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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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再單純天真一些,任是什麼詞語説出來,他們都是喜歡的。
老媽媽不遠不近跟在她後頭,低聲問:“小倩姑娘,今夜去哪個書生屋裏?”依着她的意思,自然是那個白衣服的小書生,看着細皮的,又不曾過陽元,吃起來最是滋補。
小倩昨夜撲了空,回想起來便覺蹊蹺,又見他與燕赤霞好,便再略等等。
“去找那個姓陳的。”陳生是個尋常的窮學子,這時候已呼呼大睡。
小倩掩袖媚笑一聲,湊在他耳邊輕輕喚一聲:“郎君……”陳生糊糊醒來,砸吧砸吧嘴,眼睛眯成一條縫,透過那狹長的縫隙瞧見個宜喜宜嗔的美人。
陳生疑心是做夢,心裏也不覺得害怕,笑嘻嘻問她:“小娘子何故入我夢中?”小倩衣襟滑落,出瑩潤雙肩,“奴家姓顏,小字如玉。因戀慕郎君文采,見這寺中寒酸破敗,恐郎君一人寂寥,這才……”陳生見她咬着飽滿櫻,心中已瞭然那未盡之意,卻還是撥道:“這才如何?”小倩做個羞怯模樣,低聲道:“這才現身入夢,為郎君暫排寂寞……”陳生早起了心,聽她自稱顏如玉,更是不設防備。他怕良宵夜短,也不再廢話,當即撲了上去,與那嬌滴滴、香噴噴的美嬌娘顛鸞倒鳳。
夜裏靜謐,除了蟲鳴便只有細細風聲。小叫花伏在草垛裏,聽着陳生那屋中的動靜,心中一片駭然。
小兔子被緊緊抱着,不安地撲稜着腿。小叫花怕這聲響被鬼聽見,一把攥緊了兔腿。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小院突然吹起慘慘陰風,七八個鬼怪夜叉進了陳生屋裏,一刻鐘後又和那女鬼一道出來。
他們各自擦着嘴,一臉饜足的神情。
老媽媽道:“彷彿有人在窺探咱們。”小倩左右瞧瞧,怕驚動了燕赤霞,小聲道:“夜深人靜,哪裏會有什麼人。”老媽媽鼻子四處嗅嗅,往那草堆飄去。
小叫花四肢僵硬,連懷中兔子也察覺了不對,不再掙扎動彈。
那灰暗帶青的鬼臉湊近了柴草,幾個夜叉也朝她聚攏過來。小叫花心臟狂跳,眼見一隻陰慘慘的鬼手撥動臉上草杆,正要跳出來逃竄,忽而聽見一聲輕咳。
“咳——”這一聲確實很輕,就像是夢裏翻身,咳嗽一聲清清嗓子似的。但這輕微的聲響傳入耳中,卻彷彿一道驚雷,炸得人靈台盪。
小倩率先扭身,快速掠過屋頂,一躍跳入了北邊院子。
一息之間,滿園的鬼怪全部消失無蹤。
小叫花僵了半晌,才終於敢吐出一口氣,只覺憋的肺痛。
那聲音,是他。
小叫花瞪眼到天亮,眼見那寧生推開門,這才從草堆裏跳起來。
寧採臣被那動靜嚇一跳,抬眼見那兔子,不由把眉一擰。他有心責罵兩句,見這小叫花身量尚小、蓬頭垢面的,又有些不忍心。
燕赤霞見他二人在院中對峙,便去敲醫續斷的房門。
醫續斷還是那簇新雪白的衣衫,一絲褶皺都沒有。他神采奕奕地走出來,小叫花透過縫隙望去,見屋裏並沒有鋪牀,也不知道他睡在哪裏。
寧採臣生了火,見燕赤霞去料理那頭獐子,想起昨新來的小夥伴陳生。
陳生住在東廂房裏,身體已經僵冷。
他眼睛直愣愣睜着,平躺在柴草上,衣衫已褪盡,四散在房中。除了腳心有個錐刺似的小孔,並沒有什麼別的異狀。
孔邊有道細細的血痕,已然凝固。
寧採臣昨還與陳生相約,後常常探討學問,誰料一夜之間陳生便命喪黃泉。
他心裏難以接受,怒瞪着小叫花:“是不是你記恨陳兄昨辱罵,報復於他!”小叫花張張嘴,最終還是沉默着往醫續斷身旁靠靠,又滿懷希冀地望向燕赤霞。
燕赤霞在屋子裏看了一圈,又將陳生的腳孔仔細看過,“應當是鬼做的惡事。”醫續斷夜晚便在山裏覓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卻也能猜到是北院那些女鬼的手筆,不由朝燕赤霞投去玩味的目光。
燕赤霞這一身劍意,非名門正派不能教養出。他那匣子裏的東西也滿含煞氣,必然已屠戮過成千上萬的鬼怪妖魔。
但是他偏偏放任那些女鬼害人。
寧採臣聽他説起鬼怪,不期然憶起那位小倩姑娘。
“北院……”他垂頭望着陳生的屍體,心裏一團亂麻。
醫續斷自己是巫族,並不太關心人族的死活。他心裏記下燕赤霞的古怪處,扭頭看躲在身後的小叫花子。
小叫花臉上漆黑,隔着亂髮只能看到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目光尤其的清冽堅毅,對望時還暗藏着提防與探究。
“人死如燈滅,”醫續斷移開目光,“還是先為陳生入殮吧。”寧採臣與他同是學子,心中惻然,便主動攬下了此事。
醫續斷隨手摘了一把香草,代寧採臣放置在陳生身旁,以防蛇蟲齧咬。寧採臣不料他這樣體貼,聞言便把香草置於陳生懷中,心底很是慨,醫續斷悄聲退出房門,在荷花池畔尋到了那個小叫花。
小叫花正看着圓圓的荷葉出神,見了他來,又出了複雜的神。
醫續斷從懷裏取出陳生的户籍文書與路引,淡聲道:“也許你需要這個。”小叫花心底越發糾結,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