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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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腿。
他繼續説,“死亡呀,是每一線的列車。大家都要在自己的線上坐上這輛車的,只是有的人早早地就坐上了,而有的人晚晚地才上來。”
“最後,大家都到了發出線的那個黑圓點點,所有的人呀,花呀,樹呀,貓貓呀,羊羊呀,還有大海呀,雲呀,就在黑的圓點點見面了。”艾寶説。
“那個時候啦,我們可以是一朵花花,也可以是一朵雲擺擺,可以是一隻貓貓,也可以是一座大山山。”艾寶説着,又拉起嚴塘的拉鍊。
他開始高興起來。
“這樣就沒有人會孤單了呀,”艾寶的臉上揚起笑來,“大家可以是大家了,大家也可以是自己呀,大家可以擁抱大家啦,大家也可以擁抱自己呀。”艾寶高高興興地搖晃了一下自己的小肥手,他的手被他在半空中晃成一朵旋轉的花。
嚴塘意外地聽懂了艾寶的話。
他已經不再驚訝於艾寶瑰麗的想象了,他現在只訝然於艾寶心中那些完善得,可以説是成的邏輯——這可不像是智力有些問題的孩子會擁有的。
“很的想法。”嚴塘點頭,肯定地説。
艾寶更加高興起來。
他粘回嚴塘的懷裏,一邊玩着嚴塘的拉鍊,一邊蹭蹭嚴塘的下巴。
嚴塘想,或許別人都不知道,就算是曾教授也不知道,艾寶心中這樣浩大又離奇的世界。
嚴塘注視着懷裏環抱着李阿姨熱情贈送的一大袋黑芝麻糖,吧唧吧唧嘴一塊接着一塊不停地吃着的艾寶。
他看起來還是這樣無憂無慮。
第36章玫瑰花開(一)三十五.
諾拉冒了,和三個好朋友——小布熊維尼、娃娃瑪吉、小狗奇奇一直悶在家裏。
太沒意思啦。
——今年節過完,都已經是三月出頭。
已然是開的時候。
氣温慢慢回暖起來,嚴塘開始給艾寶掉秋衣秋褲了。
艾寶受不得熱,受不得悶,這還是嚴塘半夜的時候,被艾寶抓癢癢醒發現的。
“嚴嚴,我的背背癢!”艾寶一邊抓自己的後背,一邊蹬着被子。
他半夢半醒之間,撅着嘴跟嚴塘告狀。
嚴塘被艾寶鬧醒了,也不生氣。他把被子掀開,將被被子悶着封印起來的艾寶解救出來。
“不撓了,寶寶。”嚴塘哄了哄艾寶,順便把艾寶的海綿寶寶連體睡衣的拉鍊拉開。
嚴塘把艾寶四處抓撓的小肥手捉在手裏,暫時關押起來,以免他自己把皮膚撓破皮了。
艾寶哼哼幾聲,睡衣拉鍊解開後涼快不少,這讓他覺得舒服些了。
他轉個身蜷縮起來,又呼呼睡着了。
嚴塘這才發現艾寶的後背都被悶紅了。
尾椎骨那塊皮膚都被捂出了小疹子。
嚴塘常年糙慣了,套個短袖體恤就上牀睡覺了,無論是冬天還是夏天,體温度都沒什麼區別,頂多不過是空調開冷氣還是熱氣罷了。
這才沒發現,現在已經是開始減衣服的季節了。
嚴塘痛定思痛,他提溜着白白的艾寶,把他從連體睡衣裏剝了出來。
而艾寶對此一無所覺,他打着小呼,朝嚴塘的方向蹭蹭,睡得歡。
嚴塘看着光溜溜的艾寶卻犯難了。
當初把艾寶接回到家裏的時候,他的行李裏面就只有比較基礎的用品、小玩具,連衣服都主要是冬天的,當時他想到倒是簡單——直接買新的不就好了嗎。
卻沒思考過,換季該怎麼辦?
艾寶的外衣好歹是有外套,平時少穿件衣就行了,可是他的睡衣卻全都是清一的加絨連體衣。
這該怎麼辦?
嚴塘看着咂巴咂巴嘴,在自己暗的被窩上又翻騰了一下,拿穿着海綿寶寶內褲的對着他的艾寶。
艾寶全身都都白,關節處都還有些泛粉,他縮在嚴塘近黑的被子裏,像是一顆睡在夜空裏沒了蛋殼的水煮雞蛋。
嚴塘思忖片刻,突然想起自己衣櫃裏面還有幾件去年買來,還沒穿的體恤。
他下牀,從櫃子裏翻出一件耐克的黑運動體桖給艾寶套上。
睡着的艾寶也乖生生的,嚴塘喊他抬抬胳膊,他在半夢半醒之間聽見了,眯着眼睛就抬抬胳膊,意外地配合。
解決好了問題,嚴塘又躺回牀上。
穿着肥肥大大體桖的艾寶又摸索了過來,自動在嚴塘懷裏縮着。
他細細的手臂從寬鬆的袖口裏面伸出來,看着越發纖細。
嚴塘摸摸艾寶的小卷,閉上眼睛也開始睡覺。
於是,從那晚上開始,艾寶就開始慢慢減衣服了。
艾寶其實算是一個有些嬌氣的孩子,冷也了不得,熱也熱不住,一定要不冷不熱,温度適宜,他才會覺得舒服。
對此,艾寶毫不知情,他坐在牀邊,踢踢自己的胖腳,哼着歌等嚴塘給他穿衣服。
至於今天穿什麼,穿幾件,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節結束不久,張阿姨就回來了。
她的兩個孩子都忙,念着她不願意跑國外去,節請假回來陪她幾天,還沒到初七,就已經匆匆而別了。
她閒着也是閒着,一個人待在房子裏只會越來越無聊。
所以,她乾脆和嚴塘打一通電話,溝通一番,説自己想提早回來上班了。
嚴塘樂得其成,他再過兩天就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