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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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吐詞這麼清晰的孩子……”
“我們家落落如果以後也能有……艾寶的一半……一小半,我真的……”她説着又哽咽兩聲。
嚴塘拍拍懷裏的艾寶,出聲安她,“會的。”他其實並不擅長安別人,這句安乾癟癟的,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嚴肅,還會被人認為是敷衍。
落落媽卻笑了起來,“謝謝,今天真的謝謝你為我解圍,嚴先生。”她笑着眼淚卻本止不住地往下。
“如果沒有你,我今天恐怕就真的是血光之災了。”她説。
她是一個氣質温婉的女人,從來不會大聲説話。
嚴塘沉默了一下,幫人幫到底,他還是決定問問。
“是有什麼麻煩事?”嚴塘問。
落落媽一邊擦自己落不完的淚,一邊微笑着搖搖頭,“不麻煩的。”她把掌心的餐巾紙整整齊齊地摺好,又擦擦眼角。
隔了一會,她才説,“剛剛那位是我的老公,今天我抓到他第四次出軌了。”
“第一次他出軌的時候,我懷孕,受氣了,落落出來的時候供氧不足,才這樣。”她説,“現在第四次,他説他要找一個健康的女人,給他生兒子。有了孩子,他就抱回家,和落落一起養,絕對不和其他女人有什麼牽扯。”落落媽還是笑着,可是她的眼淚,也還是不停地着。
像是要把她所有難言的心酸都出來。
“我很抱歉。”嚴塘説。
他不應該過問這些事情的。
也許是落落媽的悲慼太沉了,艾寶都靜靜地靠在嚴塘的懷裏,大眼直直地看着落落媽,毫不躲閃。
“沒什麼的,”落落媽搖頭,“在羣裏面,大家基本上都知道我的事情,這已經不算是隱私了。”
“有時候,我會想,我的丈夫工作太累了。自從落落出生以後,我辭掉工作,專心帶落落,他的壓力本來就很大了。王姐——也就是豆豆媽——也經常給我説,男人哪有不偷吃的,我們這種家庭主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了,只要不帶到家裏,就算是相安無事。”落落媽淡淡地説。
“我也會想,是不是我太不知足了?好多出生在家裏條件不這麼好的問題孩子,要麼是被拋棄了,要麼是被送到孤兒院了,或者是轉手送人了,我的落落生在一個父母都不會放棄她的家庭裏,她的父親,我的丈夫,其實也是愛她的——每天半夜,他都會起牀去看落落有沒有踢被子。”
“似乎已經是上天眷顧的結果了。”她輕嘆了一口氣,像要吹掉一片落葉。
“她的父母都會愛她,儘管各有厚薄。”落落媽説,“這個家庭很好,除了子以外,丈夫,父親,女兒,母親都很幸福。”她的眼淚清澈。
她像是釋然了一樣對嚴塘笑着,“我想我就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她看了看嚴塘,又看了看艾寶。
“也許以後,我只能給落落一個不那麼富足的家,一個不那麼好的母親。”她説。
嚴塘默然不語。
他想落落媽也不需要他多説什麼。
“無論如何,謝謝你,嚴先生,”落落媽又一次道謝,“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她的眼淚和嘴角噙着的笑,都靜默地着,順着她臉上漫漫的歲月留下的柔和痕跡,淌而下。
第23章只有一匹馬的農場(一)二十三.
貝蒂住在只有一匹馬的農場,她是這座農場唯一的一匹馬。
——自從上次和落落媽告別後,艾寶顯得有些異常沉默。
這種沉默從嚴塘帶艾寶回家,一直蔓延到過去三天以內。
曾教授察覺出艾寶的不同尋常,嘗試過和艾寶,問他心裏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想不想和她聊聊?
艾寶抬頭看了看曾教授,又垂下了頭。
沒有的。他説。
也不知道他否定的是曾教授前面的問題,還是後面的問題。
曾教授覺出艾寶拒絕溝通的意向,也無可奈何,只能給嚴塘説,讓他嘗試和艾寶好好溝通。
在她看來,儘管一天二十四小時裏面,陪伴艾寶時間最多的是張阿姨,一天與艾寶次數最多的是她,但是艾寶最親近的還是隻有嚴塘。
這些天的相處,她明顯覺到,在人際關係方面,艾寶的心中存在一座金字塔,他妥當地把每一個人放在金字塔相應的位置。
金字塔高低排列的依據不得而知,但是每一層與每一層之間,在艾寶的世界裏,都有着不可跨越的距離。
就目前來看,嚴塘應該是算作金字塔較為高層的人。
嚴塘聽曾教授説完,點點頭也沒多説什麼。
他也看出來了艾寶最近心事重重,不過他一直沒問,大概關於什麼他也猜得到。
他只是艾寶的腦袋,讓艾寶好好休息而已。
今天洗完澡看書的時候,他打算再問問。
洗完澡的艾寶身上散發着温熱的氣,混合着他的嬰兒草莓牛沐浴,讓他整個人聞起來都又暖又香,像一塊透的牛麪包。
牛麪包坐在嚴塘的懷裏,枕在嚴塘的左肩膀上。
嚴塘側坐在艾寶的牀上,他的下巴正好碰到艾寶軟軟的小卷。
這幾天,他們看完了《一隻藍眼睛的貓》,現在,他們準備讀的是美國作者達洛芙的《只有一匹馬的農場》。
在看之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