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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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裏還握着楚棠的腳踝。楚棠則坐在榻上,任由那人抓着他,一隻手還放在那人肩上,微微俯身,彷彿下一秒就要對那人説什麼話。
鬱恪捏着門的邊沿,手上一用力,堅硬的黃花梨木“咔嚓”一聲碎出幾條裂痕來。
方才聽到動靜,兩人齊齊回頭,看到是鬱恪,都驚了一下。
許憶立刻收回了手,伏低身子,説:“主人,是屬下的錯。”楚棠起身:“陛下為何深夜來此?”鬱恪笑了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是不是朕打擾到了國師的好事?”記第26章你要罰我外面夜深沉,少年站在門口,雙眼如幽暗的深淵,跳動着兩團冰冷的火苗。
楚棠道:“陛下這話是何意?”鬱恪“哈”了一聲,皮笑不笑道:“難道是朕誤會國師了?人都寬衣解帶了,國師還怕什麼?”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許憶繫好衣服,眼裏殺意陰森駭人。
外面的人嚇得不敢靠近。
楚棠皺起眉:“陛下。”聽到楚棠喚他,鬱恪心裏只覺又憤怒又酸脹。他做了個夢,生怕楚棠知道,想過來讓楚棠安安他,好令他有動力隱藏住那些骯髒心思。他不求真能像那個夢一樣能和楚棠肌膚相親,只要楚棠永遠看着他,不要離開他就好了。
可楚棠要和別人肌膚相親。看到那一幕,他覺得血都要炸開了,渾身都在叫囂着殺了那人。
許憶跪在楚棠腳下,安安靜靜的,一言不發,彷彿不存在一樣。
鬱恪側目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這不是國師的貼身侍衞嗎?怎麼,做個侍衞不夠,還要自薦枕蓆,做國師府的夫人?”許憶低頭:“臣知錯。”鬱恪冷笑道:“你知什麼錯?國師不也很喜歡你嗎?”他慢慢走進書房,好像帶了夜裏的涼氣進來,書房裏冰冷死寂一片,彷彿寒冬霜降。
管家在門外,想進來勸又不敢,想讓侍衞阻止,還是不敢,急得滿身是汗。
反倒楚棠處在暴風中心,鎮定自若:“陛下先冷靜下來。”
“朕要什麼冷靜。”鬱恪走到楚棠面前,直視着他,氣勢壓人,“國師才要冷靜冷靜,不要被這些奴隸矇蔽了心。”楚棠回視他,眸冷淡:“陛下知道自己在説什麼嗎?”鬱恪卻不理他了,彷彿是氣得不想看他,轉頭看向許憶,説話帶刺:“你們千機閣的暗衞,膽子都這麼大嗎?”
“陛下若生氣,臣回去領罰,砍了這隻手便是。”許憶平靜道,“與國師大人無關。”鬱恪冷笑道:“你是什麼東西,敢介入朕與國師之間。”
“臣不是什麼東西。”不面對楚棠時,許憶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滯,無畏又鎮定。
鬱恪負着手走到他面前,彎傾身,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一點一點打量許憶的臉,話卻是對楚棠説的,道:“這種姿的男人,學生宮裏多的是,老師怎麼也不給個機會學生孝敬孝敬?”少年説話陰陽怪氣的。楚棠有些疑惑地抿了抿,對許憶道:“你先起來。”然後問鬱恪:“陛下今晚怎麼了?”鬱恪嚯地起身,瞪向楚棠,委屈又憤怒。他還問他今晚怎麼了?還不是因為那個夢!不對,還不是因為楚棠和別人這麼親密!
做個夢怎麼了?又沒真讓楚棠不痛快,他剛才在路上想的就是錯的,他才不要因此和楚棠保持距離!楚棠只能和他親近,不可以和別人!
越想越生氣,少年指節一響,突然襲向許憶的喉嚨。
許憶剛起身,温順地跟在楚棠身後,見狀,一側身避開了,反手捏住鬱恪的手。
鬱恪冷哼一聲,手上動作越發狠厲,直取他命脈,招招不留情。
兩人越過楚棠,就這樣打起來了,越打越遠離楚棠,肢體碰撞聲和木具瓷器碎裂聲接連響起,寬敞的書房一時顯得格外狹小。
鬱恪殺意明顯,手上利落乾脆,許憶倒還顧着他是皇帝,只防守不進攻,又受了傷,動作不便,他一個暗衞還真被少年牽制住了。
“嘭”一聲,書桌從中間劈開,分作兩堆的奏摺嘩啦啦掉在地上,又混到了一起。
眼見着愈來愈離譜,楚棠眉間皺得越來越深,似乎忍無可忍了,冷聲道:“要打出去打記。”許憶和鬱恪邊打邊出去了。
管家見着有空隙,連忙進來查看:“國師可有受傷?”
“無事。”楚棠眉間,閉眼道。
管家看了看書房裏狼藉的樣子,擦擦額上的冷汗:“國師,小的立刻收拾好這裏……那些摺子,可要再分好?”楚棠冷淡道:“不用了,等會兒直接送去給皇上。”他剛剛才好那些東西,現在又被鬱恪亂,一種破罐破摔的心情驟然生出:讓人就這樣送到御書房,他不管了。
可鬱恪這人生起氣來不管不顧的,再不制止,今晚國師府只怕會雞犬不寧。
楚棠對管家道:“去把教鞭找出來。”説完,他走出書房。
寧靜月下,一個少年皇帝,一個暗衞領隊,就這樣赤手空拳在國師府打架,難分上下。一旁的皇家侍衞和千機閣暗衞躊躇着要不要加入他們,見到國師走出來,紛紛低頭,安靜如雞。
書房的燈光照出來,光影加,切割了空曠的庭院。國師站在門口,打下一抹修長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