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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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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對面的人。對方不説話,他也不開口,起身走到男人身前。

冷杉,松香,混合着朗姆酒淡淡的微醺。

林洛汀好奇地湊近了些,身前的人卻往後退了一步。

他抬眼,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怕我?”陸承熠抿不語,視線冷淡地避開,並不看他。

“我以為你今天站在這裏,心裏應該已經有了決定,”林洛汀沒生氣,打量着男人的側臉,“你在顧忌什麼?”聲音漸輕,“説來聽聽,或許我會幫你也不一定……”那幾個字像是詛咒般浮現在腦海。

陸承熠清楚自己不該信,哪家的包養會單純?林洛汀能提出包養他,就説明對方本不像傳言裏那樣乾淨。

但是……

陸承熠:“我不接受關係。”是不是字面意思,問清楚也好。

林洛汀聽罷愣了愣。

怎麼説,有種啼笑皆非的覺。

他還苦惱自己的條件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脅迫人的手段無非兩種,威利誘。陸承熠的弱點是他母親,原主威以失敗告終,他利誘總歸不會出錯了吧?誰知陸承熠還是不鬆口。

原來如此。

找到癥結所在,林洛汀徹底放鬆下來,茶的瞳孔漫上笑意,他語調輕鬆,帶着三分調笑的意味,“我想我們應該不至於發展出這種關係。”他確實對這種需要換體、的活動興趣不大。

冷凝的神情滯住。

哪怕表現得再沉穩陸承熠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還是學生,不可能滴水不漏。

他眼神錯愕,望向林洛汀時了幾分眼底的真實情緒,“那你需要我做什麼?”包養他,卻不需要關係,他想不出對方究竟能讓他做什麼。

暖牀?聽起來很荒唐,像個玩笑。

林洛汀:“我説過了,很多。”再次重複了那兩個字。

為了讓獵物上鈎,林洛汀不介意説的多些。

轉身走到書架前,上面是他昨天整理好的成果,食指劃過書本外殼包裝堅硬的書脊,他商量似地道:“今天讀詩吧?”不等回答,指尖在某本書籍上頓住,微一用力,便將這本封面印着奇詭花紋的書了出來。

他將書放在桌上,就在那杯盛了白水的玻璃杯旁邊,光線穿過透明的玻璃器皿,在封面上印下一道明亮的水痕。

陸承熠:“就這些?”

“當然不,”林洛汀説,步履從容地重新走回男人身前,意味不明地笑了,“或許還有些肢體接觸。”目光一寸寸劃過男人的五官,明亮的光線映照得能看清臉上細小的絨,隆起的眉骨,直的山,高的鼻樑,以及下方略有些薄的

“像這樣……”他低喃,伸手描摹,柔軟的指腹勾勒過的下頜線。

隨後轉入下方脖頸,覆在凸起的喉結上。

如果不是林洛汀眼中沒有多餘的情緒,陸承熠會第一時間擰住這隻手把人扔出去。即便如此,他的眉頭也一直狠狠皺着,很不習慣別人的觸碰。

陸承熠:“為什麼是我。”他壓抑着情緒。

為什麼是他,他只想演戲掙錢而已,為什麼是他,為什麼要看上他!

“我很喜歡你的臉,”林洛汀説,語氣輕飄飄的,“唔,還有身體。”拇指在喉結上轉了個圈兒,戀戀不捨地繼續往下,鎖骨、膛,最後停留在緊繃的腹部。

屬於人類男的體温隔着一層衣服傳遞到掌心,摩挲兩下,肌越發繃緊,他輕笑了聲,“你在緊張。”陸承熠沒説話,呼沉了沉,膛加速起伏着,似乎在爆發邊緣。

這些緊實的肌下掩藏的是這具身體可怕的爆發力,林洛汀的血脈尚且沒有完全覺醒,如果這時候陸承熠暴起反抗,他沒有勝算。

然而他沒有絲毫懼意。

這是一頭狼,他已經扼住了咽喉。

“你能接受的。”林洛汀更加靠近他。

兩人視線糾纏在一起,一方隱忍,一方放肆。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因過於用力而微顫着,陸承熠閉了閉眼睛,不想再看眼前這一幕。

他怕自己剋制不住。

些許重量落在肩頭,是林洛汀將額頭抵在了他的肩上。

冷杉,松香,混合着朗姆酒淡淡的微醺。

手下的身體崩得越發緊了,像箭在弦上,蓄勢待發。

“你能接受,”林洛汀彎,額頭抵着男人的肩,視線落在自己畫圈的手指上,愉快又惡劣地説出最後一句,“……想想你的母親。”第四章“我曾有七次鄙視自己的靈魂。”

“第一次,是看見她為了上升而故作謙卑時。”

“第二次,是看見她在瘸者面前跛行時。”

“第三次,是讓她在難易之間做選擇,她選擇了易時。”低沉的男聲平穩沉靜地在空曠的房間裏響起,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揹着光,光線在他周身的輪廓留下一圈明亮的剪影。

男人眉眼低垂,視線專注地落在白紙黑字的字眼上,平緩的聲線掩蓋了語氣裏多餘的情緒,只有一句句詩詞通過震顫的聲帶有節奏地吐出:“……她犯了錯,卻自我安説別人也犯同樣的錯……”

“……她容忍了軟弱,還將這容忍視作堅強……”

“……她鄙棄一張難看的面孔,卻不知那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