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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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手在他空了的箭袖套子裏迅速裝了點什麼,然後握住楚棠左手,舉了起來。
馬賊在反應過來之前,脖子就齊齊一涼,倒在馬上,黑的血出不止,不省人事。
被人團團包圍住,馬賊們驚慌失措,此時想逃也逃不掉了。
不知那青年什麼來頭,帶的人都武功高強,彷彿訓練有素的暗衞,出手乾淨利落,馬賊橫行沙漠,憑着孤勇搶劫,哪裏是這些人的對手,只一會兒,就敗下陣來了,連連求饒。
“大人饒命!”
“饒命啊大人!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他們被打得鼻青臉腫,武器都扔了,跪在地上求饒磕頭。暗衞用刀劍指着他們,等待主人的指示。
青年看着他們,雙眸彷彿透着深寒:“攔路搶劫,目無王法,還搶到我的人身上來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求大人放我們一馬吧!我們不識好歹!我們認錯!”有人連連磕頭,眼睛一轉,又道,“侯爺與我們頭一向有情,求大人看在侯爺的面子上繞過我們吧!”他們以為搬出這個地頭蛇就能壓住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青年——哪怕這人出身非凡,但進到蔚瀛,還不是要賞侯爺幾分薄面?
青年睨着他們,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他身前那人出聲説話了,聲音清冽:“你們侯爺要知道你們四處招搖惹事,怕是也饒不了你們。”青年的神這才有些變化,手臂動了動,摟得更緊了,冷笑道:“和他們説這麼多做什麼。”他抬了抬手,道:“收拾了。”踏雪動了動蹄子,想要去找火雲,奈何青年勒住了繮繩,讓他只能在原地打個轉,地打着哼以示生氣。火雲失去了主人,慢慢踱步過來了,安靜地守在踏雪旁邊,踏雪湊過頭去蹭了蹭他。
暗衞悄無聲息處理掉他們,倒了些什麼在屍體身上,屍身融成了血水滲進沙子裏。
楚棠微微側過頭。
青年道:“回營。”楚棠剛一動,青年摟得更緊了,膛硬邦邦的,像一座發熱的銅牆鐵壁包圍着人。楚棠眼神閃了閃,有些無奈:“袋子。”乾陵衞收了帶有皇家印記的箭回來。青年指了指剛才刀疤眼倒下的地方:“把他的袋子帶走。”
“是。”乾陵衞照做。
這裏離鬱北軍的營地不遠。一路上,青年都沒有説話,一手抓着繮繩,一手緊緊摟着楚棠,看不到是什麼神。
楚棠低眉,看了看鬱恪抓繮繩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與他記憶中小孩子稚的手已經截然不同了。
宋雙成不知該説什麼,發現皇上臉不虞,他就趕緊減下速度,不遠不近地跟着他們。
蔚瀛是鬱北和契蒙的邊界,因此常年有將士駐紮在這裏,營地很大,士兵眾多。三年前,楚棠奉命來西北,便住在這裏,後來他要回去拍戲,就找了個藉口去綠洲城鎮,那些人只能聽從他的命令,因此出現了剛才楚棠一人進入沙漠的情況。
楚棠之前和這些將士相處過一段時間,有些悉了。幾個人領兵守在門口,天微暗,火把明亮。見到有人來,跪下行禮道:“恭國師,恭宋將軍。”沒人説話。他們抬頭一看,看到楚國師和一個青年同騎一匹馬,還被人抱着,大吃一驚。
宋雙成咳了一聲:“這是皇上,還不快拜見皇上!”將領們趕緊行禮:“拜見陛下!”這個年輕得過分的君王神沉穩,“嗯”了一聲:“平身。”鬱恪翻身下馬,楚棠踩着馬鐙,剛要下去,鬱恪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幾乎是強硬地扶着他下來了——雖然動作不容置喙,但力度不算重。
四周火光明亮,楚棠盯着他看了一會兒,竟不知道青年心裏在想什麼,但這裏人太多,楚棠不便讓他難做,便扶着他的手下來了。
鬱恪的臉和緩了一點兒。
其他人紛紛低下頭。
聽到皇上到來,他們利落地準備好了皇上的住處,是營地裏最舒適安全的帳營。
在眾人面前,鬱恪聽着將領的稟告,表現淡定又成,練地做出指示,儼然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氣。周圍的人聽得不住點頭應是。
楚棠時不時輕輕點個頭以示同意。
鬱恪的眼神一直沒什麼變化,冷冷的,看不出情緒。然而走在他身旁的人竟莫名覺到每次國師有個反應,皇上好像就會和顏悦一些……
來到帳門前,所有人都很有眼,齊齊告退了。
楚棠剛轉身,被鬱恪一把拉了進去。
門簾一角在風中胡亂飛揚了一下,守在門口的人面面相覷,然後連忙正,作眼觀鼻鼻觀心狀,什麼也沒看見。
寬敞明亮的室內,夜明珠散發着光,鎏金燭盞,爐香淡淡。
“陛下,”楚棠平靜道,“還有什麼事嗎?”鬱恪回身,鬆開手,掃一眼跳動的燭火,不冷不熱道:“沒事就不能找國師了嗎。”楚棠整整袖子,沒説話。
幾年不見,明明鬱恪的容貌依舊悉,看上去卻好像變了很多,五官長開之後,越發深邃好看,氣場強大得嚇人。
鬱恪膛起伏了幾下,彷彿平復了心情,回頭看他,目光釅釅:“朕道國師為何不在營地,原來單人獨馬去誘敵深入啊。怎麼,國師有幾條命嗎?嫌多?”楚棠:“……”從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