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2019年12月12第三回:叫魂這人要是運氣旺,天下刀子扎不死,地滾火海燙不着,真沒處兒説理去。
張傻子同監關了個盜墓賊,叫鼠爺,因打得一手兒絕得名,在盜墓行兒裏小有名氣。同伴在打救他時,等死的張傻子稀里煳塗的就跟着人家跑了。
不過這一個人運氣再好,也遲早有用光的那一天。
張傻子本以為是老天賜給他一次再生的機會,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在逃獄的路上不慎誤踩捕獸夾,當場壞了一條腿,給飛禽走獸食剔骨,活吃了。
這正是——該着喂禽獸,閉户也難逃。
且説這鼠爺憑藉地道不生,同兩個同伴,豬泡大眼兒燈,一路瘋狂逃竄,甩掉追兵,慌不擇路下,誤走老鴰山,雨截哭喪林。三人見那林深處亮着燈火,便沿山路尋去,叫門便入。
避雨處是家獵户,那徐娘半老的農婦倒也好客,捅灶生火,便做些茶澹飯來,招待鼠爺他們。
見炕頭兒處,睡着一頭蓋巾的男人,像似病了的樣子,豬泡便多嘴笑道:“大姐,你家男人睡得好實在,外面這麼大的雷聲都噼不醒,了得了得!”那婦人聽了,愁眉嘆道:“唉~哪裏是睡了,是給我使打昏的。”聞婦人這話,三個男人無不一笑。
那婦人見他們似乎誤解自己的話,忙解釋:“你們想到哪裏去了,是這樣的。
今,我男人打山裏回來,就怪的很,一口氣連吃了一鍋豆包兒,還不説飽,我怕他撐死,就用擀麪杖把他打昏。請來仙娘婆一查,她説我男人的魂兒掛在了外頭一棵樹上了,須得找個生辰八字和我男人一樣的男人,才能把我男人的魂兒給叫回來。不然天一亮,我男人的命難保,魂兒就引不回來了。”那婦人道出她男人的生辰八字之後,四人這麼一對,不想還真有同她男人同年同月同生的人,居然是大眼兒燈。
大眼兒燈一聽讓他去給那婦人的男人叫魂,腦袋搖得跟貨郎鼓似的,任那婦人如何哀求就是不幫,給錢都不幹。
(仙娘婆是民間人人傳説能通過一個人的生辰八字可以看到該人前世今生的人。)“大眼兒燈!你他媽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白吃人家飯了?叫你幫下兒忙怎麼了?能少塊兒啊?!”豬泡拍案惱道。
“去你媽的,你怎麼不去呢?你沒吃啊?”大眼兒燈氣道。
“你放!我他媽生辰八字要是對得上,用得着你?都懶得跟你費這唾沫星子。鼠爺,您給斷斷這理,你説這小子是物嗎?”豬泡氣道。
“幹咱們這一行兒的,最損陰壞德。你們倆跟了我這麼些年,我也一直都把你們當親兄弟看待。這萬般帶不去,唯有業隨身;能幫就幫一把兒,多給自己積積陰德罷,興許死後,還能落個全屍。”鼠爺説完,飲了杯中酒。
大眼兒燈礙於鼠爺面子,不得不答應。
那婦人打躬帶作揖,謝不止,道出引魂之法後,大眼兒燈便拿了面銅鑼,到院門口的高處,敲一聲鑼,喚一遍她男人的名字,直至魂歸身,鑼止。
屋外雨落似瓢潑,炸雷滾滾落,雨絲毫沒有止的意思。屋裏的鼠爺與豬泡,邊喝着酒邊等待着結果,直喝到酒乾,碗空,桌淨,才覺得不對。
那婦人只説去取酒,確一直未回,醉態的鼠爺與豬泡,定神一聽,屋外除了雷聲雨聲,確聽不到了大眼兒燈的喊聲和鑼聲。
兩個醉漢,下炕忙穿鞋,出屋,奔到院門口一看,醉意登時退了多半兒,大眼兒燈竟直立在雨中,死了多時;離奇的是,身上確尋不見半處外傷。
“我,這算怎麼一回事?大眼兒不會喊缺氧了罷?”豬泡説不了,鼠爺拔腿就往回跑,到屋再看,驚得是面白似紙,睡在炕頭,頭蓋巾的男人,竟然不見了。
“鼠爺!”聞豬泡一陣殺豬般的叫聲,驚魂未定的鼠爺忙奔到西屋。就見白燭亮處,供果高堆,赫然停着兩口黑棺。
鼠爺不看棺中之人便罷,看了之下,不覺颼的一下兒,魂從頂門出去了。
兩口黑棺裏,睡得不是旁人,正是那婦人和男人。
見豬泡兩隻肥手,肆無忌憚地在那女屍的身上亂摸着,鼠爺氣便不打一處,剛想給他一腦瓢兒時,豬泡突然怪叫一聲:“我!棺裏有活物兒……”話音未落,屋裏已是斷電那般黑了,無風燭滅,不曉誰人吹的燈。莫非是鬼吹燈?
