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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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磚,紅的母親,還是如此歷歷在目,就彷彿是發生在上一秒。
巨大的悲痛,和其它種種理不清的情雜糅,還是會朝她面撲來。
壓得她不能呼。
嚴塘看着面前的陳珊,他沒急着説話,也沒急着安她。
他坐着自己的靠椅上,靜靜地等陳珊自己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這是陳珊的過去,嚴塘也幫不了她什麼。
過去是一個泥潭,除非是自己,否則別人再多的幫助,也不過是妄論。
陳珊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只會抱着自己媽媽哭泣的小女孩了。
她深幾口氣,收斂好自己的情緒,暫且把眼淚壓了下去。
“珊珊,”嚴塘把紙遞去,“我身為一個外人,沒什麼資格對別人説三道四的。”他端起菊花茶,淺淺地抿了一口。
“一直以來,我也知道你心裏對你母親的死,是過意不去的。”他説,“你總是覺得你也有責任,如果你以前對自己的母親不這麼冷漠、不這麼刻薄,那也許你的母親就不會自殺。”陳珊注視着嚴塘,不語。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假設。”嚴塘説,“作為你的朋友,也作為一個旁觀人,我想告訴你的是,也許你母親的死,對她而言也是一種解也説不定。”
“這句話我來説有點不合適,”他看着陳珊,神情有些認真,“可是,我還是覺得,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能受到愛情召喚的動物。對於你的母親而言,可能最後那一刻,她是幸福的。”
“珊珊,我們必須要接受一個現實。有些時候,我們是拉不住一個一心求死的人的。——當然如果提前發現了,該勸的還是要勸。但是,與此同時,我們能做的,大概也只有調整自己,接受這件事,然後對他們説,‘你們先走吧’。”嚴塘説。
他放下自己手裏的茶杯。
玻璃茶杯裏,幾多金燦燦的菊花張牙舞爪地在水中舞蹈。
而玻璃茶杯的杯面,一面倒映着嚴塘神極淡的臉,一面倒映着陳珊哭過之後,略有些沉寂的眉眼。
“我知道的,嚴先生。”過了好一會,陳珊才調整過來。
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她也懂得這些道理。
不過是需要時間,讓她真正地走出來。
這個時間是多長?
陳珊不確定。
可能是十年,可能是十年又一個十年,也可能是她的一生。
“今天回去休息吧,珊珊。”嚴塘説。
他對着正想出言反駁的陳珊揮揮手,“帶薪休息。我知道最近很忙,你壓力很大。今天你的工作我會幫你做的,別把自己累崩了,回去好好睡一覺。”
“醒來過後,你就會變得更強大。”嚴塘説。
陳珊破涕而笑。
“那行吧,承你吉言了。”她説着,了自己的頭,“這兩天我你也確實是沒休息好,才會這樣胡思亂想。”嚴塘嗯了一聲。
他目送陳珊收拾好情緒,走出辦公室。
嚴塘看了看桌上堆着的文件,抹了一把臉。
作為老闆,嚴塘不會讓一個身體、心理明顯不適的員工帶病工作,這樣影響效率,也不夠人道。
作為朋友,陳珊狀態這麼地差,嚴塘也不是眼瞎,他也希望陳珊能儘早地完全走出眼影。
嚴塘一口氣,摸起筆,拿起文件批改起來。
他要早點回去和艾寶一起過生的,看來他得加把勁兒才行了。
第101章花婆婆(十二)一百.
連空地上和高高的石牆下面,都充滿了美麗的魯冰花。
——等嚴塘終於把自己的、還有陳珊的工作處理完,就算他一整天都神高度集中,一點都沒分神,也差不多是晚上七點過半了。
嚴塘呼出一口氣,在座椅上癱了一會兒。
他現在總算是把工作做完了,他腦子裏一直繃着的神經也跟着放鬆下來。
嚴塘閉上眼睛,了自己的太陽,緩一緩。
他耳邊全是那種“嗡嗡”的聲音,吵得他頭痛。
如果現在,他有一個軟乎乎的艾寶趴在他懷裏,能讓他捏捏胖臉,嚴塘覺得他會更加地放鬆。
當然,現在並沒有。
嚴塘也只能暗戳戳地想一下罷了。
了幾口氣過後,嚴塘起身準備回家了,艾寶還在家裏等他回去過生的,他這會兒還得去蛋糕店提蛋糕。
不知道怎麼的,一想到馬上要回家見到艾寶了,原本有些疲憊的嚴塘,又陡然神起來。
這倒不是那種工作時緊張嚴肅的神,而是有些心曠神怡的神。
就好比坐了幾天幾夜長途汽車的旅客,突然看見了一片浩瀚的花海一樣。
嚴塘一直保持着這樣的神勁,提着蛋糕回到了家裏。
生蛋糕是他和艾寶一塊在ipad上選的,是水果酸的。
平時艾寶吃小蛋糕的時候,總喜歡巧克力一類的,但是在選生蛋糕時,他更傾向於白油的蛋糕。
嚴塘猜,大概是在艾寶的認識裏,生蛋糕就是要白的、大大的、圓圓的吧。
“寶寶,我回來了。”嚴塘一打開門,沙發上的艾寶就跳起,往門口撲。
“嚴嚴呀!”艾寶高興地跑到嚴塘身邊。
嚴塘把蛋糕放到一邊,抱住跳過來的艾寶。
艾寶抱在懷裏還是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