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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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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氣的富貴人家和落魄的奴隸,他哪裏見過這樣淡定冷漠的人?

那人穿着蔚瀛常見的衣服,卻好似女子一般遮住了臉,只出一雙漂亮的眼睛,堪堪一瞧,就像一泓秋水,璨璨細碎星光,漾如波,再仔細看去,才發現分明是冰冷平靜的星芒,讓人不寒而慄,只想匍匐在他腳下獻出自己的心。

周圍的人情不自讓開條道。

“這位公子,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嗎?”商人定了定心,上前去。

“你有什麼好幫我的?”楚棠看了他一眼,聲音清冽如水。

商人聽不明白,一頭霧水,突然脖子一涼,是那人的侍衞將刀架到他喉嚨旁,冷汗瞬間順着他的額頭了下來:“客、客人,有話好好説。”街上的人尖叫開來,齊刷刷遠離了這裏,城裏看護秩序的侍從立馬也拔出刀來,威嚴地威脅道:“羅喉城可不是您家裏,我們城主容不得外人在這裏放肆。”眼前的人睨着他們,眼神如霜雪一般明淨冷冽:“是不是放肆,也不是由你們城主説了算。”話音剛落,他身後的侍衞手起刀落,面無表情,剎那間便解決了一個人。

羅喉城的侍從面憤怒:“大膽!”刀劍碰撞聲不絕於耳。

楚棠在千機閣暗衞的保護範圍內,目光淡漠,一一越過這些人,落到了不遠處尖尖的城樓上。……與羅喉城其他富麗堂皇的樓房不同,關押奴隸的地堡裏面,暗無天,陰森詭譎,時不時傳出些大罵痛呼、鞭打求饒聲。那些入買賣的奴隸像牲口一樣,被人用馬鞭打着趕進一間間圍欄裏。

在所謂的低等商品城裏,經過殘酷的待,許多奴隸面黃肌瘦,傷痕累累,已不成人樣。看守的人面無表情,間掛着壺酒,來回踱步,偶爾喝口酒,裏面明顯傳來了飢渴的嚥聲。

這時,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外面刺眼的光亮照了進來。

“有新的一批,快過來!”

“來了!”看守人踢了一腳木欄,大聲道,“都給我乖一點!”堅固的木牢顫動了一下。沈芸竹看着他離開,低聲問旁邊的人:“這裏叫羅喉城?”

“是……是吧。”那個婦人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弱弱地點了一下頭。

沈芸竹不敢置信道:“你們都是被拐賣來的?這麼多人失蹤,官府怎麼可能置之不理?”婦人沒理她了。沉默間,牢裏有個男人回答她,説:“姑娘,這裏的城主是當今聖上的堂弟,是一代侯爺,位高權重,那些人怎麼敢斷了他的財路?”沈芸竹道:“不可能,聖上和國師不可能包庇這樣的人,如果有人説了,他們不可能坐視不管。”

“可問題是沒人敢説啊,”男人不耐煩道,“這個侯爺殺人如麻,有想報官的人都被殺了,來這裏救人的也都死了,還有誰敢進來?”沈芸竹連連搖頭:“那我們總有機會逃出去的。”

“天大地大,把你賣到契蒙西域那邊,逃得掉你就逃吧,別把自己餓死了。”這簡直顛覆了沈四小姐的認知。

在她的世界裏,人應該是有良知的,哪怕京都裏多勾心鬥角,但起碼家人將她護得很好,她從沒這樣直接地接觸到黑暗角落裏的齷齪買賣。

門口的光線一暗,是他們運着新的人進來了。

有個人掙了束縛,還沒跑出門,立刻就湧來了看守的侍衞,被人罵罵咧咧地亂打死。

看守人啐了一口:“今天城主來了,你們別給我搗亂。”沈芸竹出聲道:“你過來!”看守人皺眉,轉頭打量了下她,笑着走過去:“這位姑娘,是有什麼東西要給我嗎?”沈芸竹忍着噁心,將手上的鐲子遞給他:“我是丞相府的人,你們把我放了,丞相府必有重酬。”看守人咬了下金鐲子,聽到她的話,和旁邊的人一起哈哈大笑,笑完了,道:“我管你是什麼人呢,我們城主可不怕什麼丞相府。”

“大膽!我兄長是當今右相,你們敢出言放肆!”沈芸竹喝道,“他若知道我在這裏,必定會將你們這骯髒之地夷為平地!”他們笑着走了。

沈芸竹几乎咬碎一口銀牙,憤怒又無力地坐了回去。

她帶的人都不見了,只能在心裏盼着家人來救她,可看着四周如銅牆鐵壁的地牢,她又隱隱沮喪絕望了起來。

不一會兒,那些看守人又回來了,手裏拿着燒得通紅的烙鐵。

沈芸竹心底劃過一絲驚懼,這個牢裏的人都驚慌了起來:“你們要幹什麼!”他們沒理,打開鎖頭,抓了幾個人出來,按在刑架上,眼睛眨都不眨,像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烙鐵直接印上人的背上。

尖叫聲響起的同時,皮燒焦的氣味隨之而來。

打上一個烙印,他們就隨手扔開那人,任由他在地上打滾,又從裏面揪了人出來。他們動作練得很,力氣大得不得了,沈芸竹掙不得,被人用力地摜在刑架上,失聲惶恐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啊——!”破空聲凌厲,然後是利器入的聲音,按着她的力道突然消失了。

沈芸竹慢慢抬起頭。看守人瞪大眼睛,着一隻箭,嘴邊緩緩出鮮血,眼珠突出,似乎仍不敢相信,仰面重重地倒在地上,揚起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