最新找回www.91ks.online最新找回4f4Fwww.91ks.online最新找回www.91ks.online第四回:繡鞋鼠爺把被吹滅的蠟燭重新點燃後,發現兩口棺裏的屍都沒有什麼異常,也沒屍變的跡象。
但豬泡的手的確被傷了,傷口很深很長,初看像似被某種獸類抓咬所致,顯然不是人類所傷。
鼠爺把兩口棺合上後便打算離去,確無意間發現,一面牆的牆兒處,有一物事;取火一查,竟是隻繡花鞋。不過繡鞋只出牆外一半,另一半進了牆內,好不奇。
豬泡包好了手,見鼠爺蹲在牆兒,像似在看着什麼,便也湊了過去。鼠爺拔出進牆裏的繡花鞋,竟出個黑沉沉的口,觀大小倒像個鼠。
“嘿,怪了,鞋不穿怎麼還往裏呢?”豬泡撓着腦袋奇道。
“剛才開棺時,那女屍的兩隻腳都穿着鞋嗎?”給鼠爺冷不丁的一問,豬泡誠有些蒙,撓着頭,邊想邊道:“好像,好像穿着罷……我還真留意。”
“去開棺看一眼。”豬泡又重開女棺看了一遍,女屍的兩隻腳上的確都穿着鞋。
“鼠爺,我覺得這鞋不像是這種山婦能穿得起的;你看這成,這做工,怎麼看都不像使錢就能隨隨便便買得到的,而且一股子死人味兒,我看八成是打墓裏出來的,就不是給活人穿的!”聞豬泡這話,鼠爺探二指,入那牆,摳了些土出來,送到鼻下,聞了一番,冷冷一笑:“不然,讓你開棺作甚?”豬泡本想下幾鏟子看看,但他和大眼兒燈不是出來盜墓的,而是打劫獄救鼠爺,因此自然不會把洛陽鏟帶在身上,只能沿着那牆上似鼠的往下挖了。
鼠爺見沒有兜髒土用的髒布,便讓豬泡把掘出來的髒土,通通倒進院中的水井裏。
兩個盜墓賊輪替挖掘,輪替往屋外運髒土,輪替上來換氣,直打到鍬掘不動了,才便罷。
鼠爺見那遞燭處,是個海碗大的磚,不大喜,用斧鑿將口的老磚,向外擴到可容一人鑽進去為止。進墓的磚擴好後,鼠爺並未急於進去,而是先把蠟燭放進墓裏的口處,人避在墓底的盜裏,觀察着蠟燭的變化。
鼠爺見那墓裏的燭光,忽明忽暗,滅復明時,竟燒成一片冷陰陰的綠火。
一怔之際,只聽得“噗”的一聲,墓裏的蠟燭,竟被吹滅了。
燭滅那時,鼠爺頓右腿上,多了一隻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