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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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了?”楚棠似乎不想見到他,側過頭,躲開他的手,長髮微微滑落,冷淡道:“記滾。”鬱恪這才注意到楚棠的雙手被紅綢縛在了身後。心裏一慌,他從來不想讓楚棠難受,他想要如楚棠的意遠離一點,給他鬆開,卻在看到他表情的時候猛地頓住了。
楚棠眉間微蹙,線條姣好的輕輕抿着,珠殷紅,勾人得要命,而又不自知。
鬱恪周身着了火似的滾燙。
惡意像蛇一樣,慢慢包裹住他的心。夢境如此虛幻,不由讓他肆意妄為起來。鬱恪突然不想放開了,他想狠狠擁抱他,看他失去冷靜,看他離控制,看他失聲痛哭。
於是,他沒有放開手,反而一把握住楚棠的兩隻手腕,湊得更近了。
呼纏。
楚棠要躲避他,卻好似無力掙,只能仰起頭。長髮如瀑,細白頸子像雪中寒梅。
鬱恪心一動,俯身扣住他的脖頸,一口咬住楚棠弧度美好的下頷。
“不、不行……”
“哥哥,”鬱恪説,“安撫我。”我也只能被你安撫。
離和混亂中,鬱恪眉頭一皺,突然醒來,睜開眼睛,猛地坐起,環視一圈。
寬敞的龍牀上,只有他一個人,沒有楚棠。
燭光忽然搖曳了一下。
汗水打濕了衣服,鬱恪無聲地着氣,心臟跳得越發厲害。他在被子裏伸手往下摸了摸,隨即立刻將手了出來,不敢置信地錘了一下牀,狠狠閉眼。
震驚、悔恨、羞愧、狠厲、絕望,各種情緒湧上鬱恪心頭,讓他猩紅着眼睛,給了自己一耳光,然後無措地捂住腦袋。
楚棠。
怎麼可能有楚棠?記第25章夢無痕皇帝寢殿的燈熄了又亮,萬籟俱寂,唯天的花朵盛放得熱烈。
鬱恪換了乾淨衣服,擁着柔軟的被子,重新躺在牀上,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
都説夢了無痕,散似朝雲無覓處,可那樣醉人美麗的事情,怎麼可能來去真不留痕跡?
少年翻了個身,拼命壓抑自己蠢蠢動的慾念,卻又情不自回想方才的夢境。
在夢裏,他毫不顧忌,恣意妄為,一寸一寸撫過楚棠的肌膚。楚棠那時候整個人都是屬於他的,那種滋味讓人沉醉,不可自拔。
突然,少年“刷”一聲拉過被子捂住頭。黑暗中,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在想什麼?那個人是楚棠啊!
夢醒時,他簡直心神巨震,不敢相信,他怎麼可以對楚棠有這樣骯髒的心思?哪怕是別人,哪怕是隨便一個人,哪怕他在夢裏不知道那人是楚棠,他都能説服自己,這是普通的夢,與楚棠毫無干係——他自己做的齷齪事,怎麼可以指向楚棠?
可他無比清楚。只有楚棠,只是楚棠,他才能做出這樣的夢。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他都不可能有這種心思。
這個清晰的認知讓他內心有些悲哀,有些氣憤,又自責無比。他恨恨地捶了下自己的頭,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總算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對楚棠躁動的慾念是怎麼回事,但他此時卻沒有半點兒豁然開朗的興奮,反而更絕望無措了。
對鬱恪而言,楚棠是兄長,是師父,是他一直敬仰萬分的人。而且……而且楚棠一直待他如親人。他若知道自己有這種想法,肯定會看不起他,讓人狠狠打他一頓,然後遠離他。
不,楚棠這麼冷靜的人,也許本不會將他放在心上,只換個太子或皇帝輔助便是。
鬱恪猛地掀開被子,坐起身,在黑夜裏無聲了口氣,眼神凌厲。
不可以,楚棠怎麼打罵都行,甚至殺了他都可以,但是不能離開他。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那雙手修長有力,因為習武而有些繭子,以前是楚棠將他牢牢牽住,現在這雙手裏有了翻雲覆雨的權勢,是否可以反過來牽住他?楚棠願意嗎?
他現在的身體還帶有少年獨有的一分纖細,但他喜歡鍛鍊,體格漸強健,心思也益深沉,那些稚的孩子氣早就在繁重朝事和勾心鬥角重消磨殆盡。
只有在楚棠面前,他會放下所有城府,一心只要他開心。
過往在他腦海裏一幕一幕閃過。
鬱恪閉了閉眼,揚手又給了自己一耳光,“啪”的一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響亮。
他打得絲毫不留情,臉上火辣辣的,慢慢浮現出隱約紅痕。他睜開眼,看向窗外那抹清輝冷月。半晌,他眼神沉靜下來,下了牀。
寢宮的門打開,守在門口的黎原盛立刻驚醒,了上去:“陛下有何……哎喲陛下的臉是怎麼回事?你們還不快宣太醫!”鬱恪好似下定了決心,又好似只憑着一股衝動,淡淡道:“不用。去國師府。”他要去找楚棠。
----月上中天,國師府書房。
新帝登基,之前那些爛賬就又翻了上來,什麼國庫空虛,什麼水利勞民傷財,車軲轆喊悲的話全都重新説了個遍。楚棠寫下自己的意見,將那堆奏摺撥到處理好的那一邊去。
拿起一本新的,燭火忽然晃了下眼。
楚棠了眉間,閉眼歇了會兒,看向手裏那本摺子。看到上面説的,楚棠愣了一下。
“選妃啊……”他這才想起這件事情——太子登基之前