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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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他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混沌的錯愕。
嚴棟死了。
在嚴塘的預料之中死了。
死了是什麼意思?
死了,是再也見不到了。
就算是嚴棟是個變態,是個人渣,嚴塘在內心深處,依舊是希望他活着的,活得好好的。
嚴塘覺自己被撕裂了。
他的一半始終理而冷,他告訴嚴塘,這本來就是常理之中,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他的一半卻有些無措而亂,他在一遍又一遍地問嚴塘,嚴棟是不是死了?嚴棟是不是死了?嚴棟是不是死了?
這樣不可調和的矛盾讓嚴塘覺得扭曲,他覺自己像是被進了攪拌器裏的水果。
他被一刀切成兩半,攪拌機的刀刃潛入他的身體裏,攪得他血模糊,不得安寧。
嚴塘咬住自己的舌尖,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生鏽的血腥味在嚴塘的口腔裏像炸彈一樣炸開,而後瀰漫開來。
“嚴嚴,”嚴塘身旁的艾寶不知什麼時候醒了。
他自己濛的眼,也跟着嚴塘坐起來,趴進他的懷裏。
艾寶方才在牀上摸了好久,都沒有摸到自己的嚴嚴。
“嚴嚴,你怎麼了呀?”艾寶的眼前清晰些了。
他看着面前臉有些煞白的嚴塘,很擔心地問。
“嚴嚴怎麼了呀?”艾寶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覺到了嚴塘身上極為壓抑的情緒。
他張開雙手,緊緊地抱住嚴塘。
艾寶把自己往嚴塘的懷裏埋,也把嚴塘往自己的懷裏抱。
嚴塘鬆開自己原本死命咬合的牙。
他現在滿嘴的血味。
他也緊緊地抱住懷裏的艾寶。
“沒什麼,寶寶,我沒事,沒什麼。”他説。
也不清楚究竟是給艾寶説,還是在給他自己説。
“嚴嚴,不要難過呀。”艾寶仰起小腦袋,親親嚴塘的臉。
他的嘴有些涼,可是在嚴塘全然被凍住的臉上,又意外地温軟。
“沒事,寶寶。”嚴塘説。
他把艾寶鬆開一點,伸手理了一下他的小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