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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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注意到花房外側留了一小片沒開的莖,覺得有趣,“那是陸承熠種的?”韓美美點頭,“是的,我覺得親手種的花很有紀念意義,便跟工作人員説保留這一部分設計,包括那邊您種的也沒動。”這可是老闆和陸承熠親手種的花,已經被她載入“史冊”的!
林洛汀過去看了看,見果然如韓美美所説還保留着,只是他當時只種了兩株,混在一堆植株中不明顯罷了。
這些花讓他想起了陸承熠。
“手機帶了嗎?”他問小助理。
韓美美:“帶了,林先生。”説着拿出林洛汀的手機遞給他。
林洛汀接過後打開微信,準確地找到陸承熠的賬號,撥通視頻電話。
第十一章彼時陸承熠正在洗澡。
淋浴嘩啦啦的水聲蓋住了鈴聲的音量,男人微垂着頭閉眼站在淋浴頭下,任水自頭頂衝過。不大的空間蒸出大片白霧,模糊了男人臉上的神情。
隱約聽見悉的鈴聲,陸承熠關掉淋浴開關側耳聽了聽。
確定不是錯覺,這才扯過一旁的浴巾擦了把臉和短髮,然後隨手將浴巾圍在間,推開門出去。
來電人是林洛汀,視頻通話。
他收回放到綠按鈕上的手,在房間環視一週,找到明天要穿的衣服提前換上,這才將視頻接通。
視頻接起後畫面晃動兩下被固定住,林洛汀看着屏幕中剛洗完澡身上還帶着意的男人,佯作不悦,“你讓我等了很久。”語氣淡淡的,陸承熠:“在洗澡。”林洛汀:“洗完還順便換了身衣服?”他打趣,暗指t大附近的酒店裏對方也是換上衣服才來給他按摩。
陸承熠便抿不語。
兩人説着彼此才懂的閒話,旁邊韓美美聽得一頭霧水。
林洛汀這時已經舉着手機走開了,他給視頻那頭的人看了看新佈置好的花房,“怎麼樣?”帶着些炫耀的意味,“你種的也給你留着。”韓美美自覺退開兩步,默默翻開筆記本。還以為用不到裏面夾的活頁紙了,沒想到啊。
不像別人家的花房有五顏六種類不一的花卉類型,林洛汀的花房裏只有玫瑰,紅的玫瑰,紅的深深淺淺,層層疊疊。
但複雜有複雜的美,單一也有單一的美。
陸承熠就説:“好。”對自己種的花不怎麼上心。
手機屏幕就那麼大,他視線不可避免地落到林洛汀身上。屏幕那邊的人身後是盛放到極致的玫瑰,靡麗的紅將冷白的臉映上三分緋。
“地方還是有些小。”林洛汀説。
抬腳往裏走,花房中央有一片特地留出來的空間,空間裏擺着歐式的白雕花桌椅,可供人看書或喝茶消磨時間。
他指着那片空間,“再擺上一張軟塌,以後我要在這裏午睡或者聽你讀書。”陸承熠看向他説的位置,腦海裏想的卻是那天餵魚後的下午,嗯了聲。
聽見這幾句對話的韓美美動地握緊了手中的筆,心跳那叫一個快,憋得臉都快扭曲了。嗚嗚嗚,不行了,為什麼覺得好甜!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在桌旁挑了一張椅子坐下,林洛汀叫來心裏狂捶尖叫雞的韓美美給他固定手機,這才重新看向屏幕裏的人。
林洛汀:“陸承熠。”視頻裏的男人:“嗯。”撐着下巴,食指指腹輕劃過下線,飽滿的像極了被蹂、躪過的玫瑰。林洛汀説:“你已經三天沒給我暖牀了。”嘶,大庭廣眾之下,當着我這個外人的面説這些真的好嗎!
三天沒公糧,真是好久了哦,韓美美心有慼慼,又有點擔心小陸的了。
有句話怎麼説?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尤其是像林洛汀這樣習慣了享受的人,嘗過人類“百依百順”的暖牀,沒了陸承熠怎麼都覺得不適應。
陸承熠心知林洛汀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但他人在劇組身不由己,擔心對方忍無可忍之下做出他不能接受的事,耐着子道:“月底我應該能空出一天。”
“月底?”這兩個字在林洛汀嘴裏重複一遍。
“承熠,沒睡吧?我這兒有件事給你説一聲,”視頻裏隱約傳來經紀人周淼的聲音,“誒,你在跟誰視頻呢?”屏幕中男人的臉很快消失,攝像頭轉而對準酒店黑漆漆的窗外。
這唯恐被發現的態度韓美美看得分明,她也能理解。畢竟兩人不是正經戀愛關係,而且就算是正經戀愛,兩個男人談戀愛也不方便讓外人知道啊!
只是她害怕老闆不理解小陸的顧慮,擔心兩人因此鬧矛盾。兩個當事人不着急,她這個第三者倒是急的燒心燒肺。
如果林洛汀知道自己的低配版管家在想什麼,估計會以她腦殼有包為由把人辭退。
視頻裏周淼在説什麼女主突然換人的事情,他沒興趣聽,乾脆結束了通話。
林洛汀並不像韓美美以為的那樣在生氣。
他的確很想不讓陸承熠拍戲算了,直接把人養在家裏,天天叫他暖牀,但好歹要顧忌陸承熠的身份。
有些人現在看起來是個普通單親家庭長大的,實際上卻是大名鼎鼎的陸氏集團下一代唯一的繼承人。他不過是個娛樂公司的老總,真把陸承熠得罪死了以後拿什麼和陸氏比?
他是任妄為,但又不蠢。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