓣並沒有停止,反而速度越來越快。
“尼奧。”巫妖沙啞地説,“太遲了。”法師尼奧臉沉鬱,如果不是憑藉着請柬,他也沒辦法來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