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我的系統被入侵了(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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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很聰明,唔……但反而瞻前顧後,不行。」
「『血子』?」
「他是個好人選,但我殺了他全家,他怕是不肯與我坐下來談。」
「『犬神』呢?」
「蠢貨一個。」穆塔與束庫對視,沉默了數秒,束庫接過話開口道:「父親,你覺得我們兄弟倆怎麼樣?」
「你們?」布魯啞然失笑,隨即他遺憾地嘆息,「你們兄弟智謀與策略方面都不錯,再多學習幾年,戰場上練練,差不多能與那些大將軍掰掰手腕,可惜……」布魯舒展身體,血與膿水浸透了紗布,沿着邊緣滑落。
「我們,跟隨我布魯的最初黑旗獸人,做了太多的壞事,殺了太多的同族。
這對氏族是必須的,也是罪惡的。我們的手幾代人都洗不乾淨,被強行納進來的各個氏族,對我們是恨之入骨。」就在前些天,二十個刺客圍攻了布魯的居所。他們都是那些不肯加入,被大族長下令清洗的氏族成員。在消失了一小半或一大半人口後,這些頑固的氏族男人所剩無幾,剩下能生育的適齡獸人女,被分配到黑旗的各個城邦。她們所帶的仇恨,會不斷點燃自己的孩子、親朋,他們的目光與矛頭會時不時地對準布魯所帶領的最初黑旗。而在幾十年到上百年後,仇恨才會消磨殆盡,只要獸人的帝國強盛,她們就會忘掉過去痛苦的經歷,轉而歌頌帝國的必要之惡。
在一人剿滅了二十個刺客後,布魯身受重傷,這打亂了他後續的計劃。
沒有定好下一任大族長,黑旗帝國至今還沒有真正的君王。人類放棄了容易攻打的城鎮,躲在在高山、之後,虎視眈眈地看着自己,只要內部出現動盪,那些豺狼虎豹就會衝出,把剛崛起獸人吃的骨茬都不剩。
生命垂危,曾經威武不可一世的布魯也只能求助於星峯,以延續生命。
「我們沒有機會嗎?」穆塔問道。
布魯嘆氣,壯年的他現在顯得非常蒼老:「我的孩子們。如果再給我5年,你們還可以去那些優秀的傢伙爭一爭。現在我們看似強大,實則脆弱。新加入的氏族都對我們有着巨大的不滿與仇恨,只是我們一直的擴張、勝利,這些隱患才沒有爆出。一旦我死了……你們的任務就是躲起來,活下去,到大遠征結束,帝國和平之後,他們就會回憶起我們的故事,你們的後代才能重新站出來。」
「如果我們當上大族長,説不定他們就不敢……」布魯搖搖頭:「不會的,黑旗我已經給馬格努多年,軍隊也分給十二位大將軍,我們沒有時間再培育一隻新的隊伍。」穆塔與束庫苦笑對視:「如果……父親,我説如果,我們把黑旗拿回來,不再給大將軍們提供賜福……」
「放!」布魯怒斥,「你這是想讓獸人失敗!你這是在殘害我們的將士!
沒有賜福,我們拿什麼與積累了幾百年的人類作戰!」束庫沮喪地説:「我們……我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嗎?大主教會治療您,只要這一兩年我們努力,多親近接合幾位大將軍,屆時軍隊、黑旗都在我們手上。」
「那也不行。」布魯道,「我剛才説過,過5年,你們或許能與大將軍們掰掰手腕,但也止步於此了,你們的能力不足以統領獸人。我答應過我的父親,曾經的大頭目,我不能當黑旗帝國的王,王必須是一位能力強大,能夠帶領獸人的英明君主。」布魯的聲音弱了下來:「『北王』、『血子』、『不溺者』,只能從這三個裏面挑選……不能讓獸人因我的死而分裂,必須在死之前把大族長選出。唉……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穆塔站了起來:「父親,你是時間不是不多了。」
「嗯?」
「而是到頭了!」穆塔從懷中猛地掏出一條卷軸,對準布魯撕裂。
翠綠的光芒噴而出,重重擊打在滿身是傷的大族長身上。
「麻……麻痹魔法,穆塔你……為什麼?」布魯被法術擊倒在地,因麻痹術而渾身肌搐不受控制。各處的傷口被搐的肌撕裂,鮮血從中滲透出來。
「我想過了,父親,你説的我都懂。」穆塔拔出匕首走近,「與其在您死後,我們全族躲在山地底,還不如直接當上大族長。」
「束庫……阻止你哥哥。」布魯朝束庫喊道,但後者只是朝他聳了聳肩。
「起碼我們還能保有中央城,『守星者』、『綠龍』也會支持我們正統繼承大族長的位置。」穆塔説道。
「他們不會支持你們,他們要守護的是黑旗,沒有將軍會支持你們。」布魯癱倒在地,忍着疼咬牙説道。
「但只要我們有黑旗,不就會得到他們的支持了?」穆塔蹲下,用匕首在自己的父親身上劃拉,「父親,你總是不願意告訴我們,馬格努也神秘兮兮,但我們也不傻,有些事情的藏不住的。」布魯臉發白,半是疼痛失血,半是氣被自己的兒子背叛。他深深了幾口氣,沉聲道:「既然到如今,我也不藏私,你沒做錯,過去獸人的傳統就是在挑戰中殺死上任大頭目,你成功了。在死之前,我就把最後一個秘密告訴你……」
「哦?」穆塔來了興趣,湊近耳朵。
「那就是……」布魯努力支起身子,「任何氏族都不會放過背叛者!而我,是殘忍者!」大族長舉起完好的右手,一把抓住了自己兒子的頭顱,手臂上青筋暴起,猛地握緊,活生生把穆塔的腦袋捏成了碎塊。
「噗——」一聲悶響,穆塔綠的腦袋迸濺出紅的白的雪花,他身體一抖,失去控制的下體出了腥臊的,然後倒在了自己父親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