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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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時刻掛懷你,看見寶物就想到你,你們之間,情誼深厚,我自愧不如。”話裏話外,明示暗示着楚棠沒有掛懷他,和他的情誼不深厚。
楚棠道:“怎這麼話多。”鬱恪撇撇嘴。
宋雙成哈哈大笑:“令弟在向哥哥討要禮物,怎麼算話多呢?”
“就是,”鬱恪握住他的手,小聲抱怨,邊的笑卻滿足得不得了,像偷了小魚乾的大貓,“我的哥哥從來不解風情。”一派其樂融融的氣氛。
見他們沒有意見,侍女拿着牌子和銀子,退了下去。
這個隔間裏的三位客人,個個容貌出挑,氣質非凡,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猶如光亮的寶珠,一看就都不簡單。
這麼想着,為首的侍女情不自抬了下眼,目光看向那個安安靜靜的紅衣男子。雖然能看出三人中地位最高的是那個黑衣男人——在萬寶樓生存多年,她深知藏得深的才是最厲害的,但這個紅衣服的明顯也不容小覷。
不知是什麼緣故,他和蔚瀛的女子一般蒙着臉,只出一雙極為漂亮的雙眼,明明衣服是熱烈如火的顏,眉眼的冰冷卻呼之出,彷彿融不掉的白冰雪。
下一刻,一道有如實質的鋭利視線就掃到她身上。
侍女背脊一涼,立刻低下頭,抖如鵪鶉。
萬幸那個年輕的黑衣公子沒有多説什麼,彷彿只是不經意掃過來的,很快就移開了目光,讓她心裏大大鬆了口氣。
台上拍賣的奇珍異寶如水,一一被富貴人家收入囊中,很快,拍賣大會到了最後壓軸的場面。
楚棠喝了口茶,目光和許憶的接觸,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許憶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樓裏的觀眾裏發出低低的興奮聲,像是野獸看到獵物。台上運上了幾個金籠子,裏面的人被鐵鏈子拴着脖子,臉惶恐不知所措。
楚棠眉間微微一皺,青年就傾身過來,勾住了他的肩膀,掰過他的臉,不讓他看那些骯髒東西,年輕的眉目顯出一股堅定,道:“哥哥等着。”拿到枱面上的所謂奴隸易就這樣了,地下的會是怎麼樣可想而知。
這種慘無人道的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楚棠和鬱恪之前遠在京都,騰不出手來解決,這次來蔚瀛,端掉這個窩點勢在必行。
“嗯,”青年的鎮定莫名安撫了楚棠內心的不適,他點點頭,道,“我信。”拍賣會進行到尾聲,卻恰恰正是狂歡的熱,靡靡之音和異域熱舞助興,競價聲此起彼伏。
楚棠平復下心情,看向台上,視線一一掠過上面的人,沒有找到沈芸竹。
他低聲道:“沈姑娘不在這裏。”
“會找到的。”鬱恪輕柔地拍拍他的手,有成竹道。
看來鬱恪是派人去後方探過了。
楚棠稍稍放下心。
觀眾都在看台上那些奴隸,眼睛發光,沒人注意到,二樓一間包廂打開了門。
籠子裏的人如同貨物一樣被人送下去,送到買主身邊。拍賣師司空見慣了,絲毫沒有惻隱,臉上發紅,反而和觀眾一樣隱隱有股興奮:“這些都是沒落的貴族後裔,買回去,任你想做什麼,都沒有人追究!好了,最後一批奴隸已經賣出去了,我們……”
“慢着。”一道慵懶的聲音從上方傳了下來。
眾人抬頭看去。
那人雙手撐在欄杆上,一襲紅衣,一張臉是有些病態的俊美,正勾着一抹笑:“這不是還有個人還沒賣出去嗎?”楚棠穿紅是新雪穠豔,玉骨素心讓人醉。這人穿就是染了血一般,有如曼珠沙華,渾身都透着危險和嗜血的氣息。
萬寶樓的人看到他,紛紛跪下行禮:“城主萬福。”
“是城主——”觀眾席上喧譁起來。
“城主怎麼來了?”拍賣師擦着汗,仰着頭問道:“是小的失職。敢問城主,還有哪個奴隸沒……”眾人循着城主的目光望去,看見隔間裏坐着的三個人。
鬱悄直直地看着楚棠。
楚棠抬眼。
目光接間,鬱悄歪了歪頭,出一個甚至説得上是天真的笑容:“好久不見,國師大人。”
“嗖”的一聲凌空穿過一枚針,極快又無形,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那枚針已經落了楚棠的紅面紗,連帶一縷碎落的黑髮。
萬寶聲犬馬,不知打哪兒傳來幾聲豔詞,勾得人心緒絲絲的麻。
琳琅風景,掉落面紗的人膚白似雪,眼若寒星,容貌驚豔,置身其中,似眾星拱月,如霜莖寒枝,海棠冷香,是這人間鐘鼓饌玉里的清冷月。
萬寶樓裏驚呼聲接連響起。
鬱恪身後的乾陵衞抬手,幾支袖箭疾如雷電,“嘭”一聲,二樓的欄杆和房門碎裂開來。
那人側身避開,收回了手,慢慢移過視線,看着那個渾身散發冷氣的黑衣男人:“我想,陛下應該看過我的畫了。怎麼樣,我畫下的美人圖,陛下覺得如何,和國師本人是不是一模一樣?”
“啪”一聲,鬱恪面前的桌子碎成兩半,酒杯碟子丁零當啷摔了一地。
楚棠腕上一緊,鬱恪將他拉向自己背後護着,目光裏透着陰森的殺意:“是你。”
“自然是我,堂兄。作為畫師,我畫技不好嗎?不過是多看了國師一眼,你就革了我的職趕出宮去,好無情。”鬱悄笑了聲,“可是國師這般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