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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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地閉上眼睛,也起身再一次關上燈,帶好房門,退了出去。
他現在也沒了什麼傷愁月的心情了,洗了澡早點睡覺才是正道。
嚴塘的牀很大,差不多是艾寶的牀的一倍。
他喜歡睡硬一些的牀,牀墊選的是沒那麼有彈的。
嚴塘裹着浴衣坐在牀上,不同於艾寶房間暖調的彩搭配,嚴塘的房間刷的是深灰的油漆,牀上三件套和窗簾都是暗沉的深藍。
當嚴塘把窗簾拉上時,房間裏面透不出一絲的光亮,人在裏面分不清白晝黑夜。
嚴塘一邊擦頭髮一邊打開自己手機的微信。
他一條一條地點開一個叫“嚴哥孩子中心”的羣裏的信息記錄。
不知道哪個畜生改的名字。
第一條就是羅先,“嚴哥,走起,兄弟幾個喝酒去!”然後是方胖子,“喝啥子酒哦?別個嚴哥沒得這個美國時間理你!”羅先大驚失,“耶!不得了!嚴哥個早都和人那個那個了哇?現在才18點的嘛?”他大嘆,“嚴哥果然寶刀未老!”而後劉唐興加入討論,“嚴哥不得了,過得滋潤,小弟佩服。”方胖子對這兩個智障無語了,“你們一個二個腦袋瓜子裏面裝的都是些啥子?”方胖子替嚴塘解釋,“嚴哥最近收養了個小朋友,你們又不是不曉得,他一天就在家裏面準備這兒準備那兒的,哪裏有時間出來?”羅先這才大悟,“原來如此,”他嘻嘻一笑,“原來是嚴哥在孩子嗦。”然後羣名就這樣被羅先改了。
嚴塘看到這裏哼笑一聲。
方胖子,羅先和劉唐興都是嚴塘大學同一個宿舍的兄弟,早年嚴塘出來創業一窮二白的時候,幾人雖説沒有合夥,但是都是鼎力相助。
方胖子是個老媽子,以前嚴塘他們的宿舍沒出現餓死猝死的慘案,全虧了他苦口婆心。
羅先是個子,最愛招搖過市,呼朋引伴出來玩。
而劉唐興是個少見的老實人,平時悶聲悶氣的,就喜歡打打遊戲體驗快意江湖,只是時不時會冒出幾句驚世駭俗的話。
嚴塘發了一個黃豆微笑的表情,便退出了羣聊,把手機扔在枕頭邊,準備睡覺了。
嚴塘閉着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又想起先前艾寶裝模作樣嘆了一口氣説的話。
“這就是生活嘛。”嚴塘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大概艾寶説的是對的,生活就是舊的只能被拋棄,而新的在拔腿狂奔,人在新舊之間不斷徘徊,不斷前進,又不斷緬懷。
大概這就是生活吧。
第6章工作(二)六.
自從公司進入正規以後,嚴塘就算不上太忙碌了。
每天只要按部就班地做好工作就行。
自從把艾寶接回家裏,他現在就過上了,家——公司——家,這樣兩點一線的生活。
他最近對羅先的深夜邀請都充耳不聞。
羅先打趣嚴塘是未婚先爹,未老先父。
嚴塘理都懶得理會他,以前他是偶爾想放鬆一下,半夜三更去酒吧坐坐,喝點酒,打打野食,或者是把自己的固炮約出來玩玩。
現在他覺得在家裏面帶孩子還行,自艾寶來家裏來了,他也開始修身養起來了。
艾寶最近發現了新大陸,瞧見了嚴塘給他買來的幾箱樂高積木,最近正在研究一項積木大作。
嚴塘每次回家問艾寶在哪裏?
張阿姨就拿左手指了指嚴塘給艾寶改裝的遊戲室,張嘴比比嘴型,‘在那兒呢!’嚴塘聞言點點頭,把外套和公文包放好,輕手輕腳地摸向遊戲室。
艾寶只要一投入進自己的世界裏面,就會全神貫注,周身干擾他的聲音都會讓他覺得煩躁。
嚴塘第一次不懂規矩,直接走進艾寶的遊戲室坐下來,問艾寶在幹嘛,把艾寶嚇了一跳。
他嚇得渾身都哆嗦了一下,一雙小手握着的積木半成品都摔在了地上。
艾寶看着地上嘩啦嘩啦散開的零件,他愣了一下,然後嘴一癟,眼眶開始紅了起來。
他這副要哭要哭的樣子把嚴塘嚇了一跳,艾寶來家裏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出這種難過的表情。
嚴塘趕緊地把艾寶攬進懷裏。
“艾寶不急不急,”嚴塘一邊抱着艾寶拍他的背,一邊無師自通地安起來,“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打擾艾寶做事情——”艾寶在嚴塘的懷裏了幾次氣,就當嚴塘以為艾寶會忍不住哭出來的時候,艾寶還是忍住了。
“下次不能這樣了。”艾寶哽咽了一下。
他在嚴塘懷裏抬起頭悶聲悶氣地説。
嚴塘拍背順順他的氣,和他保證,“不會,不會,下一次絕對不會這樣了。”艾寶嗯了一聲,還是有些奄答答的。
他賴在嚴塘懷裏不想起來。
嚴塘是跪坐在地上的,艾寶的股蛋就窩在嚴塘盤着的腿間的凹凼,他像個小寶寶一樣縮在嚴塘懷裏,把臉擱在嚴塘的肩膀上,有些無打采。
那以後嚴塘就長了記,知道艾寶在特別投入的時候是不能打擾的。
嚴塘輕輕摸到艾寶的身邊。
艾寶聚會神地盯着自己手裏的小零件,遊戲室開了地暖,他穿着薄薄的秋褲,張阿姨還給他套了一雙蟲襪子,褲子與襪子之間,一截白的小腿被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